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0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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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進去了,大白沒進去。

它走到李爽麵前,仰著腦袋沖李爽汪了兩聲。

李爽沒有理它,抬手扶一下肩上的包帶,邁開步子回家去了。

她到家並沒有坐下,拿上糧票飯盒又去食堂打飯,走在路上低著頭。

從食堂打飯回來,何子然在門口和大白玩,不一會何碩侍淮銘老周他們也回來了。

在餐桌邊坐下來吃飯,麵對何碩和何子然,李爽還是肅著臉不想說話的樣子。

何碩和何子然自然也不敢惹她,看她這個樣子,便也不找她說話。

何碩當然還是以為,她孕期難受,所以心情不好。

隔壁飯桌上。

珍珍雖沒肅著臉,但也處處透著不對勁。

侍淮銘吃著飯看她一會,開口問:「是不是和李爽鬧矛盾了?」

聽到這話,珍珍微微愣一下,心想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過她怕侍淮銘批評她沒事找事,就還是不願意多說,隻道:「沒什麼,就一點點小事。」

看珍珍還是不願意說,侍淮銘自然遵從她的意願,沒有繼續追著問。

吃完飯沒別的事,兩個人坐下來繼續學習。

拚音已經全部都學完了,珍珍也都記住並學會使用了,侍淮銘今天便開始教她學簡單的漢字,並教她讀一讀課本上的兒歌,讀兒歌也都是為了讓她識字。

學漢字和學拚音一樣,學會讀音和寫法,死記硬背就可以了。

當然數學侍淮銘也是帶著教的,數學相對來說就需要費一些腦子,要會舉一反應對各種情況。

教完新內容,侍淮銘掐著時間起身去上課。

侍淮銘走了沒一會,珍珍起身放鬆一下,把家裡的垃圾都拿出去丟。

好巧不巧,拿著垃圾出門以後,又碰到了李爽。

珍珍仍然是直接避開目光,當做沒看見李爽,徑直走了過去。

看珍珍這樣,李爽再次忍不住屏息咽氣。

片刻後又吐口氣,繼續上班去了。

吳大鳳在她家窗戶裡看到了外麵這一幕。

等珍珍丟垃圾回來,她連忙出來堵住珍珍,拉著珍珍說話,很是八卦且好奇地問珍珍:「怎麼回事啊?你和李爽怎麼也不說話啦?」

之前不管她私下說李爽怎麼不好,珍珍都會在她麵前維護李爽。

她自然也看得出來,珍珍是打心裡喜歡李爽的,覺得她每個地方都很好。

吳大鳳稍微自作多情了一下,「是不是因為我啊?」

珍珍並不想拉幫結派搬弄是非,不想和吳大鳳一起說李爽的壞話。

雖然她昨天傍晚聽到李爽那麼說她,心裡確實非常受傷,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但細細捋起來,李爽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相反還幫了她很多的忙,教了她很多的東西。

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想多說,珍珍跟吳大鳳說:「不是啦,就是有點不想說話。」

吳大鳳追著她問:「為啥不想說話?你也和她鬧矛盾了?」

看著珍珍的臉色,吳大鳳覺得自己猜對了。

於是不等珍珍開口,她又繼續說:「我早就跟你說了,李爽她不是什麼好人,她就是打心底裡瞧不起咱們,你非不信我說的,還護著她,對她那麼好。怎麼著,現在知道了吧?」

珍珍還是不想多掰扯。

她又敷衍了吳大鳳兩句,然後說:「嫂子,我得回去學習了。」

吳大鳳聽到學習兩個字簡直腦仁疼。

不過這回她沒再跟珍珍吐槽什麼,放珍珍回家去了。

看著珍珍回家,她自己轉身往家回,嘴裡才又嘀咕著吐槽起來。

說來說去還是說李爽和侍淮銘,她現在看這兩個人,那是最不順眼的。

也就是珍珍傻乎乎的覺得別人是對她好。

如果換成是她,她早不知道跟李爽吵多少回了,跟侍淮銘也乾十回八回不止了。

要是她,全把書填到爐膛裡燒了,學個屁!

老娘洗衣做飯生孩子帶孩子一樣不差,憑什麼讓你嫌東嫌西的!

能給你生出兒子,就是老娘最大的本事!

