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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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沒有停下,看侍淮銘一眼後便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了。

而侍淮銘愣在原地,把昨天晚上自己醉酒以後做的事說的話,從頭到尾每個細節,都在腦子裡復原了一遍。

復原完看一眼珍珍走遠的背影,他抬起手扌莫了扌莫眉心。

片刻後他輕輕呼口氣,拉著車大步去追珍珍。

總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臉皮算是完全豁出去了,也就沒必要再要這些臉麵了。

走到珍珍旁邊,他醞釀一會看著珍珍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他是珍珍扶回去的,珍珍當然知道他喝多了,珍珍簡單應一聲:「嗯。

」侍淮銘又醞釀上一會說:「但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隻是有些話說得比較直白露骨。

珍珍:「……」她可不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聊那些羞人的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她沒有再接侍淮銘的話,腳下步子不自覺快了一些。

但快起步子還沒走出幾步,又被侍淮銘握住了手腕。

受昨天幾件事的影響,珍珍下意識緊張,語氣慌張小聲道:「你又要乾嘛啊?」雖然這條路上此時來往的人少,但時不時還是有其他人路過的。

侍淮銘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攔月要把她抱了起來。

珍珍嚇得剛又要問他乾什麼,他把她放在了板車上,讓她坐在了墊子上。

他說:「到家還得走很遠,我拉著你吧。

」珍珍:「……」她看著侍淮銘眨眨眼,還沒回過神,侍淮銘已經去拉板車了。

板車微微搖晃著走起來,珍珍坐在板車上又懵了好一會,好片刻才鬆了呼吸和神經。

侍淮銘拉起板車走得不慢,但是車拉得很穩。

珍珍坐在車上不動,也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看鄉路兩旁風景。

小路旁邊的田地裡栽滿了水稻。

此時正是水稻拔穗的時節,綠葉之間新抽的稻穗迎風輕輕擺動。

珍珍一直看著小路兩旁的田地出神,板車快進村子的時候她才回過神。

看到要進村子了,她忙叫侍淮銘停一下,然後起身下板車。

侍淮銘問她:「怎麼了?」她看他一眼道:「我自己走吧。

」她不想被村裡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已經到家了,侍淮銘沒再說什麼,拉著板車和珍珍一起進村。

兩人並肩往家走,若是遇到村裡的人,就一起笑著招呼寒暄幾句。

而別人和珍珍侍淮銘打完招呼,那眼睛裡都是羨慕。

當父母的羨慕侍家養出了侍淮銘這樣的兒子,當老婆的則羨慕珍珍嫁了侍淮銘這樣的男人。

珍珍和侍淮銘走到家,鍾敏芬已經做好了午飯。

看到珍珍和侍淮銘進院子,鍾敏芬說一句:「快,洗洗準備吃飯吧。

」珍珍和侍淮銘舀水洗完手洗完臉,侍淮鍾陳青梅和侍丹玲侍興國剛好回來。

家裡人全都回來了,自然盛飯拿筷子在桌子邊坐下來吃飯。

侍興國吃一口菜滿足地說:「三叔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他現在在同村年齡差不多的娃娃裡麵,那已經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了。

哪怕是那些比他大好幾歲的半大孩子,也對他敬讓三分。

侍淮銘還沒開口接上話。

侍丹玲轉頭看他說:「可讓你沾上光逞上威風了。

」侍興國:「你不也一樣?」侍丹玲確實也一樣。

不僅侍丹玲,侍淮鍾陳青梅現在在村子裡,說話也有分量了。

之前村裡人對他們的敬重多少有點虛,畢竟沒見到侍淮銘,現在那都實打實了。

鍾敏芬最得人敬重,但她不飄。

她跟侍丹玲和侍興國說:「可別打著你們三叔的名頭出去惹事啊。

」侍丹玲連忙辯白,「我可什麼事都沒有惹。

」侍興國應和:「我也沒有。

」侍淮鍾和陳青梅一起笑笑。

她家兩個孩子,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是有點調皮搗蛋的勁,但不會真出去惹什麼麻煩。

