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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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模。」

薑不復也看清楚了這招聘的工種,念出了聲,但這時代可沒有模特,更別說裸模了,因此就像是剛開始看到避孕套一樣,他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聞善覺得自己的想象力有點過於豐富,因為在薑不復念這個時,她腦子裡不自覺便出現了他隻用一塊白布蓋住重點部位,猶如雕塑般擺著造型的模樣。

……不能想了,可能會流鼻血。就她幾次扌莫到的手感來看,他身材真是非常好。

薑不復見招工啟事上沒有更多信息,便看向聞善,他覺得她更適應這個秘境,還是要以她為先。

聞善感覺到了薑不復的視線,她隻能盡量繃著臉。這個跟避孕套不一樣,避孕套盒子上寫滿了字,她能知道用法是很合理的,可這個啟事上就寫了裸模兩字,具體描述沒有,她就不該知道。

她隻能用合情合理的話語質疑道:「做這個該不會要被拘留吧?不然一小時五百現金也太多了。」

薑不復一頓,思索後道:「或許可以去問問。它能光明正大招工,應當不至於。」

聞善沒有理由拒絕,隻能跟薑不復一起去找招工啟事上的地址,路上她還買了兩個粢飯團和兩包豆漿,跟薑不復一人一份。

薑不復看聞善熟練地一手飯團,一手豆漿,咬一口飯團就吸一口豆漿,恍惚間覺得她好似在秘境中生存了許久,可實際上她明明是跟他一道進來的。

他學著她的動作,很快便吃完了,被填充的胃傳遞來滿足的信號,他忽然發覺要進食也不僅僅隻是一件麻煩事。

二人找到了一間畫室,這件畫室規模不大,也沒有接待的人,二人又往裡走了走,才看到一間大畫室裡坐滿了學生。

這些學生正在畫靜物,有個老師模樣的正走來走去,看到二人便走過來問。

招工啟事是薑不復發現的,他在聞善之前開口問:「這裡招裸模?」

他這話一出,房間裡的學生都看了過來,在看到他和聞善時眼睛紛紛一亮,這對情侶長得好看啊,他們能從薑不復單薄的衣服看出他有很美麗的肌肉線條,因此很是期待。

薑不復對視線敏銳,掃視一圈,這些人的視線讓他很是不適。

「對啊!」那老師興奮道,「是你還是你女朋友?」

薑不復隻以為女朋友是女性朋友的意思,並未多在意,隻問道:「是做什麼的?」

畫室老師道:「什麼都不需要做,你隻要坐在那裡就好了!」

畫室老師沒有特意解釋「裸」的意思,畢竟裸模這個詞還不清楚嗎?他隻是以為對方怕這裡有額外的要求,這才提一句不需要做特別的事。

薑不復側頭看向聞善。

聞善探頭往裡看了看,終於看到牆上掛著一幅裸模的素描,像是受驚了似的,趕緊湊到薑不復耳旁道:「師兄你看牆上第三幅畫。」

薑不復順著聞善的指點看過去,瞳孔微微擴大,收回視線看著那畫室老師道:「要脫衣裳?」

畫室老師笑道:「看你說的,不脫能叫裸模嗎?」

薑不復:「……」原來如此,怪不得給那麼多現金。這個秘境果真是防不勝防,到處都是些浮浪的東西。

他拉上聞善轉頭便走,畫室老師在後頭追著說:「是對價錢不滿意嗎?以你和你女朋友的條件,我可以開到一千!」

可不管畫室老師怎麼說,薑不復都沒有給回應,冷著臉牽著聞善走得飛快,等回到大街上,他才鬆開她,隻蹙眉道:「此地果真太過浮浪!」

聞善掩唇偷笑,她也做不了裸模這種太前衛的工作,但看薑不復反應如此大,她就覺得走這麼一遭值了。

在薑不復看過來時,聞善立即擺出嚴肅的表情,附和道:「沒錯師兄,這地方真的太亂來了!」

有了這麼一道波折,薑不復再看到什麼招工啟事就顯得謹慎了許多,特別是給錢特別大方的,他甚至去也不去了。

聞善隻跟著薑不復走,忽然耳邊傳來兩個人興奮的低語,話語飄到她耳邊隻剩下破碎的詞語,她隻聽到了「旅遊」「二人世界」等幾個模糊的詞,卻在剎那有了些許想法。

要說離開某個地方……最快捷的不就是坐車出城嗎?有沒有可能,他們老在城裡轉想辦法根本就是陷入了思維定式,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可以大搖大擺走出這座城池?

