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08(2 / 2)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美艷的女孩,穿著緊身上衣和黑色包臀皮裙,身材前凸後翹,一頭長發被染成了張揚的粉色,眼線拉得很長,紅唇飽滿,顯得格外時髦。
看見門裡的人,意識到自己找錯了門,女孩紅唇扯了扯:「抱歉啊,我敲錯門了。
」「沒關係。
」就在虞清晚快要關上門時,喬思思又突然伸手擋住,問道:「那個問一下,賀晟是住樓上嗎?」聽到熟悉的名字,虞清晚頓了下。
她頓了下,鬼使神差地說了謊話:「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喬思思也不在意,抬手搓了搓胳膊:哦,沒事,謝謝啊。
我就在外麵等他。
短暫幾句話,虞清晚又關上了房門。
她回到沙發上,不自覺咬緊唇,注意力已經無法集中在織圍巾上。
外麵的那個女孩該不會是他女朋友吧?這個念頭不斷盤旋在她心裡,讓虞清晚猛然間又回憶起昨晚黃毛說的話。
說他又換口味了。
難道他經常談戀愛,身邊總是女孩不斷?回憶了一下賀晟的那張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虞清晚便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
樓道裡的談話聲入耳。
看見人回來,喬思思嬌嗔地開口:「賀晟,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看見樓道裡站著的人,賀晟的眸色霎時間冷下來:誰告訴的你我家地址。
她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聲音刻意嬌滴滴的:「哎呀,這又不重要。
我都追了你這麼久了,你真的不表示表示?」「我你都看不上?你知道,外麵那群人排著隊追我。
」喬思思靠近他一步,想用飽滿的月匈部貼上他的手臂蹭,嗓音嬌媚,充滿暗示意味地問:「那不談戀愛,打一炮總行了吧?你又不吃虧,是不是?他就長了一張多情的臉,性子又混,很招女孩喜歡,但偏偏不讓女孩往他身上湊。
想跟他談戀愛的不少,像她這樣想跟他打一炮,投懷送抱的女孩更多。
因為賀晟看著就很會。
可他偏偏不跟人亂搞。
越是這樣,喬思思就越覺得他勾人,哪怕對她擺著張臭臉也帥。
她都倒追了賀晟快一個月了,整天去他打工兼職的地方堵著不說,這麼長時間下來毫無進展,倒是搞得她欲罷不能,不拿下他,她整晚都睡不好覺。
見他還是神色冷淡得毫無反應,喬思思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要往他那裡碰。
一股香水味湊過來,賀晟皺緊眉,察覺到她的意圖後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摁在牆上,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喬思思被他的力道弄得手腕發疼,輕嘶了聲。
她都這樣了,他還沒半點反應。
喬思思頓時目光狐疑地看著他:「賀晟,你不會是那個吧?」「gay?還是那方麵有問題?」非常侮辱男性尊嚴的兩個問題接連一出,賀晟反而笑了。
喬思思沒見他笑過,平常對誰都冷著臉,這時第一次看他笑的模樣,忍不住看得愣了下。
緊接著,賀晟忽然朝她逼近,纖長黑睫垂下來,少年俊美又深邃的五官突然放大在眼前。
喬思思的心跳這下徹底亂了,下一刻,卻見他薄唇輕勾,笑意卻不達眼底,噪音裡卻充滿了譏誚。
「我對你沒興趣,看不出來?」他在興趣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同樣充滿暗示意味,讓喬思思的俏臉當即一白,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魅力都被踩在腳底。
賀晟說話依舊是毫不顧忌的混,扯了扯唇角:想就到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去,別在這惡心我。
喬思思氣急敗壞,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忍不住罵道:「賀晟,你他媽混蛋!」啪的一聲耳光,清脆又響亮,聽得門內的虞清晚心都忍不住一驚。
不過看來對方應該不是他女朋友。
否則他這麼講話,早就被扇死了。
隨著女孩的高跟鞋聲越來越遠,樓道裡再次恢復一片安靜。
虞清晚心口砰砰亂跳,剛想悄悄把門縫合上,下一秒,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拉開。
她一個重心不穩,身體下意識朝前傾倒,卻撲倒在門外的人的懷裡。
虞清晚抓著他的手臂才站穩了身體,少年身上薄荷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鑽進鼻腔。
距離實在太近,寬闊溫熱的月匈膛近在咫尺,她整個人都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忙向後退,飛快跟他拉開距離。
