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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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靳言戈的房間,不確定有沒有監控,桑唯隻好忍痛放棄碼字工具,親自上陣。

係·碼字工具·統深感難過。

在這麼下去,會不會它就永久□□業了?

等等,不對啊。

它本來也不是碼字工統!

桑唯不知道係統在想什麼,碼字已經從生疏變得習慣,不至於一指禪。

【……

跳誅仙台的過程很艱苦,我以為我要死了。

畢竟我沒了內丹,也沒了修為。

像是掉下了萬丈懸崖。

我躺在地上,渾身經脈皆損,又沒有內丹支撐,能感受到生命力快速消失。

我心說。

我要死了。

天空下起了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名男子撐著竹傘走到我麵前停下,盯著我瞧了會兒,眸色天真:「你是從誅仙台跳下來的嗎?」

我艱難從喉嚨擠出了聲嗯作為回答。

男子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愉快說:「我終於等到了!」

我:「???」

什麼和什麼?

男子興奮的扔下傘,抱起我朝森林深處走了過去。

……

經過幾天的治療。

我了解到男子名叫秦鴛,職業就是專門撿從誅仙台跳下來的仙。

——為了給沒有死成的仙再補一刀。

人稱,補刀俠。

我當時沉默好久,「所以你救活我,是為了之後再捅我一刀?」

何苦呢?

扔我在荒郊野外,我都火活不過一刻鍾。

秦鴛輕哼了聲:「我才不替九重天打工呢,他們都沒給我發過工錢!」

我震驚:「也沒有給你一點靈氣嗎?」

秦鴛義憤填膺:「沒有!」

「什麼都沒有,九重天遺忘了我,我才不要給他們打白工!」

我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我在九重天掃天階還有工錢,還能分到濃鬱靈氣以便修煉。

沒錢,確實不行。

「所以,你是想要?」

秦鴛又笑了起來:「九重天不是想要殺你嗎,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我偏要救你!」

我再次沉默,坦誠說:「實際上,九重天沒想殺我,我是主動跳下來的。」

秦鴛愣住。

隨即一拍大腿,爽朗笑道:「太好了,你和我就是天生一對,都是九重天得不到的存在!」

我:「……呃,應該是?」

這個邏輯簡直令人佩服。

滑稽中帶著點正經。

秦鴛:「既然如此,我們成親吧!」

我:「……」

「不好吧,這是不是太快了?」

秦鴛:「這四海八荒有誰不想去九重天,隻有我們!我們不成親,天理難容!」

我大驚:「不應該培養一下感情嗎?」

秦鴛思索片刻:「那好吧,我們再培養天。」

「……」

好吧。

天總比沒有好。

……

但沒能真的了解天。

因為在第二天,九重天的那位新上任的天帝入魔了。

九重天動盪。

就連秦鴛這個不拿工錢的都被召回去了。

我則是躺在搖椅上愣神。

他,入魔了?

……】

桑唯結束今天的碼字,伸了個懶月要,回頭就見靳言戈在另一張桌子看自己的智腦,大概是在處理工作。

這麼忙還和她膩在一起,屬實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

桑唯輕手輕腳的走到靳言戈身邊,湊過去看他正在做什麼。

靳言戈頭也沒抬的側身,方便她更清除的觀看。

桑唯:「……」

偷看的樂趣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等等。

靳言戈這敏銳反應才是sss級的標配吧?

她這種什麼都感受不到,啊,可能真的是快要死掉了。

桑唯沒什麼傷感。

也沒在再去看靳言戈的智腦,坐在高腳凳,晃噠著腿,「你什麼時候忙完啊?」

靳言戈:「沒有在忙。」

「在和荀諶聊天。」

桑唯哦了聲,並不怎麼好奇。

靳言戈主動說:「他說我病了。」

桑唯第一反應是這話怎麼這麼古怪,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荀諶是在說靳言戈的基因病。

那確實。

如果不是基因病,靳將軍也不會這麼快黑化。

「將軍睡前讀狗血文吧。」

桑唯提議。

靳言戈笑了笑,「好。」

他把兜裡的藥拿出來遞給桑唯,「我讀狗血文,你也好好吃藥。」

「補鈣的。」

將軍補充。

桑唯:「……好。」

大家一起治病唄。

雖然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用。

一種直覺。

慢著慢著。

按照劇情,她現在已經被流放到垃圾星了,難道在劇情沒寫出來的地方,她其實是死掉了?

想想也挺正常。

畢竟是垃圾星,劇情裡她還是一個沒有覺醒精神力的普通人,稍微一點小病就能奪走她的生命。

桑唯憂愁感嘆:這就是劇情的力量啊。

係統呸了聲:【我來就是為了改變劇情的,絕不可能死掉!】

桑唯嗯了聲。

晚上吃點了心心念念好久的巧克力火鍋和冰淇淋火鍋,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這種升華。

在洗完澡躺床上準備睡覺,而靳言戈拿著狗血文問她問題時戛然而止。

桑唯:「……」

就,不要這麼較真,可以嗎?