兩個小孩子說話鬧一鬧,飯桌上的氣氛也輕鬆。

陳青梅有幾次想找著珍珍和侍淮銘一起說話,但都忍住了沒有挑話題。

但她沒有全忍住,吃完飯私下裡問鍾敏芬:「娘,珍珍和淮銘現在什麼情況啊?」鍾敏芬哪裡知道啊,隻道:「珍珍也沒跟我說,但我看淮銘表現還行。

既然他自己已經知道珍珍的好了,那我也就不操這個心了。

」陳青梅小聲:「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倆之間有點怪怪的?」之前兩人在一起隻是單純的鬧別扭,珍珍不說話不想理侍淮銘,但現在莫名有一種說不清的古怪感,兩個人都有一點怪怪的。

鍾敏芬沒太注意,「那我倒是沒注意,難道又吵架了?」陳青梅也說不太清楚:「要不要把珍珍叫過來當麵問一問?」鍾敏芬想了一會說:「算了,咱們先別摻和,讓他倆自己折騰。

」看鍾敏芬這麼說,陳青梅也就沒再操心。

***被侍淮銘鬧得心緒成團,珍珍昨晚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今早又很早起來去趕集賣豆芽,現在困得眼皮打架,吃完午飯便睡覺去了。

沒有人打擾她,她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很長。

慢慢扇動著睫毛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墜到西半空了。

眼睛微微睜開一點縫,她打眼就看到侍淮銘正靠坐在她的床頭。

他手裡捧著一本書正看得認真,書正是她從薛凡那裡借回來的《苦菜花》。

看到侍淮銘後,珍珍立馬又閉上了眼睛。

她假裝自己還沒有醒,輕輕翻個身,背對侍淮銘繼續睡。

侍淮銘也假裝沒看到她醒了,坐在旁邊繼續看書。

聽著他在旁邊翻身的聲音,珍珍躺一會便躺不住了,睜開眼坐起來。

看珍珍坐起來了,侍淮銘合起了手裡的書。

他看向珍珍出聲問:「醒了?」珍珍看他一眼,沒有接話,直接伸手從他手裡把書拿過來,繞開他下床。

她現在沒辦法淡定地和他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尤其還是呆在床上。

她起來洗漱一把,帶上書,挎上籃子鐮刀出門打豬草。

侍淮銘出來跟在她身後,從她手裡拿了籃子鐮刀。

珍珍被搶了籃子鐮刀,轉頭看向侍淮銘,小聲道:「你現在乾嘛老粘著我呀?」侍淮銘十分坦然地回答:「當然是怕你跟別人跑了。

」珍珍:「……」她往前走兩步,又嘀咕著說了句:「搞得你好像真的有多稀罕我似的。

」他明明就不喜歡她,她之前那麼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都完全沒有反應。

侍淮銘聽到了,回應道:「沒有好像,就是真的。

」珍珍心跳沒出息地漏了半拍,然後她抬起手捂住耳朵:「我不信。

」他之前對她那個樣子,現在跑回來對她獻點殷勤她就相信他了?她才不要信。

她之前受的委屈也不是假的。

侍淮銘跟在珍珍旁邊,繼續說:「酒後吐真言。

」珍珍捂著耳朵也聽到了,又小聲回了句:「也可能是酒後說胡話。

」看珍珍鐵了心不信,侍淮銘也就沒再繼續自辯了。

他跟著珍珍去到村外野地裡,他握了鐮刀說:「你歇著,我來打豬草。

」珍珍知道自己擰不過他,便拿著書找地方坐下來了。

她坐著安安靜靜地認真看書,侍淮銘打好一籃子的豬草後,也來她旁邊坐著。

他看珍珍一會開口說:「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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