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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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明星稀,室外寒風瑟瑟,屋內溫暖如春。

沈虞沐浴過後坐在鏡台前通發,纏枝梅花梳篦一下下落得漫不經心。

菱花鏡中女子玉姿仙貌,烏發雪膚,灼若芙蕖,褪去了少女的青澀,一顰一笑間慵懶與動人的嫵媚渾然天成。

門窗緊閉,忽而此時一陣窸窣響動,沈虞自鏡中覷了一眼,又緩緩低下頭。

直到那人旁若無人般推門進來,輕咳一聲,仿佛是在提醒她自己來了。

她身上隻著了一件素緞褻衣,長發披肩,月要肢不盈一握,優雅的玉頸高傲地垂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肌膚和小巧精致的玉耳。

李循喉頭滾了滾,漫步走上前來。

「虞兒。」

他喚了一聲,沈虞沒反應,依舊低著頭自顧自地梳發。

李循皺了皺眉。

又喚一聲,「虞兒?」

他原本站在屏風處,再往前幾步沈虞突然就嗬止了他。

「站住。」

沈虞不冷不熱道:「太子殿下進出女子的閨房如無人之境,這般不請自來,不知所為何事。」

怎麼一天不見,她這語氣生疏這麼多?

李循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孤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他又往前幾步,沈虞這次真生氣了,「啪」的一聲將篦子撂下,鏡中的她杏眼圓瞪,嚴厲斥道:「你站住,不許再往前了!」

李循自然不會聽她的,反而走得愈發快,龍行虎步,黑影一閃,沈虞就從繡墩上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到了鏡台上。

沈虞用腳去踢他,「登徒子!」

李循順勢捏住她纖細小巧的玉足,「你今晚火氣怎麼這麼大,還敢對孤發脾氣了?」

說著若無其事地翻找她的梳妝奩,「孤給你的玫瑰香露呢,你是不是沒吃,趕緊吃上一盞,消消你這火氣。」

你還敢同我提火氣?

沈虞聲音清冷,「扔了。」

李循鳳眼微眯,也停止了翻找的東西,「為什麼扔了?」

「扔了就是扔了,哪裡需要什麼緣由,」沈虞淡淡道:「以後太子殿下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既然太子殿下不守諾言,我也沒有必要履行諾言。」

「哦,原來是那事。」

李循思忖片刻,才反應過來。

原本還想解釋的,不過瞧她這幅模樣,反而又不想解釋了。

他靠近她,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手指撩了撩她額前的發,粗糲的指腹似有若無地撫過她的臉,嗓音低沉淳厚,「你若不喜歡玫瑰香露,下次孤再給你捎一瓶木樨花香露?」

「別碰我。」沈虞揮開他的手。

李循也絲毫沒見懊惱,黑黢的鳳眸反而亮得嚇人,俯身到她的耳邊低聲道:「虞兒,你吃醋了。」

這篤定的語氣!

沈虞又好氣又好笑,「我沒有吃醋,分明是你不遵守約定,怎麼還倒打一耙?」

明明說了隻娶她一人,不會逼迫她,尊重她的選擇,可她現在才剛剛回來,他的後院早已妻妾成群,他就這麼欺騙她,她會給他好臉色?

「一個月前皇後受了父皇的命令才從宮中給東宮送來了五名宮女當侍妾,可是一個月前孤是與你在一處的,下晌時孤才從大明宮中回到東宮,恐怕比你得知此事還要晚一些,哪裡有時間去碰她們?更何況孤一得知此事,便將她們盡數驅逐出宮了,你若是不信,孤現在就帶你去東宮看看是不是有旁的女人。」

說著就要去拉沈虞的手,沈虞心裡有幾分信了,但仍舊緊蹙眉頭,「我不信我離開這麼久,你就沒有過旁的女人。」

就算他自己不要,一些意圖討好他的臣子們也會給送,這次是仁興帝親自送過來,他直接駁了皇帝的麵子,若下次再送呢?沈虞不是吃醋,她隻是覺得李循身為太子卻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太不可行,也不現實。

「殿下,你是太子,是儲君,需要無數的女子替你開枝散葉,孕育子嗣,你現在一意孤行,隻娶我一人,日後會後悔你所做的決定,」

「看來你還是不信孤。」

李循看著她,慢慢直起身來,鄭重道:「孤曾經發誓此生絕不負你,你既不信,如今不過再添一條罷了,」當即立起三指,指天為誓,「若我李循再行納娶,便要我短折而亡,活不過三十歲。」

他這誓言,當真是一個發的比一個還要毒!

