第44章 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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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晚上,沈念星都在懊惱自己主動表白的事兒,惱得睡不著覺,麵子上特別掛不住。

然而更令人氣惱的事情還在後麵。

周凡渡這個混球真的不是一般的自覺,當天晚上就抱著自己的枕頭睡到了她的床上,想讓他滾蛋都不行,隻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人家就會幽幽怨怨地回一句:「我把我唯一的一顆心都給你了,你舍得把我的心扔進骯髒的垃圾桶裡麼?」

他那副抱著枕頭跪在床邊垂著眼眸嬌嬌氣氣的樣子,真的令人惱怒,卻又令人無法拒絕——拒絕了就是她不是東西,不知好歹,把人家的一腔真心當垃圾。

別無他法,沈念星隻得同意他上床。

一米五寬的床睡兩個人有點擠。好在房東之前提醒過,這張床的床板和床腿都可以向外拉,拉成一米八寬的,躺下他們兩個綽綽有餘。

夜深之後,熄滅了燈光,小小的房間裡麵特別安靜。

睡前,沈念星和周凡渡約法三章,誰都不許亂來。周凡渡也答應她了。

但是,第一次同床共枕,難免會有些緊張和不習慣。

沈念星睡在周凡渡的裡側,另外一邊是白色的牆壁。為了使自己保持冷靜,不被身邊多出來的人乾擾睡眠,她特意翻了個身,麵朝牆壁而躺,背對著周凡渡。

本以為眼不見心就能不亂,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黑夜如同潮水,不斷地洗刷著她的感官,讓她越發的耳聰目明。她能清楚地聆聽到他有節奏的呼吸,能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熱氣,甚至能聽到他鼓動的心跳聲,無一不令她心猿意馬,即便是緊緊地閉著眼睛,也無法凝聚起絲毫睡意,反而越發的心焦氣躁。

都怪這個大混球!

沈念星把自己失眠的原因全部歸咎到了周凡渡身上,然後,就準備找事兒,誰知她才剛把身體轉過去,就對上了周凡渡的目光。

不知在何時,他也翻了個身,側身而躺,枕著自己的手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黑暗中,他的那雙眼眸比星辰還要明亮。

那真的是一雙很好看的丹鳳眼,仿若是用世間最上等的丹青之筆勾勒出來的,含著青山煙雨一般的慵懶氣韻,又如夜空一般水潤深邃。

沈念星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竭力克製著自己心猿意馬,板著臉地質問:「你看我乾嘛?」

「當然是因為老子喜歡你。」

周凡渡上來就給她打了個直球,直接把沈念星給打懵了。

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又開始心旌搖曳了。

必須保持理智才行!

沈念星咬著牙,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冷著臉警告周凡渡:「不許勾引我,我明天還要學習呢!」

周凡渡:「我可以監督你學習。」

沈念星:「不需要!」

周凡渡不置可否:「免費的,男朋友專供給女朋友的愛心服務,當然啦,你也可以拒絕,但是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了。」

沈念星:「……」

你不去搞營銷,真的屈才了!

可是又止不住地心動——他要監督我學習誒,一對一,還是免費的!

但沈念星又不放心周凡渡,伸手指著他的鼻尖,再度警告:「監督學習也不能勾引我!」

周凡渡點頭:「我懂,我明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絕對不能打擾你學習。」

沈念星舒了口氣:「算你有點兒覺悟。」

周凡渡:「但是你現在又沒學習,勾引一下不過分吧?」

沈念星:「……」

周凡渡又說了句:「鳳雛,你好好你想想,夜深人靜,你身邊躺著一個身強體壯的黃花小夥子,家財萬貫就算了,還頗有姿色,既鮮活又有朝氣,你竟然一點都不心動?不想對我乾點什麼?這要是傳出去了,人家會怎麼想你?肯定該覺得你有問題了。」

他的語氣,還挺語重心長的。沈念星甚至還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周凡渡又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在勾引你,我知道你身體虛,一天隻內不能、」

你又在羞辱我!

沈念星麵上無光,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誰虛呢?」

周凡渡抿了抿唇,一臉為難:「哎……行吧,你說不虛就不虛,我也不好說什麼,不然又該惹你生氣了,我也不想惹你生氣的。」

沈念星:「……」你真是又欠又茶。

緊接著,周凡渡的神色中又流露出了幾分無奈:「我也沒什麼意思,你別多想啊。」說完,就把身體躺平了,然後,閉上了眼睛,「乖,我睡了,晚安。」

晚安你媽!

咱倆今晚誰都別想安!

沈念星是真的想打死他了,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周凡渡身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邊晃他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起來!王八蛋你給我起來!」

周凡渡一臉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沈念星凶神惡煞:「不許睡!」

周凡渡蹙眉:「大晚上的不睡覺乾嘛?」

沈念星:「繼續熟悉!看看到底誰虛!」

周凡渡卻沒有答應,再度蹙起了眉頭,抿唇猶豫片刻:「這……不好吧?」

沈念星冷笑:「怎麼?怕啦?」

周凡渡:「倒也不是怕了,我就是覺得這樣做對我的名聲不好,像我這種從小就恪守男德的清白男孩子,在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之前,是不能做種事情的。」

沈念星:「……」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她也不往下接話,靜靜地看著他演。

周凡渡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往下講:「但是呢,我都已經被你看遍了,也扌莫遍了,後悔也晚了,但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找你要個名分不過分吧?」

鋪墊那麼長,就為了要個名分?

