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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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現代,應該所有女孩子都聽過一句話,『男孩子的拳頭是用來打天下的,不是用來欺負女孩子的』。

這句話是希望男人提升自己,把心思用在建功立業的正途上,而不是跑去欺淩女孩子。

是保護女孩子的意思。

但它更多的是女孩子對另一半或者男性的期望,被從一個男性的口中說出來,本身就帶有安全感,說明那個男性認同這個道理,並且遵守。

換句話說,妖王大人的那句話已經表麵了自己的立場,他不會乾恃強淩弱的事,同時他還討厭、看不起那樣的行為和那樣的妖。

這是個突破點。

而且在他領土上發生的事,身為妖王,禦下之地出了這種老鼠屎,他應該是有一點點責任的,就像國王的土地上有人犯罪,國王要負責清理門戶一樣。

還是很有希望的。

去試試吧。

感覺就算不成,妖王大人應該也不會殺她,因為她太弱了,殺她和欺負她沒兩樣。

可能會覺得她煩,再次把她趕走?

餘熹莫名想起剛剛在洞府的經歷,那個帶著少年清爽乾淨嗓音的妖王大人,不知道為什麼,給了她一種不壞、一身凜然之氣的感覺。

他未必是個頂好的妖,但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餘熹麵目逐漸堅定,站起身匆匆拍了拍衣物上沾的雪後開始往回跑,順著地上的腳印,回去的路並不算太難走,更難的是心裡天人交戰一般,各種念頭紛起。

去請一個恐怖的、未知的、隻在傳說中聽過,對祂一點都不了解,僅靠猜測的大人物幫忙,一邊害怕,忍不住想退縮,一邊腦海裡出現爹娘的畫麵。

上輩子她運氣好,出生在一個不缺錢的家庭,可惜父母每日忙於應酬,很少管她。

再加上是家裡的老二,上麵有姐姐,下麵有弟弟,中間的她隻能和年長的姐姐比優秀,年幼的弟弟比乖巧,才能得到一些關注。

這輩子她更幸運,家裡不算富裕,但也不缺吃喝,隻有她一個孩子,父親回來時會給她帶需要的東西,母親會溫柔地撫扌莫她的頭。

上輩子她並不是一個人出的車禍,當時還有爸媽和姐姐,車子翻了,大家都因為撞擊短暫失去意識,餘熹是因為肋骨斷裂,疼到被迫保持清醒。

看到了從車縫裡滴下的汽油,知道有爆炸的風險,所以費勁地撐起自己殘破的身子,從車裡爬出來,辛苦將爸媽和姐姐救出,一直到他們安全,有救護車來才敢鬆懈。

結果爸媽醒來第一時間喊的人是姐姐,更姐的情況。

那時候她想,真是沒意思啊,沒意思透了。

可能求生欲望太低,所有人都活了隻有她沒熬過來,死後穿越到這個時代。

在現代時她腦袋磕破,斷了三根肋骨,一隻腿扭曲變形都能強撐著救下那對不愛她的父母和姐姐,為什麼不能為了現在這對真心疼她的父母更努力些呢。

被吞劃破蛇妖肚子出來都想過,去求更有希望的妖王幫忙有什麼不可以的。

餘熹心中信念戰勝了一切,腳步越發堅定地朝回跑,很快進了那個她剛逃出來的山洞。

洞府內還是那樣,昏暗,陰冷,頂上紅燈籠非但沒有給這裡添一絲明亮和暖意,反而更顯陰森。

餘熹不斷做著自己的心理建設,才能又一次站在那個據說有結界的地方。

上一次來,她其實懵懵懂懂,沒怎麼留意周圍,這一次是切切實實感受到。

明明離後麵的溶洞很近很近,但就是聽不清裡麵眾妖的談話,也看不清他們的身形,仿佛他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餘熹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抬腳邁了進去。