***

珍珍回去後在桌子邊坐下來,照著課本一筆一劃抄寫漢字。

她剛學寫字,所以每一筆都寫得很慢,力求把每個字都寫得端正。

即便如此,其實寫出來還是歪歪扭扭的。

筆尖落在作業本的格子裡,一橫一豎補出「田」。

珍珍寫著字的時候思想開小差,腦子裡忍不住想——還是自己太差了,從小在鄉下長大,沒文化沒見識也沒價值,所以根本不會讓人真正看重。

想著想著心裡忍不住覺得很委屈,眼眶不知不覺就濕了。

意識到眼眶濕了的時候,珍珍抬起手擦一下眼睛,又吸一下鼻子。

心裡雖然很難過,但她沒有停下筆。

她握著筆繼續寫字,又在心裡告訴自己鼓勵自己——不要整這出沒用的樣子,自己不夠好就是自己不夠好,那就好好努力就是了。

總有一天,她會變好的。

想到這裡,珍珍重重吸一下鼻子。

然後她收起思緒,把注意力全放到漢字上,認真抄寫漢字去了。

抄完了田再抄山再抄水,一個字一個字地往腦子記。

***

迎麵被珍珍晾了兩次,李爽自然知道自己那話是真的傷害到珍珍了。

下午她去上班,仍是和上午半天一樣,肅著臉隻是埋頭乾活,狀態不像平時那麼輕鬆,也不會抽空找阿雯說話放鬆。

晚上下班回來吃飯,洗漱睡覺,也還是那個表情。

睡覺前,何碩坐在床上看著李爽,總覺得她好像並不是孕期難受那麼簡單。

於是看了一會,他開口問李爽:「你心裡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李爽也還是不想說,隻道:「沒有什麼事,就是懷孕難受。」

何碩盯著她看,「真的?我怎麼覺得不是呢。」

說不清怎麼回事,李爽突然覺得有點繃不住。

她抿著嘴唇默一會,眼眶刷一下濕透了,那眼淚都快汪出眼角了。

何碩被她這反應弄得一慌,忙給她遞手絹過來,軟聲問她:「到底怎麼了?」

李爽接了手絹抬起擦兩下眼睛。

她低著頭,心裡的情緒越發忍不下去,撇著嘴就哭了。

一邊哭她還一邊說:「我不想哭,可我心裡難受,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何碩知道女人懷孕時情緒會受影響。

尤其是不好的情緒會被放大,特別敏感愛哭,一點小事就能夠哭起來。

他哄著李爽說:「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幫你開解開解。如果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也說出來,我現在立馬反省,當麵向你懺悔。」

李爽心裡好受點了。

她吸吸鼻子收一收自己的情緒。

然後紅著眼睛看向何碩,把和珍珍之間發生的事,跟何碩說了一遍。

說完經過她帶著輕微的鼻音繼續說:「我當時和阿雯說吳大鳳說上頭了,想起吳大鳳跟她說我的壞話,我心裡生氣,就遷怒了。和吳大鳳鬧翻了,現在又把她得罪了,我心裡好煩,快要煩死了。」

說著又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之前確實覺得沒拿她當什麼正經朋友,反正就是鄰居嘛,覺得她人挺可愛的,跟她相處挺舒服挺開心的,就隨便處著嘛……」

「我覺得我應該是沒什麼所謂的……可是……」

「可是她又給我送了魚湯,我一下我就不行了……」

「我想跟她打招呼,或許能跟她解釋一下什麼的,但是她不理我了……」

「懷孕了本來就難受……」

「真是受不了了……」

雖然她說得比較亂,何碩還是全都聽明白了。

他很有耐心,看著李爽說:「那現在怎麼辦?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或者拉不下這個臉,要不我跟淮銘說一下,我幫你解釋?」

