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05(1 / 2)
從病房裡第一次尿在賀晟身上之後,父子倆之間的相愛相殺就此拉開帷幕。
說來也奇怪,虞清晚給兒子換紙尿褲的時候,賀行宴從來不尿。
而每次賀晟上手的時候,十次有八次,他都要尿在賀晟身上。
無數件襯衫毀了,連上千萬的手表也報廢了不止一塊,再好的耐性都被磨沒了。
幾次下來,賀晟算是發現了,這小子就是故意折騰他的。
賀晟盯著那張幾乎是自己翻版的小臉,咬牙切齒道:你是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嬰兒床裡,賀行宴眨巴著眼睛,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
恰好這時,虞清晚剛回到臥室裡,就看見父子倆之間的戰火又燃燒起來,連忙過去柔聲勸和:「好啦,兒子不懂事,跟他計較什麼。
」賀晟薄唇緊抿:一會兒讓人把他抱下去,今天讓他自己睡。
前幾天虞清晚一直是在兒童房裡陪賀行宴睡的,留賀晟自己在三樓獨守空房。
兒子要哄,賀晟也要哄。
虞清晚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端水。
見賀晟一臉幽怨,虞清晚好笑地看著他:「吃醋了?」看著男人緊繃的俊臉,她就忍不住笑:自己兒子的醋你也吃。
她用商量的語氣哄著道:「今晚我在樓上睡,我先去洗澡,好不好?」賀晟緊皺的眉心這才鬆了鬆:「嗯。
」相比起來,他比兒子好哄多了。
前幾天有賀行宴那小子礙事兒,賀晟什麼都沒乾成,心口總憋著一股怨氣。
虞清晚正在浴室的浴缸裡泡澡,門就被人打開。
沒想到男人會突然襲擊,她瞬間慌亂地睜大眼,看著賀晟越走越近,水麵也被激起水花。
「我還沒洗完呢…」他言簡意賅:「一起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過孩子了,賀晟總覺得她身上比從前多了股奶香味兒,聞得他氣血上湧。
手心的觸感滑膩,讓男人的眼底漸漸紅了。
他衡量了下,才啞聲開口:「確實大了。
」虞清晚更羞恥難耐:「你別說了…」看著她緋紅的臉頰,賀晟低笑了聲,「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害羞?」有段時間沒被他碰過,虞清晚覺得自己又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強勢。
不知道是不是年歲漸長,在這方麵,賀晟也比從前有耐心得多。
不過淺淺幾下撩撥,虞清晚的呼吸就已經開始發顫,指尖不由自主地扣緊他的腹肌,在冷白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紅痕,呼吸纏繞交融,裹挾著溫熱的水汽。
浴缸的水麵上飄滿了玫瑰花瓣,此刻的花瓣像是墜於洶湧的海麵上,跟著波浪層層起伏不停,她也猶如置身在波濤裡的一葉孤舟。
浴缸雖然大,但容納下兩個人仍然有些困難,動作起來不夠方便,賀晟索性把人抱在身上。
她的臉蛋潮紅,水蒸氣盤旋氤氳在四周,長發被打濕粘在肩膀上,渾身軟得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虞清晚咬緊唇不敢發出聲音來,心裡總是害怕被聽到。
她越是忍著,賀晟那點惡劣的心思就越作祟。
他掐著她的月要磨了磨,「舒服麼?」「想不想要。
」男人磁性的聲線裹在氤氳的水霧裡,帶著絲絲縷縷的蠱惑。
「想要就說出來。
」她不說話,剛剛還盪漾起波瀾的水麵就忽而停住了。
虞清晚咬緊唇,眼尾泛起些濕意,支離破碎的聲音不受控製地從唇邊瀉出。
「想…想要……」一室旖旎。
那天晚上,虞清晚勉強通過這種方式把人哄好了,而賀行宴小朋友折騰自家父親的大業卻隻是剛剛開始。
還有一次,賀晟晚上在家辦公,年僅三歲的賀行宴小朋友正在旁邊的沙發上爬去,玩著手裡的變形金剛。