沈念星都要被逗笑了:「你到底想乾嘛?」

周凡渡也不跟她扯東扯西了:「喊一聲『老公』聽聽。」那次抓偷窺狂的時候,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沖著那個變態說了句「我老公怎麼怎麼樣」,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在心裡麵惦記著那一聲「我老公」。

對於沈念星來說,「老公」這兩個自己就如同一股電流似的,比沈悠悠的那聲「姐夫」力度還大,直接把她給電僵了,臉皮更像是被火烤了一樣,燙的厲害,就連耳根子都開始發燙了。

耳珠紅的更是要滴血。太羞恥了!

裝死。

她第一反應就是裝死。

沈念星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後迅速翻到了床上,背對著周凡渡而躺,連呼吸都放緩了,整個人就是一個「雷打不動」的狀態。

這反應還真是在周凡渡的預料之外,他原本想著她要麼是罵他一頓然後拒絕,要麼是羞羞答答地答應,唯獨沒想到她會裝死。

周凡渡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的後腦:「臉皮就這麼薄?」

沈念星就當沒聽見,持續裝死狀態,但是紅到滴血的耳珠卻全然出賣了她內心的淩亂和羞澀。

她的耳珠很圓潤,肉感厚實,像是一塊飽滿誘人的美玉。

周凡渡的那股混蛋勁兒突然就上來了,貼向她後背的同時用力攬住了她的月要,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扯,借勢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白皙修長的脖子裡。

真的很香。桂花的淡雅中混合著清甜的奶香味,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的鼻端,也纏繞著他的內心。那股混蛋勁兒越燒越旺。

他吐出了那塊美玉,開始在她的脖頸和鎖骨間親口勿著,手也沒閒著。

窗外的月光皎潔明亮,繁茂的桂花樹枝蔓悠揚。黑色的曼妙樹影打在了窗上,在舒緩的夜風中搖搖晃晃。

沈念星難以自持,嗚咽著咬住了下唇,右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枕頭,手背上根根直接泛白,枕套上被她抓出了一條條緊繃的褶皺。

夜色越深,風勢越急,指間生風,越刮越快,樹影開始簌簌抖動,花枝亂顫,落英繽紛。

沈念星真是有點受不了了,直接扯過了夏涼被,直往嘴裡叼,又是咬又是撕扯。周凡渡無奈又覺得好笑:「整個地下室就咱們倆,你怕什麼?喊破了嗓子也沒人能聽見。」

沈念星卻沒回答他,甚至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她的理智已經渙散了,並且很快就崩盤了,開始哭,不是因為難過,也不是因為高興,眼淚中沒有任何情緒,單純的生理哭泣。

桂花樹尚未開放,便已經飄了香。七夕這天晚上,真是過得無比的漫長,絕對是沈念星從出生以來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夜晚,因為享受了好處,就要禮尚往來。

第二天上午,沈念星睡醒的時候,眼睛都要腫的睜不開了。睜開眼睛之後才發現周凡渡不在身邊,也不在臥室裡。她撐著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喊了聲:「周凡渡?」

沒人回答她。

去哪了?

不是還要監督我學習麼?騙人!

沈念星不高興地抓起了手機,然後才震驚地發現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震驚之餘,她迅速撥通了周凡渡的手機號。

他接得很快,沈念星立即問了句:「你去哪兒啦?」

周凡渡:「在買午飯,老板正在打包。」他不會做飯,隻能出去買現成的,「是不是餓了?」

「還行吧。」沈念星解釋了一句,「我就是睡醒之後沒看到你。」

周凡渡:「現在已經這麼離不開我了?」

沈念星:「……」我就多餘給你打這個電話!

沈念星懶得再搭理他,直接掛了電話。她也沒往身上套衣服,反正要去洗澡,掀開被子就下了床,本想拿上自己的睡裙,但最晚穿的那條睡裙和床單被套一樣都被弄濕了,又懶得去翻行李箱拿新的,於是就把周凡渡扔在小床上的男士短袖給順走了,然後才去了衛生間。

因為腿軟月要酸,她走路的姿勢並不怎麼流暢。

上廁所的時候,酸疼的感覺越發明顯。

這還沒到最後一步呢,就這樣了,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還不得被弄死?

沈念星都有點害怕了,又有點惱怒,感覺周凡渡就是個王八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站在淋浴噴頭下方洗澡的時候,她心中的不滿情緒越發明顯,甚至開始罵起了周凡渡是個變態,她的月匈前遍布他是個變態的證明。

洗完澡後,沈念星又走到了洗手台前,先拿起放在台麵上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然後才開始刷牙。

緊接著,她才從鏡子裡麵看到自己的脖子也是慘不忍睹,原本白皙細膩的絲滑肌膚上麵像是被打上了好幾塊紅紫色的暗沉補丁,看起來又淒慘又突兀。

緊接著,沈念星又想起來了周凡渡昨晚逼著自己喊「老公」的事兒……他真的是個沒有人性的變態!

沈念星罵罵咧咧地刷完了牙、吹乾了頭發,然後套上了周凡渡的短袖,走出了衛生間。

周凡渡也是剛剛到家,正站在桌邊擺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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