隻一步,便覺周圍清晰起來,聲音也一一接收到。

餘熹觀著變化,隻覺神奇,還沒來得及多感嘆一番,忽而一愣。

那個梯階的最頂端,一隻長了翅膀的老虎被高高吊著,一個人站在老虎跟前,挽著寬大的長袖,赤裸著一截白皙手臂,修長五指並起,驀地穿透老虎的月匈口,將一個鮮紅的,還在跳動的東西拿在手裡。

那手就這麼握著那顆血淋淋的心髒,像故意折磨一樣,緩慢地從老虎的月匈口處掏出。

老虎麵露痛苦之色,那人卻是不管的,五指逐漸收緊,生生將那心髒捏爆,老虎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那人非但沒有半點憐憫,反而甩了甩光裸手臂上粘稠的血液,冷嗤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那個藏頭露尾的東西?」

餘熹突然想起之前進來時聽到的話,據說他們不僅打傷了別處的妖王,還擄走了他的得力乾將。

老虎應該就是被擄的那個。

聽這人的意思,應該是那隻雙頭鷹總愛藏形匿影,行蹤不定,他們已經決定要去攻打那隻妖王,可能差了個具體位置或者別的信息,想從老虎口中得知,老虎嘴硬不說就倒黴了。

餘熹心中剛唏噓一聲,便見山峰之上,那人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回身朝這邊睨了一眼。

餘熹視線一直在他身上,恰好瞧見了他一紅一黑的異瞳。

是那隻龍!

準確的說,是他的人形。

餘熹麵上微顯復雜。

剛覺得他八成不壞,來求他幫忙,就見他以十分殘忍的方式殺妖。

心中天秤不自覺稍歪了些,思考『現在反悔退出去還來得及嗎』的問題。

顯然來不及了。那隻龍已經發現了她,他站在象征著權力和實力的最高處,踩著一塊凸起的石頭,眉目含著戾氣,問道:「人類,你怎麼又來了?」

和他散發著古老、恐怖、凶殘氣息的本體相比,他的人身清秀許多,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容貌出色且俊美。

當然餘熹不會拿他當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實際壽命肯定也不止十八,搞不好是八百八十八,比她祖宗都大。

餘熹提了提裙擺,恭敬又虔誠地跪了下來,「妖王大人,小女子有事舉檢。」

怕話被打斷,或者不被允許說,餘熹不給別妖插嘴的機會,緊接著道:「妖王大人誌向遠大,強大仁慈,曾說過,妖怪的爪子是用來打天下的,並非欺負弱小,但有妖在您的地盤上,無視您的權威為非作歹,非但給無辜路過的村民們種毒,要毒死他們,還要他們獻祭生人和牲畜給他,否則便要下山屠村。」

「那一村的人都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並無法力,蛇妖此舉於村子來說便如滅頂之災,上到七八十歲步履蹣跚老人,下到剛開齒的幼兒隻能像弱小羔羊一般,任他宰割。」

「小女子的父親也深受其害,母親不知蛇毒之厲害,曾貼身照顧過父親,亦被蛇毒侵害,那蛇毒有傳染之能。」

她忽而擼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藕白似的肌膚上一條鮮紅血線十分明顯。

「母親知道後不讓我接近主屋,我每日隻負責給父母送飯燒湯,雖是如此,還是中了招,那蛇毒比瘟疫還厲害,若是防不好,恐為害一方。」

她磕了個頭,「求妖王大人肅清敗類,除此壞事做盡、禍害一隅、隻會對婦孺孩童下手的無能之輩,還禦下之地一片清明的同時,鞏固權威。」

「否則今日蛇妖可以不顧您的意誌,為惡一方做了您不喜之事,又沒有受到懲罰,他日便有其他妖效仿。」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他們現在還沒有成患的能力,一旦開了個頭,遲早有一天……」餘熹緊了緊拳頭,「您身邊會有妖鬥膽懷藏異心。」

此言一出,四周皆是異聲。

「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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