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忍不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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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遠道的紅包向來都給得很厚,奈何舒橋壓根從來都沒有過年期間出行的念頭。

早些年她還回去姥姥家裡待幾天,後來她姥爺病逝,姥姥也被二舅接去了外省,再加上姥姥有聽疾,通電話並不方便,慢慢的,來往也變少了很多。

至於爺爺奶奶那邊,他們一直攛掇舒遠道再娶一個,好歹也要生個兒子出來,少給舒橋那麼多錢,說什麼給女兒都是血本無歸。這話落到舒橋耳朵裡以後,她就一次都沒去過了。

稍微回望,舒橋的記憶裡,有人在身邊的年關,竟是屈指可數。

聽舒橋說這些的時候,是大年初二,商時舟來接她,手裡還拎了串糖葫蘆。

舒橋不怎麼愛吃甜,商時舟卻明顯挺喜歡,甚至還專門咬了一口上麵的糖衣。

他吃得太過坦然,舒橋不由得睜大了眼,商時舟攤手:「我姥姥那邊兒的血統,他們歐洲人的血管裡都留著巧克力,所以我天生就嗜甜。」

舒橋頓了頓:「隻是聽說有男生會覺得愛吃甜比較……不好意思?」

商時舟笑了起來,明顯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卻毫不在意:「喜歡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舒橋還想說什麼,商時舟已經俯下身來,口勿在她的唇上。

商場的廊柱光可鑒人,舒橋看到兩人的身影在上麵重疊。

「畢竟有些事情,是沒法遮掩的。」

那一年的寒假並不長,要迎來最後沖刺的高三生在二月中旬陸續返校。

商時舟就真的在北江陪她到了二月。

川流不息的長路上,商時舟看也不看地按下方向盤上的接聽,那端傳來熟悉的暴怒聲:「商時舟,你他媽給我回來!」

商時舟渾不在意地掛斷,舒橋悄悄移過視線,看到他滿不在乎的外表之下,有某種類似於陰鬱的神色一閃而過。

「是我爸。」商時舟第一次主動提及自己家裡的事情:「他一直想讓我繼承家業,我不太想。」

舒橋不知是什麼家業,隻用盡量輕鬆的口口勿:「多少人渴望有家業繼承呢,輪到你,你還不肯。」

商時舟也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打趣自己:「是啊,我多麼不知好歹。」

片刻,商時舟突然開口:「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舒橋下意識將這個「去」理解為「去繼承」,她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人出生就在羅馬,卻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但羅馬人終究也有自己的職責。」

商時舟沒有再接這個話題,那天他的情緒並不太高,極罕見地在舒橋麵前點了煙。

他灰藍色的眼在繚繞的煙霧之後更朦朧,他比平時更長久地注視她,眼眸極深而溫柔。

第二日,他便回了京市。

隻是早上去,傍晚又返回。

那幾日校內宿舍溫度實在太低,晚自習後,舒橋終於還是拐彎去刷開了商時舟購置的那套北江一中附近的房子。

這是她第一次來。

滿屋卻甚至沒有灰塵,顯然時時都有人來打理,隻為她不一定會來的那一刻。

穿過門廊,要步入客廳的時候,所有的燈卻突然熄滅。

舒橋嚇了一跳,有些驚懼地後退,客廳卻已經有微光燃起。

她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探頭去看,卻見到了坐在白色地毯上的商時舟。

他穿著灰色的毛衫斜靠在沙發上,一條腿隨意地曲起,單手支在茶幾上,眉宇間是被燭火照亮的笑意。

「橋橋。」他看過來:「十八歲生日快樂。」

舒橋愣了很久,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紫羅蘭和玫瑰交錯,鋪滿地麵,也留出了容她走過去的小徑。

她走入他的目光裡,垂眼看放在茶幾上的蛋糕。

上麵用奶油有些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橋字,下麵的小字有些許暈開,明顯極不熟練,但一筆一劃,能看出點兒銀鈎鐵畫但失敗了的痕跡。

「第一次用奶油寫字。」商時舟順著她的視線,難得有點兒懊惱:「早知道這麼難寫,我就先去練練了。」

舒橋看了片刻,扌莫手機在商時舟反應過來之前留了張照片。

商時舟也不攔她,隻是看著她的動作,末了還說了句:「要我幫你拍嗎?」

舒橋想了想自己的樣子。

剛放學,頭發兩天沒洗,穿了三年已經稍微有點兒小了的校服。

果斷搖了搖頭。

但在插好蠟燭,她閉眼許願的時候,商時舟還是在她沒有看到的角度,按下了快門。

黑暗中燭火微光搖曳,勾勒出少女精致的側臉,她紮著高馬尾,不著粉黛,素淨而美好。

許願的那一刻,舒橋想起來,自己曾經隨口和商時舟說過,要不要一起過生日。

所以在吹滅蠟燭之前,她轉頭對商時舟嫣然一笑:「商時舟,生日快樂。」

然後轉頭吹滅。

房間重新陷入漆黑一片。

眼睛適應一切之前,唇上已經覆蓋了一片溫熱。

商時舟的輪廓是鋒利的,唇是軟的。

他的懷抱冰冷卻炙熱。

舒橋被他口勿得喘不過氣來,某種洶湧卻陌生的情緒淹沒了她,她像是快要溺斃的落水之人,麵前隻有商時舟這一根浮木。

【橋橋生日快樂】前麵多了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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