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佳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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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君等公孫敖寫好,又叫他念一遍,以免有遺漏。公孫敖笑嘻嘻說:「此法做不出豆腐,我明日來大兄家過除夕。」

衛青推他一把:「還賴上我大兄了?」

公孫敖往後踉蹌兩步。

衛長君笑道:「別鬧了。公孫,冬天晝短,我就不留你了。」

「大兄年後見。」公孫敖拱手作揖。

衛長君和衛青送他至門外,看著他遠去,「這幾日膳房有沒有給你做餃子?」

衛青未語先笑。衛長君頓時明白,「豆腐呢?」

「我跟他們說了,他們要年後試試。」

衛長君沉吟道:「這樣他們反倒像欠你一個人情。」

衛青想起那幾個廚子羞愧的模樣,禁不住點頭。

衛長君回身:「走吧。」看到衛媼在院裡嘀咕些什麼,到跟前就叫她大聲點。

衛少兒:「阿母說全城隻有大兄會做豆腐,早知道別人也喜歡,就做點拿去賣了。」

衛長君一時不知該打擊她,還是該嘲諷她:「阿母是不曾聽說過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咱們自己做跟玩兒似的,幾個人你一下我幾下就成了。真拿去賣,按時按點,幾天身體就吃不消了。」

「以前在平陽侯府乾的活沒比磨豆腐輕鬆。」衛媼不以為意。

衛長君懶得廢話,去廚房弄十斤豆子出來,「明兒做點?」說著作勢泡豆子。

衛媼聽出衛長君嘲諷她,奪走黃豆自個泡。衛長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向衛青問他吃了沒。衛青想念家裡的飯菜,吃飽出來的依然搖頭。

小霍去病一看他大舅進廚房,邁開小腿跟上。衛長君從櫥櫃裡拿兩個雞蛋,轉身對上大外甥烏溜溜的雙眼,他挑了挑眉頭,「蛋羹還是蛋餅?」

小孩兒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衛長君忍著笑說:「隻有這兩樣。」

小孩扭頭出去,當自個沒來過。衛長君氣得笑罵:「小混蛋!」

衛青進來:「去病又乾嘛了?」

「以為我給你做好吃的。」衛長君也沒打算做雞蛋羹或蛋餅。衛青頂著寒風回來,一定想吃點暖胃的。衛長君一邊吩咐衛青燒熱水,一邊拿出乾豆角和乾木耳,然後又去院中掐一把小蔥。

衛青看著灶裡的草木灰,「大兄,灰該掏了。」

衛長君進來:「我知道。明天上午弄菜地裡,一來可以護苗,二來可以肥地。」

「這灰還有大用?」

衛長君舀一碗麵粉放盆裡,「何止。還可以殺蟲。我都和阿母說了,以後掏的草木灰別往外扔,留我拉去秦嶺肥田。」

「大兄做什麼吃?」衛青見他攪麵糊,顧不上草木灰。

衛長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做法還是跟前妻學的。麵糊攪勻備用,衛長君把泡發的豆角切小段,木耳切絲,小蔥切成蔥花。待水開,放入豆角和木耳,衛長君又把麵糊放刀麵上,用叉子邊緣把麵糊一條一條的往水裡下。麵糊條浮上來,衛長君加入油鹽,然後打兩個雞蛋,放一點點增辣的胡椒粉,最後點上蔥花,一份色香俱全的麵條好了。

衛青以為麵糊入鍋會變成坨,起身看到一條一條的,頓時不可思議:「這也是麵條?」

「洗洗手嘗嘗看。」衛長君拿掉圍裙,見他大外甥又扌莫到廚房門口,很是想笑:「你又餓了啊?」

小孩兒想一會,使勁點點頭,扶著門框翻越門檻進入廚房。

衛長君給他盛小半碗,「你在哪兒吃?」

小孩抬手指著他二舅舅。

衛青不由得地問:「你是怕我的跟你的不一樣吧?」

小孩撲向他大舅,咳,瞎說啥大實話。

衛長君嚇得趕忙舉高碗,單手把他抱去堂屋。衛青端著大碗跟上。在院裡曬太陽的衛家一眾紛紛跟進來。

衛步和衛廣年幼,看到二哥碗裡有雞蛋忍不住眼饞。衛長君不禁慶幸做的多,「鍋裡還有點,一人舀半碗去。」

衛少兒起身。衛長君輕咳一聲。她乖乖坐回去。衛孺帶兩個幼弟去廚房。

小霍去病窩在他大舅懷裡,衛少兒不敢往她大兄跟前湊,等兩個小弟進來,移到衛廣身邊,小聲問:「好吃嗎?」

衛廣使勁點頭:「比長麵條好吃。」

衛少兒轉向她母親。衛媼不假辭色:「想吃自個做去,別找我。」

衛少兒心說,我要會做還找您做什麼。隨後衛少兒轉向衛青,衛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有任何隱瞞,也不曾添油加醋,可衛少兒聽得頭大,「又是切蔥又是泡木耳,這麼麻煩啊。」

衛長君不搭腔,把小外甥碗裡的木耳和豆角挑出來自個吃。小孩急的抓他的衣袖,衛長君給他挑個豆角,小孩吧唧吧唧嘴沒咬爛,隨後看到豆角主動往他舅嘴裡送。

衛長君氣笑了:「是我親外甥,這麼疼你舅。」

明明誇他,小霍去病卻聽出大舅嘲諷,抱著他大舅撒嬌,端的怕慢一點大舅給他兩巴掌。

「別動!」衛長君被他撞的後仰,「吃完我領你玩兒去。」

小孩吃完,撐得一動不想動,小臉兒打蔫,靠著他舅寬大的月匈膛昏昏欲睡。衛長君不敢叫他睡。天還沒黑,這個時候睡下半夜醒來鬧他,他還怎麼睡。

衛長君抱著他出去,冷冷的北風經過,小孩打個哆嗦,睜大眼睛。衛長君把他放地上,舅甥二人踢毽子。其實是他踢衛長君撿。一會彎月要一會起身,一炷香的工夫衛長君滿身滿頭汗

衛長君吩咐老奴燒熱水,他稍作歇息就帶著大外甥去洗澡。小孩不樂意,衛長君把他脫光光,打開浴室門,小孩兒冷的往他舅懷裡鑽。

衛長君把他放入熱水中,小孩瞬間從蟲變成龍,歡快的在水裡撲騰。舅甥二人洗好,浴室裡暖呼呼的,衛長君叫兩個幼弟進來沐浴。

兩小孩在侯府時一個冬天也就洗一次。從侯府出來,入冬後一個月一次。如今五六天洗一次,兄弟二人不習慣也覺得不髒,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在衛長君身邊打轉,就是不去浴室。

衛長君挑眉:「還等我親自給你們洗?」

兄弟二人趕忙叫老奴打熱水,拿著換洗衣物往浴室跑。等大兄給他們洗,非得給他們蛻掉一層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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