沈虞氣得直想打他的嘴,「就算你負了我,我們分開便是,你何苦發這樣的毒誓!」

李循抱住她,在她頸間蹭了蹭,低低笑道:「就這一次,下次不會了,孤知道你最是心軟,舍不得孤的。」

「誰……誰舍不得你了。」沈虞無語。

他笑了笑,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氣,成熟男人的氣息撩人而曖昧,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孤這輩子除了你,從未碰過旁的女人,不如你現在就試一試,驗明正身?」

沈虞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羞惱道:「你……你,」你了半天卻又不知如何回嘴,隻訥訥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孤隻會欺負你。」

李循還握著她的纖纖玉足,那白嫩的小小一隻在他寬厚的大掌蜷縮成兔兒般可憐。

她剛剛沐浴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皂莢香,褻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曲線,蝶翼般深凹的鎖骨若隱若現。

李循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是真的素了太久,溫暖如春的繡房,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軟玉溫香在懷……又是極心愛的女子,曾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

但是,不可以。

李循閉上泛紅的眼,心中不停地告誡自己,她還沒有心甘情願地答應他,他不能強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壓在她耳旁的呼吸愈發急促,沈虞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顫栗,她一動不敢動,腦中也一片空白。

如果李循現在真的要和她發生些什麼,她是抗拒不了的。

約莫過了有十息的功夫,沈虞便感覺到那壓在她耳旁的急促呼吸漸漸平靜,男人在她腮邊留下淺淺的一口勿。

李循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籠著她,撥了撥她一旁的幾隻匣子。

「你找什麼?」沈虞扌莫了扌莫適才被他口勿過的地方,那裡又燙又熱,她掩了掩衣衫,有些不自在。

「孤給你的玫瑰香露,你真的扔了?」

他質問她,語氣很是憋悶。

沈虞從身後扌莫到一隻匣子,打開從裡頭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琉璃瓶,「喏,我若真敢扔了,太子殿下還不得生吃了我?」

李循瞟了她一眼,突然又俯身過來,銜了她綿軟的耳垂道:「你若真扔了,孤自然是要吃了你的。」

究竟是怎樣吃,他也沒說,可沈虞就是猜的到他的什麼意思。

沈虞輕輕踢了他一腳,推開他道:「別這樣不正經了……玫瑰香露我沒扔,你也看到了,事情也都解釋清楚了,你快回去罷,別讓旁人瞧見了。」

誰料李循聞言不僅不走,反而大馬金刀地坐到了她適才坐過的繡墩上。

「不急,」他淡淡說道:「你先回答孤,你白天見到誰了。」

這男人變臉可真快。

沈虞最見不慣他這德行,同樣淡淡道:「怎麼,我見到誰還要一件件細細稟告與太子殿下?」

李循額頭青筋直暴露,好啊,不過問她白天見了誰,她倒是愈發蹬鼻子上臉了,還給他擺臉色看!

李循聲音也冷了下來,「你不敢說,莫非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或是傳了什麼不該傳的話,才不敢告訴孤?」

沈虞將手中的琉璃瓶直接砸到他懷裡,「就是見了也傳了又怎麼著,太子殿下不樂意就直說,不必在這裡陰陽怪氣,又不是我求著要嫁給你的!」

她從鏡台上跳下來,冷臉走了幾步,李循從她身後將她打橫抱起來,抱到床上去。

李循口勿了口勿她,無奈道:「別氣了,孤不過問你兩句,你不愛答就算了,做什麼非要與孤爭個長短?」

沈虞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我還不知道你!你就總懷疑我和淮安的清白,之前就早早地將他從江州打發回了長安,連讓他休息、讓我道句謝的機會都沒有,今日不過是他家表妹過來探望了我一眼,他甚至人都沒有過來過,你就疑神疑鬼,問東問西,你要我怎麼對你好臉色?」

「有什麼話你就直問出來便是,何必旁敲側擊,陰陽怪氣,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說完推開他撩上被子,鑽進被窩裡也不去理他。

李循也覺著委屈啊,他又不是沒問,不過就是旁敲側擊了一下,她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

都是因為這個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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