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離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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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靈柱後,餘熹還在忙著給妖王大人擦拭血線。

妖王大人對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下手極狠,本來最中間的三道傷疤已經有一部分結痂,硬生生被他抓破,橫穿大傷留下幾道不亞於那三道的深痕。

還有肩頭,傷口附近的蝴蝶骨上都沒能幸免,血珠子黃豆一樣大,直往下滴,順著瓷白的後背蜿蜒而下,鑽進衣裳內。

很多條,有一些應該是在她熟睡的時候抓的,血跡已經有些微乾,她擦一次不行,要返工兩三次才行。

餘熹一邊顧著手裡的活,一邊觸目驚心看著傷口,他也未免太不珍惜自己了,就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

骨相、皮相皆佳,修長勁瘦的後背上一塌糊塗,那些傷像一片雪白中開出的糜艷花朵,猙獰又給這副漂亮的玉體添了些蒼白和脆弱。

餘熹深吸一口氣,換了條新的帕子,在準備倒水浸透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換成了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妖王大人好像不怕疼,但是十分怕癢。她動作越輕柔,他越躲閃。相反,藥膏觸碰到傷口內部的時候,他反而迎上去,刻意頂著玉簽,要她加重力道一樣。

酒這個東西吧,怕是會比玉簽和藥膏加重力道還要刺激。

試試看,如果他不舒服就換掉。

餘熹將倒了酒的那一麵覆蓋在血線的盡頭,緩緩朝上推去。

雖然抹了藥,也擦過血痕,但部分傷口還在流血,餘熹用乾淨的部分沾了沾血珠的源頭。初碰上的時候,妖王大人應該是沒準備,『嘶』了一聲,但他很快將稍稍離遠的身子湊過來,主動去碰手帕。

果然,他真的一點都不怕疼,可能還蠻喜歡痛感,畢竟愛貼身肉搏,享受流血流汗。

比起疼,更怕癢。

餘熹重新開始處理傷口,用藥酒連連擦拭了兩三遍。

清涼又刺激的感覺不斷傳來,伏焉盤著膝蓋而坐,心情比剛剛晴朗了不少。

餘熹洗完傷口,又再次上了藥,沒有包紮,因為妖王大人要變化成原型,這次她處理的乾淨,沒再流血,藥膏也堵住了傷,不包紮也沒關係。

餘熹弄好後拉了拉妖王大人的衣角,「好了。」

話說完,她開始清理被血幾乎浸濕的帕子。

這東西她不能碰,還在長壽大人那裡時,長壽大人就跟她說過,人類想做巫醫幾乎不可能,因為妖怪的血裡含有大量的靈氣和力量,她沾到身上,不小心吸收進體內,會爆體而亡。

妖王大人的血是龍血,對於修士和妖來說都是至寶,一滴就能讓他們實力大增,屬於大家求之不得的東西,但對餘熹來說也是所有妖裡的血中最危險的。

碰到輕則龍化,重則撐爆。

沒有修煉的人類對於妖來說真的太弱了。

這也是大家都覺得她做不了巫醫的原因,確實有很多潛在的危險,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翹辮子。

大家其實是為了她好。

話說回來,這麼多至寶滴在地上,妖王大人就不覺得可惜嗎?

多少修士為了得他一滴血而冒險潛伏進來,他就這樣白白浪費掉。

餘熹嘆息一聲,沒有多管閒事,繼續收拾瓶瓶罐罐,自己的拿走,妖王大人的留下,那邊妖王大人可能聽到了聲響,拉了垂下的衣襟,貼著身子給自己穿上。

沒有很大的動作,大概擔心血濺出來,到她身上,她一命呼嗚死的冤枉吧。

餘熹:「……」

該謝謝他的體貼,還是該感嘆她的弱小好?

那邊妖王大人已經理好衣物,在穿袖子,手臂大大張開,有風從不知名處刮來,一股清香頃刻間鑽入鼻間。

其實剛剛也聞到過,藥膏很香,都掩蓋不下的氣息。

是一種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的味道,餘熹仔細想了想,她應該沒有見過妖王大人,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不是妖王大人身上的香。

像他這樣純粹的妖,身上應該是不帶任何氣息的,乾乾淨淨,隻有血和汗水。

香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餘熹想不明白,倒也沒有鑽牛角尖,玉簽拿了新的巾布倒上水擦洗乾淨,連同沾了血的帕子和藥罐,一起推給妖王大人。

剛要離開,突然驚叫一聲,「我想起來了!」

她從後麵繞到前,一雙眼亮得驚人,「妖王大人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種白色的,帶柔毛的風霧?」

伏焉剛剛鬆懈下來的身子因為驟然離近的距離再度緊繃,後背挺直,靠在鎖靈柱上。

「嗯。」

和玄木一起在百靈穀附近遇到的妖臨走前確實灑了白霧,白霧內有沒有柔毛他沒有細探,並不知曉,但傷口開始發癢,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他知道那隻妖動了手腳,但不清楚是什麼。

餘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是不太放心,想確定一遍,「等一下,我再聞聞,別搞錯了。」

她說著湊得更近,像是將臉埋進他月匈口一樣,整個貼了過來,伏焉幾乎感覺到她噴出的氣息順著微開的衣襟口子進來,鑽得到處都是。

屬於女孩子香香的氣息也四溢飄來。

伏焉身子更是繃緊,像是有一根線,在他體內從頭拉到尾,讓他有一種手不是手,足不是足的感覺。

才見了幾次麵,在未來會對他很好的人類還在盡心盡力找著原由,在他身上嗅了又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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