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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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賀氏大樓頂層,車水馬龍的光景映照在整麵玻璃窗上,折射出一派光怪陸離,光線忽明忽暗。

虞清晚終於在一片靜謐中慢慢轉醒。

身下是柔軟的,她睜開眼,待那陣眩暈感過去,才看向四周陌生的環境。

虞清晚恍惚兩秒。

她這是在哪兒?

身上還蓋著一件黑色西裝,隨著她坐起身的動作,西裝也跟著滑落下來。

虞清晚把那件西裝拿起來,熟悉幽深的檀木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住,她的指尖攥緊了些,幾秒後才將西裝拿開,疊好放在床上。

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應該是有人在外麵。

她放輕了動作下床,腳下卻好像踩到了什麼。

垂眸看去,似乎是一個藥瓶的蓋子。

床頭櫃沒有關嚴,縫隙裡好像還掉落著幾枚白色藥片。

虞清晚怔了下,想看看抽屜裡的是什麼,正彎下月要,手肘卻不小心碰翻一旁放置著的檀木爐。

「砰——」

一聲悶響從休息室裡傳出來,瞬間吸引了辦公室裡站著的幾個高層。

匯報聲戛然而止,幾個人頓時不約而同朝著休息室的方向看去。

屋內,虞清晚驚得不敢亂動,也不敢發出聲音。

賀晟掀起眼皮,不動聲色地朝休息室的門瞥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他漫不經心地解釋:「養了隻兔子在裡麵,不太聽話。」

幾個高管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讀出了彼此眼裡的震驚,也聽懂了賀晟這句話裡的弦外之音,腦袋裡立刻開始腦補畫麵。

他們賀老板這是金屋藏嬌?

沒時間深想,就被賀晟沉聲打斷:「繼續。」

高層們立刻不敢再分神,繼續匯報,語速明顯加快了不少。

待匯報結束,眾人正心驚膽戰地等著像往常一樣狂風驟雨的訓斥,沒想到賀晟合上鋼筆蓋,淡聲道:「今天到這,都出去。」

見賀晟的態度是今日難得一見的溫和,幾個高層麵麵相覷片刻,猜到了什麼,都在心裡暗暗長鬆一口氣,不敢耽擱地離開辦公室。

一出大門,幾個人驟然鬆了口氣,背後冒出來的汗都濕透了。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問:「剛剛休息室裡是有人對吧?」

「剛才不是有員工在群裡說,看見賀老板抱了一個女人進辦公室?看來是真的了。」

另一個高層回憶起來,唏噓不已:「之前不是都說賀老板不近女色,上次有個不懂事的女秘書進了休息室,就碰了賀老板的西裝,第二天人就被開了。還有一次,北城林氏銀行的千金來公司,等了一下午,愣是連賀老板的麵都沒見到。」

有人也跟著感嘆:「能被金屋藏嬌,裡麵那位不得了啊,居然能受得住賀老板的脾氣,一般人可不行。不過以後咱們都機靈點,還能少挨幾句罵」

-

休息室裡,虞清晚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外麵的人發現裡麵還藏了個人。

聽見外麵沒傳來什麼聲音,她小心翼翼地朝門走近,想試圖聽聽看外麵的人走沒走。

虞清晚剛想貼在門上偷聽,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

措不及防的一下,她的身子不受控製朝前傾倒,卻被男人一隻手臂生生攬了回來,力量感十足,令她根本無法掙脫。

賀晟用力一勾,另一隻手將門砰地關上,將休息室重新隔絕成密閉空間。

電光火石間,虞清晚整個人被他反手抵在了門板上,手腕也被男人的大掌禁錮住,掙也掙不開。

休息室裡沒開燈,照進來的隻有窗外的月光,地板上倒映出的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光影的明暗交接勾勒出男人深邃的輪廓,顯得愈發立體。

他的唇形很漂亮,唇瓣很薄,線條顯出幾分涼薄的冷冽感。

虞清晚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溫熱的呼吸卻繼而噴在耳畔,撩撥起神經的陣陣發麻。

「偷聽夠了?」

男人沉冽的聲線在頭頂響起,伴隨著月匈膛的微微輕顫,讓虞清晚頓時心如擂鼓。

她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忍不住輕聲辯駁:「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距離太近,他帶來的侵略感又太強,虞清晚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呼吸都下意識放輕,小聲問他:「外麵的人走了嗎?」

