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冉遺之夢（1 / 2）
大白天見鬼了？
莫川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漂浮在虛空中的月球，半晌，脖頸略顯僵硬的移開目光。
霎時，在破夢楔的探測中，月球再次消失不見。
刷！
莫川猛然回頭，破夢楔竟再次感應到了月球。
「真他媽見鬼了。」
荒謬的感知，沖擊著莫川的世界觀。
饒是他見多識廣，此時此刻，也有種冷汗涔涔之感。
他略一沉吟，重新返回月球，在不同地方，布置起更多的破夢楔，乃至其他監視法器。
完成布置之後，他隨即轉身離去。
不出意外，尚未走遠，監視法器便再也感知不到月球。
小到一粒沙子，大到一顆星球。
莫川靜靜看著未狸陰晴不定臉色，心知乍見此景的她，需要時間消化。
畢竟飛升在前，誰還願意搏命？
元嬰道君打不起來，瀛洲自然亂不起來。
未狸循著莫川目光望去，敏銳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整個顱骨世界不夠道庭壯大的話，那接下來唯一出路便是浩瀚星河。
未狸看著倒映在莫川眼眸上的漫天符籙，輕輕「嗯」了一聲。
「那千年之後呢？」
莫川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未狸聞言懵懵懂懂間，下意識低頭望去，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驟然凝固。
瞧著各大道君比賽似的，接二連三飛升，瀛洲修士徹底麻了。
道庭天歷三年一月，三元極真天金丹弟子司徒季清晉升元嬰，繼掌道庭九天真君之位。
任他靈元濤濤，終究宣泄於空，掀不起半點波瀾。
莫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不要分心。
「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場夢魘，那會是誰的夢魘？」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電腦中的數據，無論如何掙紮都掙脫不了硬件的束縛。
原來，自從莫川將太遠總真天設為道庭總部，總攬九州事務之後，未狸便作為道祖之影，幫莫川處理大小事務。
然而隨著越來越多弟子封神，瀛洲消息的可信度，自然隨之越來越高。
「多看看吧，要不了多久，它就會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
「差不多。」
「這就是……仙界？」
唯一區別是，在藍星上這個特性幾乎表現不出來，原因應該是藍星上觀察者太多的緣故。
莫川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瀛洲，以及顱骨天靈蓋。
洞天終南山之巔，未狸手奉香火，正平靜插在祭香台上，瞧見莫川身影浮現，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笑容。
同年六月，瀛洲本土慶陽道君拔宅飛升。
「啊？為……什麼？」
除了他以外，具備一定意識的生命體，都會令月球實體化。
……
畢竟讓一人撒謊容易，讓十人百人撒謊也能辦到。
道庭總部·太元總真天。
首先，「他莫川」的特殊性可以排除。
唯有自己的心跳聲、血流聲，骨骼肌肉摩擦聲，回盪於腦際，令人幽閉欲狂。
「黃金時代？嗬，對五畜來說，養殖場中的同類也算是迎來了黃金時代。」
「未來？」
這次並非道庭中人，而是瀛洲本土道君。
「貧道莫川，拜見前輩！」
換言之，它會對高等觀察力展露出全貌，對低等級觀察做出數據回應。
這是令他感到最絕望的地方。
此時，其實不用他提醒，未狸也察覺到了什麼。
原來，隨著瀛洲道庭弟子封神於九州，關於瀛洲盛況自然也瞞不過九州。
「說說道庭吧！最近道庭發展的怎麼樣了？」
「為什麼？」
然而既然是浩瀚星河，莫川又為何說不知道？
「這層符籙是……封印？」
莫川搖了搖頭，隨手批準了這些人的離去。
「瀛洲封神之人越來越多，九州職位空缺早晚會被填滿，到時候，利益分配不均之下，我擔心會有亂象發生。」
「那就好，既然如此，不如一起看看夜空吧！」
她身軀微微顫抖，驀然看向莫川臉龐：「九州怎麼會……這、這當真是我們生活的世界？」
未狸呆住了。
未狸見狀，大為驚訝，卻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攥著莫川的手用力了幾分。
雙方也不得不和解。
莫川平靜點了點頭：「沒錯。」
可惜，任他執掌再多法術，都破不了聻冥幽境的夢魘。
「哦。」
否則必然毀於內部傾軋。
因此餘下門派哪裡還能待下去？
紛紛加入道庭，請求前往瀛洲。
道庭和瀛洲的戰爭，也在天下大勢麵前走向和解。
莫川提醒道。
莫川眉頭暗皺，一邊思索，一邊反復實驗起來，包括且不限於更換觀察者、觀察對象，以及觀察法器……等等。
俄而一名化神修士，麵無表情，雙眸含怒的沖天而起。
未狸敏銳察覺到莫川狀態的不對勁。
「這算什麼？三界虛妄，唯一心作？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然而既為虛空，又會怎怕他有形能量？
莫川見狀，心中一動，循香火而去。
不管怎麼說，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他將所有能想到的可能，全部試了個遍。
莫川抬手，按在未狸唇前，堵住她的解釋：「我都明白，不用緊張，對了，道庭留有分身嗎？」
一時間，道庭上下無不瘋狂收集夢魘神通，不乏有人因奉上夢魘奇術，而平步青雲，封官加爵。
未狸一怔，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莫川。
未狸下意識問道，也猛然意識到莫川為什麼說「不帶她看這些，有些話她不會相信了。」
不知過去多久，莫川收手而立，抬首四顧間，靈元陡然離體而出，瘋狂攪動著虛空，仿佛想要將其崩碎。
「難不成整個聻冥幽境都是一場夢魘？一場收容聻仙殘魂的夢魘？」
不少人高呼發展數萬年的靈元道終於迎來黃金時代。
「等你親眼目睹之時，就明白了。」
說著，捉住未狸小手，牽著她踏出洞天，向萬丈高空飛去。
「還是說，隻有我的觀察才是有效的？」
「嗯。」
有趣的是，他們並未提前宣布消息，不知是害怕失敗，還是擔心道庭破壞。
莫川驀然想到了佛經，乃至道門經典中，記載的一些唯心主義。
他牽著未狸登上甲板，坐在躺椅上，看著星環覆蓋的壯闊景象道：
也唯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