賀晟就起身去拿個文件的功夫,等一回來,就看見茶幾上的杯子倒了,水漫金山。
桌上的電腦也廢了。
不用看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賀晟鐵青著臉,一字一頓:「賀,行,宴。
」而賀行宴卻絲毫不畏懼賀晟駭人的語氣,大概是斷定了賀晟不敢拿他怎麼樣。
有一次虞清晚因為畫展臨時出差,賀晟下午又去公司開會,不得不把賀行宴也一塊帶了過去。
公司裡有的女員工早聽說了賀行宴喜歡吃甜的,還是個頂級顏控,立馬就動了歪心思。
趁著賀晟出去開會的時候,就有一個漂亮女員工混進辦公室裡,試圖用糖和美色跟賀行宴打好關係,殷勤地問:「小公子,想吃這個糖嗎?」而賀行宴小朋友仿佛有天生的鑒婊能力,一眼看出對方目的不純。
賀行宴輕哼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不吃,你長得太醜了。
」隨著賀行宴年歲漸長,也逐漸顯現出了和同齡人的差別,除了比其他男孩更調皮搗蛋,每天像個混世魔王似的上房揭瓦,賀行宴的智商也遠超同齡人。
別的小孩子還在苦記阿拉伯數字和字母表時,賀行宴就已經可以遊刃有餘地做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在幼兒園裡一騎絕塵。
再加上賀家繼承人的身份,賀行宴剛剛開始的人生已經像開了掛一樣順風Ⅶ頂水。
有一年,虞清晚的生日將近,父子倆商量了一下,決定親手做一個蛋糕當作生日驚喜。
賀晟還請了高級甜點師專門到家裡教學,整整一上午時間,無數個廢棄蛋糕胚塞滿了廚房的垃圾桶。
好不容易到了奶油裱花的階段,操作難度係數頓時更高了,父子兩人同款緊皺眉頭,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賀行宴看了一眼自家父親的成果,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爸,你擠出來花好醜。
賀晟瞥了眼兒子擠出來的花,同樣嘲諷冷嗤回去:「你的好到哪去了?」算了,父子倆誰也沒有這個天賦。
賀行宴不服氣地道:「我是遺傳了你,要是遺傳到媽媽的藝術細胞,肯定不愁了。
」「別吵。
」晚上,等虞清晚出差回來,就被司機直接送到了燕城港口的私人遊艇上。
夜裡海風柔和,通向遊艇的通道兩旁都被擺滿了海棠花,燈帶如星河般綿延不絕。
走到盡頭,隻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站在遊艇的甲板上。
父子兩人都是一身西裝筆挺,相似度極高的俊臉,賀行宴的懷裡還抱著一束玫瑰花,打著一枚紅色小領結,一副小小紳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平日裡有多搗蛋。
看見虞清晚走過來,賀行宴的小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把手裡的玫瑰花束遞給虞清晚。
他一本正經地說:「媽媽,生日快樂,你永遠是小宴的公主。
」說完,賀行宴有模有樣地彎月要行了個禮,展示出藏在身後的雙層蛋糕。
「公主殿下,請品嘗蛋糕。
」虞清晚被他逗笑了,看著蛋糕上擠得歪歪扭扭的奶油裱花,她又忍不住彎起眉眼。
「這是你和爸爸做的?」賀行宴把鍋甩得很快:醜的地方是爸爸畫的。
賀晟:「……」虞清晚彎月要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笑意盈盈道:「謝謝小宴,媽媽很喜歡。
」這時,被兒子搶了風頭的賀晨忍不住了,走過去霸道地攬過她的纖月要,漆黑的眸盯著她,不甘落了下風。
「我呢?」花是他準備的,蛋糕也是他做的多,結果被自家兒子搶先一步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