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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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賀晟陰沉的臉色,他壯著膽子開口:「老板,靳小姐現在在門口,說是來請您過去喝茶,靳總也在隔壁。」

賀晟的眉心微攏,不容置喙道:「讓他們等著。」

「是。」

岑銳不敢多言,進來把手中的兩個盒子放下,很快目不斜視地離開,根本不敢往旁邊多看一眼。

虞清晚的餘光不受控製地落在其中的一個紅木盒子上。

是剛剛拍賣台上的那味藥材。

聽到剛剛助理說的話,她眼睫微動了下。

外麵還有個不知道是誰的靳小姐等他。

以他今天的地位,恐怕也不缺女伴。剛剛上樓的一路,她也親眼見到有多少人對他恭恭敬敬。

虞清晚抿了抿唇,靜了片刻,才試探著輕聲開口:「我可以走了嗎?」

他拒絕得乾脆利落:「不可以。」

賀晟把剛剛送上來的其中一個盒子打開,拿出裡麵的東西。

他命令:「手,伸出來。」

看見剛剛拍賣台上的那條珍珠手鏈,虞清晚怔了怔,又聽他冷聲道:「不是想走?」

失神的瞬間,賀晟已經扣住她的手腕,指腹落在手鏈的卡扣上。

反應過來他是要解項鏈,虞清晚下意識要抽回手,卻被他先一步反手扣住手腕。

賀晟掀了下眼皮,眉眼透著幾分陰沉。

他薄唇輕啟,聲線極淡道:「你再動一下,他明天就下不了這艘船。」

她掙紮的動作驟然停住。

這個他是誰,自然不用賀晟多說,虞清晚也知道。

男人的語氣看似雲淡風輕,落在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危險。

他沒跟她開玩笑。

虞清晚最了解他的脾性。

這是他的地盤,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對鍾庭白出手。

她頓時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任由賀晟把那條價值連城的珍珠手鏈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就是她剛剛多看了一眼的那條手鏈。

他發現了。

女人的手腕極細,瓷白得像藕,而珍珠的光澤瑩潤透亮,纏繞著腕骨,襯得她膚若凝脂,柔美異常。

賀晟把她手腕上鍾庭白送的手鏈解下來,隨手扔到茶幾上,發出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

將那條礙眼的手鏈換掉之後,他才終於滿意,鬆了鬆眉心。

可等賀晟抬起眼簾,卻見虞清晚擰著眉,目光裡看不出絲毫的高興,似是在擔憂什麼。

她對他,永遠隻有表麵上的順從。

而那份擔心,也是在擔心別的男人。

賀晟的眸色再度陰沉下來,剛剛緩和下來的情緒和戾氣瞬間彌漫,理智徹底消失。

他唇線抿緊,緊繃的下頜線昭示著此刻的隱忍。

突然,男人的掌心不由分說地攏過她的後頸,強迫她靠近,也不準她退後半步。

熟悉又陌生的冰冷氣場猶如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虞清晚完全籠罩其中。

虞清晚的美眸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先一步反扣住手腕,摁在沙發靠背上,不容反抗。

她聲音忍不住發顫:「賀晟,你別」

光影昏暗,兩道影子拉扯交纏著,倒映在光潔的玻璃上。

哪怕她再排斥,再抗拒,賀晟也不可能放開她。

他的嗓音又狠又戾,噴薄滾燙的吐息拂過她耳邊,一字一頓。

「虞清晚,別忘了,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她掙紮的動作頓時僵住,像是被猛然刺中了軟肋,所有掙紮的力度瞬間消散殆盡。

的確,當年是她先招惹的他。

那時候,他們都生活在泥濘裡,像是在暗無天日的最深處,兩株糾纏在一起生長的藤蔓。

無家可歸,隻能依賴對方汲取養分。

先背叛他的,也是她。

她曾經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也是他夜以繼日地守在她身邊,一聲聲哄著她,才把藥一點點餵進她口中。

那幾年裡,是他親手養的,捧在手心怕化了。

過往的一幕幕突然毫無征兆地侵占腦海,她以為已經模糊在記憶裡的過去,再次無比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讓她的心髒不受控製地顫栗起來。

男人溫熱的指尖緊貼著她頸後上移,精準無誤地落在她耳根後那處不為人所知的,最敏感的位置,引得她條件反射地繃緊身體。

像是蟄伏在暗處的猛獸,窺視多年,早已將獵物身上不堪一擊的弱點銘記在心。

他們都太過熟悉彼此。

虞清晚無力地合上眼,眼睫不安地抖動著,原本冰涼的身體仿佛也被他指腹滾燙的溫度感染。

緊攏著頸後的掌心微微收攏,仿佛隻要她敢逃,下一秒就會被他毫不猶豫地掐死。

發絲淩亂地勾纏在他的袖口,無論如何也理不清。

光影綽綽,男人低沉的聲線落進耳畔,每個音節敲擊著耳膜。

「你的債主,也隻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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