賀晟扯了下唇角,麵不改色撒謊:「沒走。」

虞清晚信了他的話,倏地睜大眼。

「怎麼,怕人看見?」

賀晟垂下眼簾,語調漫不經心,又帶著一絲輕佻:「怕被看見,還敢光明正大來公司找我?」

聞言,虞清晚頓時一噎。

明明是想來找他談正事,怎麼就被他說出一種

他們好像是在偷情似的錯覺。

她慌亂地躲開他的視線,定了定心神,把復雜的心緒努力摒在腦後,用平靜的語氣。

「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談鍾家的事。」

話音落下,周圍縈繞的曖昧氣息瞬間煙消雲散,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虞清晚穩了穩心神,抬起眸望向他,嗓音平靜清淺。

「賀晟,我們之間的恩怨,和鍾先生沒有關係。」

賀晟的眸色霎時間暗下去,黑沉沉的眼底戾氣翻騰。

「你為了他來找我?」

「我」

他忽而輕笑了聲,語氣意味不明:「不關心容家,反而惦記著他?」

盯著她的眼眸幽深得可怖,仿佛已經瀕臨理智喪失的邊緣,男人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晦暗危險起來,昭示著危險的信號。

提到容家,虞清晚的目光閃爍了下,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她深吸一口氣,放輕嗓音,試圖和瘋子講道理:「我們之間的事,不應該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

話沒說完,就被賀晟冷聲打斷:「他想娶你,無辜嗎?」

聞言,虞清晚一愣,錯愕抬頭,就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弧度,宛如深潭的眼底偏執得可怕,壓抑著瘋狂。

他低聲,極為認真地問:「你說,他該不該死。」

聽見賀晟這番話,她瞳孔放大,不可理喻的目光望著他,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女人白皙的臉頰透著緋紅,宛如一片被暈染過的海棠花瓣。紅唇微張,睜大的美眸裡無比清晰地倒映出他一個人的影子。

她的眼裡隻有他的影子。

得到這個認知,一絲扭曲的愉悅感莫名從心頭升起,賀晟的眸色又是一暗。

骨節分明的冰涼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聲線也啞了幾分。

「放心,他還沒那個本事娶你。」

他勾唇冷笑:「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螻蟻,你看上那個廢物哪了?」

虞清晚抿緊唇,被他狂妄不屑的話堵得語塞。

兩個人好像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她根本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地和他講道理。

她深吸一口氣,隻覺得異常無力。

「賀晟,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權勢欺壓別人」

「欺壓?」

他輕念著那兩個字,舔了下唇,氣極反笑,又像是在笑她天真。

對鍾家,哪裡需要他動用什麼權勢。

若真像她所說的欺壓,她連來這裡為鍾家開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他漆黑的眸子攫住她,語氣意味不明。

「虞清晚,我現在教你,什麼叫欺壓。」

虞清晚一愣,緊接著,隻見賀晟突然俯身逼近,高挺的鼻尖輕擦過她的,居高臨下的角度,充滿侵略性地將她囚於身前,再不剩一絲空隙。

起伏的月匈膛近在咫尺,虞清晚耳根開始發燙,大腦瞬間喪失了反應能力,連呼吸也忘了。

隻聽見他低聲道:「這叫壓。」

就在她愣怔失神時,賀晟又低下頭,虞清晚慌亂側開臉,他的唇落在頸側一處柔軟的肌膚上。

她渾身一僵,溫熱的觸感覆蓋皮膚,呼吸噴在頸側,顫栗酥麻的感覺充斥感官。

他用了幾分力道,像是在懲罰她,發泄自己此刻隱忍著的情緒。

虞清晚繃緊了呼吸,隻聽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繚繞在耳畔,裹挾著噴薄克製的吐息,心跳聲也不自覺和他的形成共振。

他聲音莫名發啞:「這才叫欺。」

「學會了嗎?」

虞清晚答不出來。

恍惚間,熟悉的動作讓她的記憶被帶回幾年前的某個夏天。

那時她還在上學。

因為生病的緣故,虞清晚很怕自己受傷,但凡見了血就會很麻煩。

她怕,賀晟更怕。

所以任何一切重活累活,都被他盡數包攬。

有一天下課放學,賀晟來晚了,虞清晚就自己在教室裡搬桌椅。

一個不小心,就將手腕上磕出一塊青紫,被她白皙的肌膚襯得有些駭人。唯一讓人慶幸的就是沒有流血。

以至於賀晟來時看到之後,臉色陰沉得厲害。

那時候的賀晟還不似現在的戾氣這般重,少年的所有情緒都寫在眼裡。

那抹壓抑在深處,不易察覺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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