聞善飛快地說明了自己的想法,薑不復認為確實有嘗試的價值。隻是二人都不知「城門」在哪裡。

聞善沒在街上看到出租車,看到也不能當著薑不復的麵招手攔車,而且攔下來之後怎麼說呢?她都不知道目的地。

薑不復則盯上了街上來往的人群,要不是顧慮到衙役可能會在他抓人時突然出現,他隻怕早挾持個人質帶路了。

在想到出城一事後,聞善忽然想起之前似乎看到過類似地圖的東西,仔細思索後終於從記憶中翻找出來:「師兄,我看到過此地輿圖!」

「在何處?」

聞善咳了一聲:「……招裸模的那個地方,掛在牆上。」

薑不復臉色微沉,但正事要緊,二人連忙回頭。畫室裡依然很安靜,聞善二人剛走到那畫室門口,薑不復忽然轉身捂住了聞善的眼睛。

聞善:「……」來不及了師兄,我已經看到了!

這畫室的效率可真高,這麼一會兒功夫,靜物寫生已經撤下,畫室中央出現了一個飽經風霜的老年男性,他身上什麼都沒有,隻擺出僵硬坐姿。

在那畫室老師以為他們二人回心轉意走過來之前,薑不復已經飛快地掃了眼牆上掛的畫,目光落在那幅輿圖上,記下後拉著聞善便走。

薑不復的手掌很寬厚,掌心微溫,聞善看不到,卻並不擔心會撞到或摔倒,靜靜跟著他走出畫室,才重新恢復了視覺。

薑不復道:「善善,我已看到輿圖,我們如今在復興路上,而離我們最近的城門在五條街開外。」

聞善先是應了一聲,隨即道:「師兄,其實你不必如此過度保護。我沒來太清門之前,也見識過不少。」

薑不復沉默片刻才應下。他無法說出口的是,那本能般的動作並非源於保護,而是他下意識不想讓她看到別人的身體,即便那是個假的老年男人。

隻有薑不復看清楚了地圖,聞善隻能跟著他走,二人花了快半個時辰才來到城門處。

這是一個混搭的地方。水泥馬路通到底卻是青石板,而路的盡頭是一處高大的城牆,一座寫著「南門」的城門就矗立在那裡。城牆向兩邊延伸,高聳入雲,見不到頂,而地麵上的部分,再遠一點便都被迷霧包圍了。

聞善看到城門緊閉,而城門前有個大的遮陽傘搭的棚子,上麵貼著收費處幾個字。棚子裡站著的都是些穿著現代衣服的普通人,這些人站在高大的城門下,顯得如此渺小。

聞善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她是在某處古城牆旅遊,這些都隻是跟她一樣的遊客而已。

二人上前谘詢,坐著的一個中年女子告訴他們,出城要付一人兩千現金的出城費用。

聞善和薑不復對視一眼,離開些距離後才簡單討論了幾句,認為這多半就是離開秘境的方法,值得一試。

但問題在於,這裡錢真的不好賺,總不能真去當裸模吧。

二人回城,繼續在街上尋找賺錢辦法。聞善走了一路,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忽然有了個想法。現實中她不能亂來,但這裡是秘境啊,當然可以稍微調低一點做人的底線。

怕薑不復不同意,聞善沒有先說明,隻是演戲演全套,在觀察選定了一輛速度不算很快的汽車後,突然回身嬌笑:「師兄,你來追我呀!」

薑不復:「?」

在薑不復困惑的目光中,聞善往前跑,跑開了一點距離後,看準那輛事先看好的汽車,身體好像不受控一般一扭一轉,伴隨著做作的驚呼聲,她踉蹌著踏上了馬路,隨後在刺耳的剎車聲中被撞到。

被撞上的那一刻,聞善甚至還有心情將這種疼痛跟以前的相比。她選的車子速度並不快,且她又特地選了沒有紅綠燈的斑馬線位置,對方到了斑馬線附近本就會降低車速,所以多方影響下,她也就被撞飛了一兩米遠而已,她感覺自己甚至還可以自己爬起來,但她趴著沒動。

聞善本人自覺沒什麼事,後頭親眼看著這一幕的薑不復麵色大變,連忙跑上來扶起聞善:「善善,你可有事?」

聞善想說自己沒事,可見司機已經下了車,她連忙擺出要死了的模樣,顫抖著帶著哭腔道:「師兄,我好疼啊。」

二人此刻都隻是凡人,沒法查探內部情況,聞善身上除了一些擦傷並沒有更嚴重的傷,但薑不復即便不了解汽車也知道被那麼撞一下很可能有內傷。

可他如今隻是凡人,遲疑了會兒才想起凡人遇到這種傷害該怎麼辦,便壓下所有情緒沉聲道:「我們去找大夫。」

聞善見薑不復要走,連忙拉住他:「師兄,我們沒錢怎麼看大夫?那個人撞了我,總要先賠錢!」

她自己知道是碰瓷,但事實是,她走的是斑馬線,人也確實被撞傷了,要點錢那怎麼能算敲詐呢?至於拿了錢是去治傷還是乾別的,別人就管不著了,反正她的傷是真的,就算衙役趕來,她也理直氣壯。

