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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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雲歸當場改變了自己的待客之道,但,係統不能把周隊長再送進衛生間裡。

係統是這樣解釋的:「作為ai,非緊急特殊事件下,我不能傷害人類。」

為了守住雲歸跨時空通訊的秘密,一次促進腸道蠕動的輕排毒,並不算傷害人類。但在短時間內,以非自然手段多次使同一人腹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很抱歉,宿主。」係統輕柔而遺憾地說道,「您的這條命令,請恕我無法執行。」

雲歸應了一聲,神色淡淡,心裡卻無聲地鬆了口氣。

道理其實很簡單,連古人都能想明白:

一個係統,如果能認你為主君,為你實現所有法外狂徒的願望,那它自然也能認旁人為主君,為對方執行所有法外狂徒的願望。

就好似某呂姓人物,早晨拜拜這個義父,中午拜拜那個義父,到了晚上,哪還有第三個人敢給他當義父?

願意遵守原則的生靈,總是令人欽佩的。不管他是人類,或者是係統。

雲歸心裡,給了係統一個很高的評價。

在表麵上,她則集中注意,揣測起周隊長的來意。

「這樣東西……」雲歸的腔調拖得很慢,猶猶豫豫地朝周隊長伸出了手。

她沒肯定也沒否認,反而提出了一個請求:「您能,先讓我看看嗎?」

周隊長不動聲色地把證物袋移交給雲歸。

雲歸把袋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顛倒了幾個來回,佯裝出回憶的樣子,腦內同時呼叫係統。

「係統,這個時代的偵拿手段裡,有沒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

「有很多。」根據當前情況,係統迅速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判斷,「首先,就是『指紋』和dna……」

隻要係統願意,它說話的倍速可以調到很快。

短短半分鍾時間,雲歸耳朵裡已經灌滿了關於破案的常識。

她瞬間想明白了:警方找到這裡,必然是因為箭頭上出現了自己的指紋,從血跡裡提取到了自己的「dna」。

唔,原來這個世界斷案,是重視物證多於重視口供的。

這很好,起碼對百姓很好。

已有鐵證如山,雲歸不必巧言推辭。

她抬起頭來,將那個小小的證物袋還給周隊長。

「這東西,我見過。」

周隊長不動聲色:「能仔細說說嗎?」

比起承認時的痛快,雲歸的敘述就很有技巧性。

她說:「我那時受傷太重,那個男人要撲上來……我從傷口裡拔出它,刺傷了那個男人。」

「——不過,他並非為我所殺。」

這裡麵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雲歸隻是省略了很多細節。

隨著這幾句簡略的描述,她好像又重新回到那個夜晚:

雲歸睜開眼睛,渾身傷口疼得幾乎死去。她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昏暗窄小的房屋,連窗子也沒開一扇,屋裡充滿了陳腐潮濕的氣味。十幾個被綁住手腳的娃娃被丟在屋子裡,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雲歸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喚醒了其中一個女童。她驚訝地看向雲歸,嘴裡說著雲歸完全聽不懂的方言。

憑借過往生活的經驗,雲歸做出了大致判斷。她從傷口裡拔出箭杆作為武器,靜悄悄地藏在門後,準備給開門的第一個拐子一場伏擊。

那女童異常聰穎,雖然兩人無法用言語溝通,但雲歸隻輕輕掐了一把她的手腕,她就警醒地大哭起來。

哭聲喚醒了其餘的十來個幼童。

養過小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哭是不需要理由的。有時候隻要聽見小夥伴在哭,他們也會莫名其妙地哭起來。

就像那天夜裡。

震天的哭聲,果然引來了拐子查看。

老大「頂針」一下子想起來,白天給這群小崽兒們投食以後,好像忘記貼上孩子們的嘴。

他先是卸下門口嬰兒手腕粗的鐵鏈子,罵罵咧咧地打開房門,濃厚的血腥氣瞬間撲麵而來。不等頂針反應過來,門後就已經閃過一道快如疾風的暗影。

男人瞪大了眼睛。

在這間被牢牢鎖住的密室裡,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滿身浴血、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的像鬼的女人……不,女鬼!

雲歸原想趁人不備,直接先聲奪人。

但重傷和高燒影響了雲歸判斷,這男人的身材,也高大得有點出乎雲歸意料。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這裡的人因為吃得好、營養足,普遍比恆朝人高上許多。

受條件製約,雲歸一時失手。

她本來打算用那枚箭頭直接割破男人頸側大血管,此時卻隻堪堪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翻卷起一道粉紅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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