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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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村頭的時候,珍珍叫侍淮銘停了一下。

她提前從板車上下來,和林誌宏侍淮銘一起走到村頭上去。

三個人剛走到村頭,等著的那些人便一下子全擁過來了。

林家村是珍珍的娘家,今天是珍珍帶著丈夫回娘家,村裡人認的是珍珍,所以今天的主角自然就是珍珍了。

珍珍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熱情地擁簇著,還有些不習慣,臉上掛著不好意思。

她客氣地回應了每一個人的招呼,然後又給大家介紹侍淮銘。

她知道的,大家對她這樣,是因為侍淮銘。

在村頭打完招呼,珍珍和侍淮銘被大家擁簇著往村裡去。

走到林家進了院子,很多人也都跟著進了林家,擠得門裡門外都是人。

進了院子跟家裡人打招呼,侍淮銘把早就放在車上的一大包東西拿下來。

家裡人都客氣地推辭說不要,二哥推讓道:「人來就行啦,還帶什麼東西來啊。

」這麼一大包,一看就得不少錢呢。

這事說到大哥身上。

大哥懵著說:「我還真不知道淮銘是什麼時候帶了這麼些東西。

」他緊張啊,話都不知道怎麼說,根本都沒注意到這些。

這樣招呼完了,大嫂和二嫂回廚房做飯。

大嫂笑得滿臉喜意說:「哪想過咱家也能有今天這樣啊。

」二嫂也笑著,接她的話說:「都是沾了珍珍的光。

」大嫂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你說咱這小姑子的命怎麼這麼好啊,你看她去城裡這幾個月養的,哪裡還像咱們鄉下人啊,那張臉又白又嫩。

」二嫂:「熬得過大苦,必有大福在後頭。

」大嫂:「倒也是這麼回事,先前那五年不知道侍淮銘是死是活,珍珍可不就是熬過來的?總算是熬出頭啦,現在真是享不完的福。

」二嫂伸頭往外看一眼,又說:「剛才你沒去村頭,珍珍是坐著板車過來的,板車是侍淮銘親自拉的。

先前我們還擔心,怕侍淮銘嫌棄珍珍,怕兩人在一起過不下去。

但就現在這麼瞧著,侍淮銘可稀罕珍珍了,路都不讓她自己走呢。

」雖然剛才隻短短打了幾聲的招呼,大嫂也看出來了。

她接著話說:「珍珍長得這麼漂亮,性子又軟和好說話,誰不喜歡啊?就算一開始不熟不稀罕,那處一處也得稀罕上。

咱們啊,這下可以放心了。

」二嫂:「是啊,這下是真的可以放心啦。

」***午飯忙活得比較早,珍珍和侍淮銘到了沒多一會,家裡便張羅著吃飯了。

而家裡今天也不止大哥二哥兩家人,還有珍珍的叔伯幾家也過來了,包括書記,給足了珍珍和侍淮銘尊重。

飯桌上,珍珍和侍淮銘挨著坐在一起。

看著家裡人個個笑得臉上像開了花一樣,珍珍自己也高興。

從到林家村開始,她的嘴角和眼梢就沒放下來過。

看珍珍笑得這樣開心,侍淮銘便不時就會看她一會。

珍珍每次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他再一次這樣看珍珍的時候,珍珍終於沒忍住小聲說了他一句:「你乾嘛老是看我呀?」兩人坐得很近。

