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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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所有日用品都一應俱全,洗了個熱水澡之後,虞清晚換上棉質睡衣,又忽然想去看看兔子。

那隻兔子是晚飯之後陳姨抱進客廳來的,就是虞清晚最開始在遊輪包廂見到的,賀晟養的那隻兔子。

有了這隻兔子,空盪盪的家裡也不算隻有她一個人了。

虞清晚隨手披上一件外套,下樓去了客廳。

夜色已深,外麵的傭人都已經去休息了,別墅客廳裡靜悄悄的,唯有一盞盞暖黃的琉璃地燈安靜亮著。

奇怪的是,明明容家老宅也一樣豪華空曠,住在這裡,她卻不覺得心悸。

大概是因為有那隻兔子陪她吧。

雖然不是同一隻,但仿佛依然能給予她許多慰藉。

虞清晚將兔子從特製的金籠子裡抱出來,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兔子順著毛。

兔子一雙如紅寶石般的眼睛眨著,靜靜望著她,又主動往她的掌心蹭了蹭。

和很多年前他們撿回去的那隻兔子很像。

一種奇異的,失而復得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

給了她一種,仿佛一切也能回到從前的錯覺。

虞清晚的心口軟軟的,摩挲了一下兔子的耳朵,唇角翹起一點弧度:「你有名字嗎?」

兔子茫然地沖她眨眨眼睛,似乎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又笑了笑,給它順了順背上的毛,輕聲說:「沒有也沒關係。等你爸爸回來,我去問問他。」

客廳裡空曠靜謐,一人一兔安安靜靜呆在沙發上,昏黃的光影斜斜灑下。

雪白的皮毛從指縫中漫溢出來,氣氛溫馨而美好。

也不知道賀晟今晚還會不會回來。

猶豫片刻,虞清晚怕打擾他,還是沒給他發消息,想著在樓下客廳再等一會兒吧。

家裡溫度很暖和,她隻是這麼靠著,困意就一陣陣襲來,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睡著了,也就沒聽見外麵響起的窸窣車聲。

賀晟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還有些潮濕的發尾柔順地垂在肩頭,身上穿的是他準備的白色棉麻睡裙,臉龐瑩白如玉,鴉羽般烏黑的眼睫低垂著,湊近距離,甚至能看見燈光下細小的絨毛。

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

擔心身上的外套沾了煙味,賀晟隨手脫了掛在門口,才抬腳走進去。

走到沙發旁,他和虞清晚懷裡的兔子對上視線,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警告意味十足。

兔子立馬縮了縮耳朵,害怕地往虞清晚懷裡鑽去。

然而,聽見耳邊的細微聲響,虞清晚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睜開眼,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簾。

半夢半醒間,她迷迷糊糊地輕聲問:「你回來了?」

剛剛睡醒,她的嗓音尾調都沾染著絲絲綿軟,聽得人心口都微微陷下去。

「嗯。」

賀晟應了聲,彎下月要,動作自然地把粘在她臉頰上的那縷碎發撥弄開,低聲問:「怎麼在這睡著了。」

虞清晚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沾染著夜晚的微微涼意,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挲過臉頰的某處肌膚,讓她下意識咽了咽喉嚨,月匈膛裡的心髒莫名鼓噪地厲害。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有些困。」

其實本意是想等等看他會不會回來的。

不過她沒說這句,快速起身穿上拖鞋:「我現在就上去睡了。」

虞清晚忙不迭抱著兔子起身準備上樓,隻聽見身後也跟著響起腳步聲。

賀晟也跟著上樓了。

那他今晚要睡在哪裡?

三樓有一間主臥和一間客臥。

他會主動去睡客臥嗎?

還是要跟她睡在一間。

走到三樓的樓梯口,虞清晚心理鬥爭結束,終於找到一個話題。

她站在臥室門口轉身,看向身後跟上來的男人,柔聲開口:「對了這隻兔子,它叫什麼名字?」

「沒起名字。」

賀晟一邊抬手解著袖扣,順著視線看了一眼兔子,才淡聲答:「沒人給它取。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知道他素來沒什麼耐心,更別提給寵物取名字,虞清晚也不意外,點點頭說:「噢好,那我認真想想。」

「嗯。」

見賀晟似乎沒有去另一個房間的意思,她咬緊唇,終於再次一鼓作氣地抬頭看向他。

「那你今晚要睡哪裡?」

「你說呢,賀太太。」

賀晟倚靠在門框上,襯衫最上麵的紐扣隨意散著幾顆,一副閒散矜貴的模樣。

燈光下,男人的眼眸微亮,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提的婚前條件裡,好像沒說過要分開睡。」

頓時虞清晚呼吸一緊。

其實她也想過的。

關於夫妻義務這件事,她沒提在婚前條件裡,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她既然沒提,當然也就沒理由拒絕。

隻是還沒準備好

空氣靜默片刻,還沒等虞清晚想好怎麼開口,就聽見賀晟淡聲說:「我的衣服都在裡麵,洗完澡再說。」

原來下午在虞清晚整理行李的時候,傭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男士的衣物也都一起放進了主臥的衣帽間裡,客臥空空如也。

她自己的衣服現在也在衣帽間裡,還有內衣什麼的。

擔心被他看到時尷尬,虞清晚當即便說:「我去幫你找。」

巨大的衣帽間裡,一排黑色或是灰色的男士睡衣睡袍掛在衣櫃的另一側。

她的衣服都是偏淺色,給賀晟準備的則都是深色,兩種風格並排放在一起,卻不讓人覺得突兀。

麵對眼前的一切,虞清晚還是有一種極強的不真實感。

賀晟現在是她的丈夫。

他們現在住在了同一棟房子裡。

他們會一起生活,所以她必須努力適應。

她深吸一口氣,挑了件深灰色的絲綢睡袍拿出去,問站在臥室裡的賀晟:「這件可以嗎?」

賀晟眯了眯眼,輕笑了聲:「其他的呢?」

虞清晚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其他的?」

隻見男人眉峰微揚,看著她手裡那件睡袍,慢條斯理地問:「那我隻穿這一件?」

不等她開口,他便又說:「可以,我沒意見。」

下一秒,虞清晚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忘了給他拿那個了

耳根瞬間染上不自然的緋紅,她輕咳一下:「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

虞清晚連忙返回到更衣室裡,拉開下麵一層的抽屜,裡麵放著的都是全新的男士內褲。

她原本以為,起碼能做到相敬如賓的狀態。

可沒想到賀晟根本不給她相敬如賓的機會。

夫妻之間拿件內衣,她又沒理由拒絕。

根本不敢多看,虞清晚紅著臉隨便拿了一條。

衣物拿在手裡,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心裡忍不住一驚。

好可怕的尺寸。

拿著內衣就像是拿著燙手山芋,她把衣物一股腦塞進賀晟手裡,緊張得有些控製不住指尖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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