將軍向來嚴謹,看書也格外嚴謹,「為什麼太子殺了天帝就能篡位成功?天帝就沒有自己勢力嗎?」

桑唯:「因為他是男主。」

將軍:「太子修為深厚,為什麼不能製止一個沒了內丹的人跳下誅仙台?」

桑唯:「因為他是男主。」

靳言戈默不作聲看她。

桑唯:「……男主必須情路坎坷。」

靳言戈哦了聲,似乎得到了什麼安慰。

因為桑唯在我的信徒這一欄,看到了靳言戈基因病得到了些許治療。

離譜。

離譜至極。

桑唯甚至想摁了這狗血文,直接給靳言戈治愈了。

靳言戈見她悲憤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笑,沒有再逗小姑娘,溫聲問:「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桑唯:「沒有。」

靳言戈:「為什麼?」

桑唯:「我之前想要上大學,現在已經考上了,就沒有特別想做的事了。」

靳言戈往常很不喜歡這種沒有目標的人,可他此刻聽桑唯的話卻生出了一絲心疼。

他心說。

不應該這樣。

不應該對生活這麼消極。

她明明應該是熱烈的太陽,卻好似無論如何都不會自己發光的月亮,沉寂而清冷,困在角落,消極的麵對一切。

靳言戈想到了初次見到她的模樣。

黑色的衛衣與褲子,戴著口罩和帽子,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又透著疏離與頹然,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擁著桑唯,「我陪你找你想做的事,好嗎?」

桑唯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聲,「好。」

靳言戈問:「你有比較喜歡的事物嗎?」

桑唯:「沒有。」

「感興趣的呢?」

桑唯:「……」

實不相瞞,這會兒比較感興趣的是你的信仰值。

不過見將軍這刨根問題的模樣,桑唯想了想,「有一個遺憾。」

靳言戈:「是什麼?」

桑唯:「想回去參加高考。」

靳言戈:「?」

係統:【!】

當代高考生,恐怖如斯!

桑唯打了個哈欠,將世界的事簡單介紹了一下,隨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吧靳將軍……」

靳言戈:「叫我的名字。」

桑唯:「靳言戈。」

靳言戈微微皺眉,「去掉姓氏。」

桑唯從善如流:「言戈。」

她忽然一頓,微微睜開眼睛,「你的名字好容易占人便宜啊,言哥哥。」

係統驚恐。

【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不要在床上調戲人!】

桑唯抬抬眼,果然見將軍眸色幽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窺探不到,但又叫人感受到驚濤駭浪。

她抿唇,「抱歉,我不該開玩笑。」

靳言戈一錘定音:「這麼叫也挺好。」

桑唯:「……」

你好悶騷啊將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情的緣故,桑唯這一覺睡得很熟,日上竿才起床。

令人驚訝的是,將軍竟然也跟著賴床了。

桑唯驚慌說:「將軍,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靳言戈:「……」

在將軍沉著冷靜的目光中,桑唯收起浮誇演技,默默做好。

將軍打了個水親力親為給桑唯擦臉,刷牙。

雖然但是。

這小黑屋誰能不愛呢?

桑唯心說,等出了小黑屋,我就買個保姆機器人,到時候連穿衣服都省了。

等早午餐的時候,桑唯順便刷了個星網,竟然看到了桑言禮。

她微微挑眉。

靳言戈:「怎麼了?」

桑唯:「你知道桑言禮嗎?」

靳言戈從記憶的角落中找到那個因為能治病而被封爵的人。

還是桑唯的親生父親。

他坐在桑唯對麵,將煎蛋推到她麵前,「知道。」

桑唯垂下腦袋看智腦,嘟囔說,「桑先生真是好厲害。」

「他在指控皇帝非法囚禁。」

靳言戈動作微頓。

「我也在。」

桑唯:「你這不是。」

「我想走的話,早就走了。」

靳言戈:「為什麼留下?」

桑唯放下智腦,調成自動滾屏,叉了一小塊煎蛋吃,「因為我想弄清楚一點事。」

回答的很坦誠了。

靳言戈垂下眼睫,復而又拿出桑唯手中的叉子,餵桑唯吃飯。

於是桑唯便全身心的刷起智腦。

……

桑言禮被救出去之後想要過安靜的日子,甚至想要回裡卡爾族生活。

因為身無分文,他隻好先去找了自己的養女。

桑明歌見到桑言禮淚流不止。

她也很想念桑言禮。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終於明白,隻有桑言禮是真真正正愛著她的。

他做了她十八年的父親。

知道她喜歡什麼,愛吃什麼。

她生病受傷都是桑言禮在身邊照顧,她的每一次成長都離不開桑言禮的參與。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親父女!

桑明歌哭的稀裡嘩啦,「我知道錯了,爸爸!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桑言禮之前被桑明歌寒了心,這會兒見桑明歌哭的這麼慘,竟然又有幾分於心不忍,念起了多年的父女情誼。

「爸爸原諒你,爸爸也不應該怪你的!」

桑言禮還挺愧疚,「爸爸還錯過了你的生日,對不起,明歌。」

桑明歌哭的更凶了,「爸爸!」

所有人都忘了她的生日,隻有爸爸還記得!

她要把桑言禮帶回自己的公寓。

桑言禮立刻從父女情中回神,「不行,你的公寓是皇室給你安排的,我如果被皇室察覺到行蹤,會被抓回去的。」

桑明歌點頭。

可她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六神無主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桑言禮:「找族長,我們去找族長。」

桑言禮雖然忘記了族長的模樣,但桑明歌可沒忘記。

她甚至隔兩天就能見到。

每天上課都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桑明歌:「好。」

她帶著桑言禮去了洛洛倫軍校的教師公寓,敲開了衛華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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