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如針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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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嫣想掐死早幾天的自己。可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衛長君那句「等著」竟然有後續,「衛兄,你我的關係誰跟誰啊。」說著話趁其不備起身就抓。

衛長君任由他奪過去,悠悠地問:「有牙刷你有牙膏嗎?」

「我——」韓嫣有牙膏,衛長君教他的奴仆做的。少許水加田七粉、薄荷粉等物攪拌均勻便可。雖然簡單可保存時間短,還沒用完就風乾了。

衛長君提到竹子,難不成想做更好的。韓嫣猶豫片刻,把牙刷還給他。

小霍去病搖頭嘆息:「韓兄,圖什麼啊?」

「你給我閉嘴!」韓嫣瞪一眼他。

小不點老老實實寫剛剛學的字。

韓嫣帶著滿臉討好的笑意握住衛長君的手,「衛兄——」

衛長君一陣惡寒,甩開他,「再惡心我連牙刷也沒有。」

韓嫣突然茅塞頓開,找到拿捏他的辦法。韓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衛長君打個哆嗦,心生警惕,這孫子又想乾什麼,「沒完了是吧?」

「你不就是想叫我求你嗎?」韓嫣伸手掰過衛長君因嫌棄而後仰的頭,二人四目相對,近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衛長君不禁睜大眼睛,急急道:「你敢!?」

韓嫣笑問:「那敢問大公子,有牙刷有牙膏嗎?」

衛長君覺著韓嫣個癟犢子篤定嚇住他了,「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不待韓嫣有所反應,他一個巧勁把人放倒在地,抬腳坐到韓嫣月要上,欺身向下,溫熱的呼吸噴到他臉上,因突生變故而愣住的韓嫣回過神條件反射般擋開衛長君的臉。他順勢直起月要,居高臨下看著韓嫣,「有牙刷你有牙膏嗎?」

韓嫣服了,真服了,平日裡恐怕被他占到便宜的衛長君竟然如此豁得出去,「我錯了,衛兄,衛兄,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兩個小崽子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問:「怎麼就錯了啊?」

兩個成年人身體僵一下,一個站起來,一個坐起來,十分默契地離彼此遠遠的,然後意識到彼此的動作,又禁不住相互嫌棄地瞥一眼。

韓嫣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我整個人都躺在地上了還不認錯,難道非得等你大舅像打你似的給我幾巴掌再認錯?」

小霍去病疑惑不解,「韓兄的工夫那麼厲害,大舅不會使劍,你還怕大舅?」

「我有劍嗎?」韓嫣反問。

兩個小崽子一起搖頭。

「那不就好了。」韓嫣語重心長道,「處於下風就要敢於認慫,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小霍去病不信地哼一聲,「打不過就打不過,我又不笑你。」

韓嫣看向衛長君,我可以打他嗎。

衛長君:「去病,聽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

小霍去病搖頭。

衛長君道:「一時的退讓不等於投降。聽說過臥薪嘗膽的故事吧?」

炎炎夏日睡不著,月光鋪滿大地,竇嬰來找衛長君聊天的時候跟幾個小的說過。兩個小不點不再是三歲孩童,今天聽的睡一覺就能忘得一乾二淨,聞言禁不住異口同聲,「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衛長君朝韓嫣睨了一眼,「不信你問他下次還敢不敢?」