侍淮銘說話聲音也不大,「很長時間沒見你這麼開心了。

」她每次這樣發自內心地開心,笑起來的時候都特別有感染力,很好看。

她之前在城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時候都繃著神經。

好像是怕他煩她訓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像這樣笑的時候不是很多。

她呆在他身邊的幾個月,被他像練兵一樣嚴格地管控著,一直都不是很快樂。

現在看著這樣的珍珍,侍淮銘自然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有毛病。

想帶她認字學習也就算了,對她那麼嚴格乾什麼,那麼強硬逼她乾什麼,讓她開開心心的多好。

明明他看著她染笑的眼睛時,心情也會跟著變得格外明朗。

自從決定不再討好侍淮銘以後。

珍珍現在麵對侍淮銘的時候也就沒那麼小心翼翼了。

>再跟他那樣過下去,她估計每天都得抹眼淚。

侍淮銘看著她說:「我以後學著讓你開心。

又忍不住有點心動,珍珍轉頭看他一眼,和他的目光碰上,很快又移開了。

她沒再接他的話,轉頭和別人熱熱鬧鬧說話去了。

***上一次侍淮銘喝醉以後做的事說的話,讓珍珍記憶深刻,所以這次她便讓侍淮銘少喝點。

待會喝多了,別連家都回不去了,睡覺都沒地方。

看珍珍讓侍淮銘少喝酒,二哥出聲說:「珍珍,你別管老爺們喝酒啊。

」聽二哥這麼說,珍珍連忙說:「我沒有管,我隻是建議。

」侍淮銘不管她就不錯了,她哪敢管侍淮銘啊。

但侍淮銘卻跟著說:「二哥,聽珍珍的,我少喝點。

」二哥誒一聲,「她一個小丫頭,你怕她什麼呀?」侍淮銘笑著說:「我怕她會不開心。

」聽到這話,桌子上的人刷一下都看向珍珍。

珍珍窘得瞬間臉紅了,忙伸手拿了酒瓶給侍淮銘倒酒,紅著臉說:「你喝吧。

」結果侍淮銘還是看著她說:「我少喝點。

」看侍淮銘和珍珍這樣,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笑起來。

意識到什麼,二哥愣一會也跟著一起笑了。

他又說:「咱家珍珍真是有福啊。

」珍珍紅著臉低下頭吃飯,沒再出聲說話。

家裡看她連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也就沒再多打趣她了。

當然他們也沒讓侍淮銘多喝酒,喝得差不多就行了。

吃完飯以後,撤了桌子上的飯菜,大家又坐在一起喝茶聊了會天。

聊到太陽墜了西,珍珍和侍淮銘起身準備回家。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客氣得很,一個勁讓珍珍和侍淮銘再留下來吃頓晚飯。

珍珍當然沒有留下,隻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有時間我們再回來看你們。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客氣一番沒留住珍珍和侍淮銘,也就放他們走了。

珍珍和侍淮銘走的時候,村裡人又一起跟著到村頭送他們,看著他們走遠才回來。

珍珍也是看他們都回村了,才上侍淮銘的板車。

她坐到板車上深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一眼西半空的太陽,隻覺得一切都好。

侍淮銘本來是拉著她的,突然他把車轉了個方向,變成了推著她。

珍珍轉回頭來,剛好就和侍淮銘麵對麵。

不知道他又要乾嘛,她愣了一下,然後忙把臉撇向了一邊。

侍淮銘看著她很輕地笑一下,出聲問:「考慮好了沒有,跟我一起回城裡嗎?」珍珍盯著樹梢上的夕陽看,片刻說:「嗯,考慮好了。

」然後她轉回頭來看向侍淮銘,「我在家等了你五年,不能白等,我要享福。

」侍淮銘看著她笑出來,沖她點頭,「好,我帶你去享福。

」珍珍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再次撇頭去看夕陽。

之前他對她總是冷眉冷眼,少言不笑。

現在他對她不像之前那麼冷硬了,她還有點不是很習慣。

侍淮銘推著珍珍回到白雲大隊,太陽已經墜下去了。

暮色低沉,在快走到村頭的時候,迎麵過去一個穿灰衣的瘦老頭子。

珍珍看著那個老頭子覺得有點眼熟,便轉頭盯著看了一會。

然後在老頭子徹底走過去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是侍淮銘的親爹。

侍淮銘四歲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侍大富,當然沒有反應。

他對侍大富剩下的唯一一點模糊的記憶,就是侍大富帶小老婆回來,有一天晚上家裡突然鬧起來,鍾敏芬拿擀麵杖把侍大富和小老婆給打了。

至於當時是什麼樣的場景,他也想不起來了,但一直記著這件事。

看珍珍盯著那老頭子,侍淮銘便問了句:「認識的人?」珍珍連忙收回目光搖搖頭,「看錯了,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侍淮銘推著車繼續往前走。

但他推著板車往前又走了沒幾步,走過去的那瘦老頭子突然又追回來了。

瘦老頭子追到侍淮銘旁邊,伸手一把拉住他問:「你是不是侍小三侍淮銘?」>剛才碰上麵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但走出去一會之後,他突然意識到,推車的年輕人身上穿的是正兒八經的軍裝。

別說白雲大隊,就是附近幾個鎮,那也找不到第二個穿軍裝的。

這個年輕人不是他兒子侍淮銘,又能是誰?侍淮銘目露疑惑,看著侍大富問:「你有什麼事?」侍大富瞬間高興起來,興奮且激動道:「三兒,我是你爹啊!我是你親爹啊!我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來看你的。

我在這等一天了,可算是把你等回來了!」親爹?侍淮銘眉心不見痕跡地微皺了一下。

然後他沒再站著,繼續推著車往前走,語氣冷而硬:「老人家,沒事別做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我爹早死了,埋了。

」侍大富聽得老臉一拉,追著侍淮銘繼續說:「胡說!那是你娘騙你的,我就是你親爹,我活得好好的呢!我一直在趙城鎮,你到村裡隨便問問就知道了。

」侍淮銘停下車,看著侍大富,眉眼冷峻,「我娘說我爹死了,那就是死了。

誰家好好的爹沒有死,卻二十多年不見人影?不見人,那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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