李爽立馬搖頭,帶著鼻音:「不要。」

何碩看著她,認真問:「那你就這樣憋著?」

李爽吸吸鼻子,「我這樣說出來,心裡已經舒服多了,你就別管了。」

說完她拉過被子側身躺下,「困了,睡覺!」

何碩看她這樣,自然伸手拉了燈。

躺下後又拍兩下李爽的背,閉上眼和她一起睡覺。

***

次日起來,晨訓吃飯上課,和往常無異。

課間的時候何碩叫侍淮銘出去散步,走在溫暖的陽光下,何碩問侍淮銘:「你家小棉花怎麼樣?」

侍淮銘看何碩一眼,「怎麼了?」

何碩也看向他,「她沒跟你說,她和李爽鬧矛盾了?」

侍淮銘:「我倒是猜出來了,但是問她,她什麼都不願意說。」

何碩:「是李爽的錯,說的話傷到她了。」

侍淮銘問:「到底怎麼了?」

以珍珍和李爽的性格,兩個人應該不會吵架才是。

李爽顧體麵,珍珍不是個愛惹事的人。

何碩平一下氣息,把珍珍和李爽之間發生的事跟侍淮銘簡單說了一遍。

侍淮銘聽完後點點頭,表示全都聽明白了。

何碩又說:「咱們也管不了,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

侍淮銘說:「李爽要是真覺得自己錯了,讓她給咱家珍珍道個歉。」

何碩看侍淮銘一眼,「李爽懷著孕呢。」

侍淮銘:「懷著孕怎麼了?懷孕不能說對不起啊?」

何碩還沒再說話,上課時間到了。

兩個人轉身回教室去,把心思收回到課堂上。

***

珍珍抄了一上午的漢字。

看著鬧鍾上的時間,鞏固完所學內容差不多到做飯時間。

她去廚房扇起爐火做飯,先蒸米飯,再炒兩盤菜,剛好夠兩個人吃。

家常過日子,吃的自然都是些簡單的家常菜。

珍珍做了一盤五花肉乾煸包菜,少少的幾片五花肉煸出油,倒進包菜熗熟。

做好後又炒了一盤小青菜,清脆爽口。

做好飯等了一小會,從窗戶裡看到李爽何碩老周他們先後回來。

坐著又等上一會,才等到侍淮銘回家開門。

聽到開門聲,珍珍進廚房去盛米飯。

侍淮銘掛起帽子先回了趟臥室,出來後洗個手坐下來吃飯。

拿起筷子默聲吃一會飯,他開口問珍珍:「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

聽到這話,珍珍微微愣了一下。

她看著侍淮銘眨眨眼,然後應聲說:「還好。」

侍淮銘說話沒什麼感**彩,「你心裡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珍珍猜想他應該是知道什麼了。

她低下頭,用筷子輕輕撥一下碗裡的米飯,小聲道:「我怕你覺得我煩。」

老周就挺煩吳大鳳的,她不想把日子過成吳大鳳和老周那樣。

侍淮銘說:「你這性格,再煩能煩到哪裡去。」

珍珍抬起頭看向侍淮銘,猶豫一會說:「我前天去副食店,不小心聽到了李爽嫂子說那樣的話,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很難受。」

侍淮銘:「她可能是口是心非的,你之前不是還說,你性格好,大家都喜歡你。」

珍珍搖搖頭,「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侍淮銘說:「不是,是她讓你感覺到了她喜歡你,那應該就是沒錯,她的行為裡處處透露著喜歡和你相處,那是作不了假的,李爽也不是愛作這種假的人。」

珍珍看著侍淮銘愣了愣,認真想了想他說的這個話。

想起李爽和她在一起相處時候的樣子,確實就是很開心很和諧的,李爽對她沒有半分不耐煩,對她一直都很細心,願意幫她,也願意教她各種東西。

想著想著又想起李爽在副食店說的話……

算了……還是不想了……

吃完飯珍珍就立馬收起了心思,到侍淮銘的房間坐下來,準備學習。

侍淮銘在她旁邊坐下來,沒急著開講,而是伸手拿了兩個東西放到珍珍麵前。

兩個扁紙盒子,每個都有半個巴掌大小。

珍珍不認識包裝盒上的字,便問侍淮銘:「這是什麼啊?」

侍淮銘說:「巧克力,聽說吃了心情會好點。」

珍珍看看麵前這個巧克力,又轉頭看看侍淮銘。

她嘴角微繃,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然後開口說了句:「謝謝哥哥。」

侍淮銘收起閒心,「心情好點了那我們就開始學習吧。」

珍珍點點頭,把兩塊巧克力放到一邊,集中起注意力跟侍淮銘學習新的內容。

教完今天中午的新內容,侍淮銘便上課去了。

聽著侍淮銘開門出去,珍珍放下手裡的鉛筆,伸手拿了巧克力在手裡。

她把包裝盒正反麵都翻了看一下,然後小心打開紙盒的蓋子。

把巧克力從盒子裡倒出來,上麵還包著一層錫紙。

珍珍又小心打開那層銀色錫紙,然後便進裡麵裝著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

而這一大片又做成了一個一個小方格,整整齊齊的。

珍珍從角上掰下一個小方格,慢慢送到嘴裡。

送到嘴裡以後慢慢地吃,隻覺得甜膩絲滑,很新奇的味道。

感覺還挺好吃的,珍珍便又掰下一小格送進嘴裡。

雖然她不知道這東西多少錢,但肯定不便宜,所以她也沒有多吃。

她吃了兩格便把錫紙包回去了,仍裝回包裝盒裡。

然後就嘗著舌尖上的餘味,安心抄漢字。

學完習做好晚飯,聽到大白在撓門,珍珍便出去和大白玩,放鬆了一會。

這時候吳大鳳也在家裡忙著做飯,所以沒時間出來找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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