韓嫣搖頭:「暫時不敢。」

衛長君冷笑:「那是牙膏還沒到手。」淡淡地瞥他一眼就往外去。

小霍去病小聲問:「韓兄,我大舅生氣了?」

「你大舅沒那麼大氣性。雖然你大舅這個人滿肚子壞水,鬼主意一個接一個,咱們幾個加一起都玩不過他,可待咱們也確實大方。」

小霍去病聽得似懂非懂,「比如?」

「為了給你們補身體,沒事就剝核桃。經常檢查地頭上的陷阱,弄來的獵物都留給你們吃。還不大方?」

阿奴忍不住先開口:「郎君是我見過最最好的人。」

韓嫣笑道:「你才見過幾個。」忍不住朝他小腦袋上擼一把。小阿奴嫌棄的撥開他的手。韓嫣不以為意,「跟你家郎君一個臭德行。」

阿奴氣得瞪眼。韓嫣連忙說:「跟我一個臭德行行了吧?趕緊寫字!」

小阿奴不服氣地瞪他,誰要跟他一個臭德行。

韓嫣挑眉,「還等我手把手教你?」

衛長君跟他家四個小的說過,要不是韓嫣和竇嬰跟他做鄰居,他帶著厚禮親自請也不一定能請動他們。

小阿奴一聽韓嫣語氣不對,立刻低下頭去乖乖寫字。端的怕把人氣得不教他們了。

韓嫣滿意,「好好寫,一炷香後我過來檢查。」

小霍去病問:「你乾什麼去啊?」

「看你舅做牙膏。不行嗎?」韓嫣定定地看著他。

小不點可不敢說不行,「你去玩兒吧,不用管我們。」

韓嫣氣笑了,朝他小腦袋上輕輕拍一下就出去衛長君。衛長君此時正在自家地邊上指揮孟糧和牛固砍竹子。

他家地邊上的毛竹長得很快,不論他做紙還是編筐都不需要再上山運竹子。無需上山的好處就是一盞茶的工夫衛長君就回來了。

韓嫣習慣性旁觀,陡然想起牙膏做好有他一份,看到衛長君忙著把鹽搗碎,「要不要幫忙?」

「你?」衛長君上下打量他一番,隻差沒明說,你行嗎。

韓嫣後悔多這句嘴,「以後別又說我不幫忙。」

「你去山邊找點黃泥。找不到黃泥挖點土摘幾片大竹葉也行。」

韓嫣叫孟糧去,然後又問:「還有別的事嗎?」

衛長君想生氣又想笑,「你所謂的幫忙就是幫我安排人做事?」

「先說。」

衛長君指著細長的小竹葉,「剪碎可以吧?」

「這有什麼用?」韓嫣嘴裡嘀咕著,腳下沒停,找到剪刀三兩下就剪碎了。

衛長君沒理他,磨碎的鹽倒入乾淨的碗中備用,他就把先前買的雞內金拿出來磨碎。這東西韓嫣認識,禁不住驚呼,「用這個?你也不嫌髒。」

「說的好像你沒用過似的。」衛長君瞥一眼他,「知道我在哪兒買的嗎?藥材鋪。」

韓嫣的臉瞬間變成彩色,一副惡心想吐的模樣。稍後終於把心頭的不適壓下去,禁不住說:「我還是用我以前的牙膏吧。」

「那以後別跟我抱怨,一覺醒來牙膏乾了,然後又來用我的。」衛長君想起什麼轉向他,「你的牙膏那麼容易乾,是不是你壓根沒蓋,就為了用我的?」

韓嫣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衛長君見曹女過來幫忙,就交給她搗碎,他去清洗牛固鋸斷的竹筒,然後在院裡升起炭火。

牛固閒下來,衛長君叫他去大門邊的柴棚下找幾塊鬆木。

韓嫣越發好奇,又是炭又是鬆木又是鹽又是藥材,他這是做牙膏還是煉丹呢。

衛長君把竹筒倒放瀝水,炭火一點點著起來,他卻沒閒著,把從藥材鋪買的珍珠粉拿出來。韓嫣用過珍珠粉做的麵脂,又忍不住問:「怎麼還用珍珠粉?」

「你用珍珠粉做什麼?」衛長君不答反問。

韓嫣脫口道:「美白!」說出來明白了,「難怪你的牙這麼白。」

「我的牙白是天生的。」

韓嫣不屑的冷笑。

衛長君接過搗好的雞內金跟磨好的鹽以及細竹葉攪拌均勻,一邊裝竹筒裡一邊挑眉看他,「你沒發現?自打我家日子好了,我們兄妹幾人一個比一個膚色好頭發黑牙齒白?」

韓嫣沒注意,朝屋裡喊,「去病,阿奴,出來。」

霍去病和阿奴跑出來,「乾嘛啊?」

韓嫣勾勾手,兩個小崽子乖乖過來。韓嫣打量一番他們的頭發,霍去病的硬又黑,阿奴的細軟,但兩個小崽子都挺好看。韓嫣就叫衛長君看看阿奴的頭發。

衛長君瞥一眼,就說:「阿奴小時候家裡窮,他母親懷他的時候可能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他頭發細軟泛黃是胎裡帶的,多吃肉多吃黑色的東西,過幾年身體結實了就好了。」

阿奴乖乖說:「郎君,我每次都吃好多肉,跟去病一樣多。」

衛長君笑著點頭,「我知道。回屋寫字去吧。」

韓嫣拿掉金冠玉簪,瞬間披頭散發。他見自己的頭發也烏黑,忍不住看衛長君,叫他給個解釋。

衛長君笑著問:「不知道你看自己會把自己的缺點無限放大嗎?」

韓嫣一時沒能理解,「什麼意思?」

曹女:「韓家郎君,你覺著你的牙沒有我家郎君的牙白,其實不是真的,而是你覺著自己的牙黃。」

韓嫣懂了,但他不信,一臉懷疑地盯著衛長君。

衛長君見孟糧回來,叫他和泥,然後在竹筒口塞一片大竹葉,最後用泥封口,放入加了鬆木的炭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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