薑不復也知道看大夫要花不少錢,因此驀地看向那個下來的司機,目光冷冽。

司機被嚇了一跳,他車上還有孕婦要去醫院,所以車開的慢,又因為著急沒注意到斑馬線上經過的行人,他退了小半步,一邊流汗一邊拿出錢包道:「我給你們現金,你們自己去看好不好?我妻子急著去醫院……」

薑不復聽到「醫院」二字,猜測是這裡醫館的稱呼,便道:「你帶我們……」

聞善突然掐了薑不復的月要一下,生生把他的話掐沒了。

「師兄,既然他們急著去醫院,賠點錢就算了,我們就不要再為難他們了。」聞善故作體貼地說,在對上薑不復略微疑惑的視線時,她輕輕眨了眨眼,再看向那司機道,「給了現金你就可以走了。」

司機著急,便打開錢包,掏出裡麵的現金,簡單數了數遞過來:「我這裡隻有兩千現金,我留個電話,不夠到時候我再給。」

薑不復在聞善的示意下接過現金,記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隨後退到路旁,目送汽車離去。

原本待在薑不復懷裡的聞善立即站直,恢復了元氣,抓著那二十張現金笑彎了眉眼:「師兄,我們搞到錢了。」

薑不復這才恍然聞善是故意的,下一刻他沉下臉道:「善善,你怎可對自己的身體如此兒戲?倘若你真受了重傷該如何是好?我們去醫館看看,你如今許是受了內傷。」

聞善沒法辯解她在做事之前考慮到了很多,有些在薑不復看來她就不該知道,隻能抓住了要拉她去醫館的薑不復,低聲撒嬌道:「師兄,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可是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離開秘境嗎?隻要能離開,恢復靈力後有多重的內傷都能治愈。」

聞善軟語哀求,薑不復心中的氣好似被戳破了個洞,快速散去。他嘆了口氣道:「善善,我會擔心你。」

聞善乖巧認錯:「我知道,師兄是為了我好。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保證沒有下次了!」這次先認錯,下次再有逼不得已的情況她還敢。

望著聞善水潤可憐的雙眸,再多的氣薑不復也生不出了,他隻能小心地查看著她手掌泛著血色的擦傷,柔聲道:「身上哪裡疼?」

聞善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有幾處骨裂,密密麻麻的刺痛都分不清是哪裡在疼,但她隻是搖頭:「還好,不算很疼……師兄,我們現在快出城吧!」

薑不復此刻對於聞善的疼痛也毫無辦法,隻能專注正事:「可出城費用不夠,我們僅有兩千。」

聞善對此早有考量:「師兄,隻要你能出去就行了!此地並無更多危險,你出去之後,無論是用卻邪劍威脅這秘境放我們出去,或者去找師尊他們來生劈了這秘境,都無妨。」

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控製,想來這秘境能聽到。

薑不復蹙眉,卻沉聲道:「善善,我不能丟下你一人。」

聞善道:「師兄,我不會有事的。」她抬起手臂,「你看環環還在我身上,無論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可我們,還有林師姐、王師兄,所有人出去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或者說……師兄希望我再用同樣的方法去弄來兩千?」

薑不復似乎發現這也是個辦法,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這次我去。」

聞善正想反駁說他演技不好,碰瓷也得像個樣才行,忽然發現哪裡不對勁。

她轉頭看去,隻見原本路上的汽車加速駛離,而馬路兩邊沒有再開過來新的汽車,不過一會兒,整條馬路上就隻剩下兩邊的人群,什麼車都看不到了。

聞善:「……」她就知道,秘境在偷聽他們說話!

薑不復蹙眉看著這一變化,而聞善趁熱打鐵道:「師兄你看,秘境不會再讓我們輕易得到更多的現金,就按我說的做吧!」

薑不復不語,目光復雜地落在聞善身上。他的善善修為低,看似柔弱,實際上卻極為堅韌,好似什麼都無法打敗她。這讓他的所有保護顯得多餘,且自以為是。

然而,即便明白善善總是能很好地適應一切,總是能尋到生路,他卻無法不擔心她。他想將她放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或事能傷害到她。

終究是他如今修為不夠,倘若他能生劈了這秘境,善善何至於受這樣的傷害?

薑不復忽然在聞善跟前蹲下,溫聲道:「善善,上來。我們去城門處。」

聞善看著薑不復寬厚的背,默了數息,還是趴了上去。

她輕聲道:「謝謝師兄,你對我真好。」

薑不復一笑,輕鬆背起聞善。他這又算什麼,哪裡就算好了?他為她做的,能為她做的,還太少太少。

不用自己走路,身上的疼痛好似都輕緩了許多,聞善摟著薑不復的肩膀,側頭靠在他肩窩,他身上的熱度一點點浸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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