第一次和異性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讓虞清晚緊張到舌頭都有些打結:「對…對不起。
」見她躲得跟什麼似的,賀晟掀了掀眼皮,嗓音聽不出情緒。
「偷聽夠了?」沒想到儉低還會被人發現奴力亞有著過快的心跳她的指塵右此後促地扌莫堅了王龍下擺反恐到愉聽還會極人反現,她的分店天有些同促地攥緊了毛衣下擺,努力平復看過快的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他白皙的右臉頰明顯泛著紅,說明挨打的力度不小。
虞清晚能理解他此刻看起來不太高興的原因。
腦中快速旋轉思考起來,虞清晚頓時想到一個理由:我是想把這個給你。
她連忙跑回到客廳裡,把裝好的粘豆包拿給他。
「這個,你拿回去吃吧。
是樓下王奶奶給我的,裡麵是豆沙餡的,很好吃的。
」見他不打算接過去,虞清晚又出聲說:「我吃不掉太多,多了也是浪費掉,你拿回去吧。
」話落,賀晟抬了抬眉梢,沒說話。
虞清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太對。
這不是顯得她吃不完,把他當垃圾桶了嗎?她有些懊惱地垂下眼,想努力挽救一下局麵,於是轉移話題地問他:「那個,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我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喬思思做了長美甲,剛剛扇他巴掌的時候,甲片在臉側劃出了一道不算特別明顯的血痕,靠近他側臉下頜線的位置,自己處理的話可能會有些不方便。
沒等賀晟開口拒絕,虞清晚忽然想起自己那兩團毛線還在沙發上。
她忙不迭在他麵前砰一聲關上家門:「你先等一下,我沙發上有些亂。
」等賀晟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他剛在門口拒絕了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轉頭就進了另一個的家裡?哦,不對,她算不上女人。
這個小區裡都是老房子,紅木的地板,客廳裡幾乎沒什麼家具,和他家裡差不多,一個人住,不管再怎麼布置也總是顯得冷冷清清的。
茶幾上被女孩用碎花布鋪了一層桌布,插著海棠花的花瓶靜置在茶幾上,旁邊還放著一疊畫本,顯得溫馨又富有生氣。
隻是房間裡的室內溫度有些低得出奇。
虞清晚的家用藥箱很齊全,她自己就不能受傷,所以各類止血的藥物和碘伏都有。
她拎著藥箱回來,一邊翻找裡麵的東西,一邊輕聲對沙發上的人說:對不起啊,家裡可能有點冷。
這兩天暖氣不太好用,維修的工人還沒來。
賀晟眸色微動,抿著唇沒說話。
虞清晚先用棉棒沾取了一些碘伏,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朝他的方向挪近了一點。
幫他擦個藥而已,沒關係的。
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緩緩包裹過來,她緊張地不自覺咽了咽喉嚨,握著棉棒輕輕擦拭著傷口。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隻能聽見慢慢加速的心跳聲交纏在一起。
女孩低垂著眼睛,卷翹的眼睫輕顫著,臉上是不施粉黛的素淨,烏黑的發絲乖順地垂在肩頭,溫順得像隻兔子。
和剛才喬思思身上的香水味兒不一樣,她身上有一股很淺淡的藥香,沒有甜膩的味道,反而有些清苦,不受克製地往他鼻翼裡鑽。
少年垂在身側的指節忍不住輕蜷了下。
賀晟覺得她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敢給那群討債的人錢,昨天還敢一個人去台球廳找他。
現在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就這麼邀請他進來。
越是這麼想著,他就越忍不住皺緊眉。
虞清晚並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幫他貼好了創可貼,剛想收回手,手腕就忽然被他一把握住。
突然其來的動作,少年溫熱的指腹忽然握在她的腕間,酥麻發癢的觸感。
她錯愕抬睫,就撞進他額發下漆黑的眼底。
「就敢這麼讓我進家門?」賀晟垂眸緊緊盯著她,聲線極其薄涼:昨天堵你的那群人,我跟他們是一種人。
周圍的空氣陷入片刻死寂,虞清晚咬了咬唇,搖了搖頭,嗓音輕柔無比。
「不是的。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向他,執拗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是好人。
哪怕表麵看上去很壞。
如果他和那些人一樣,她暈倒的那天,他就不會把她送到醫院裡,也不會管她死活。
所以虞清晚覺得,他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貶低自己。
話音落下,賀晟的眸色頓了頓,眼底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安靜片刻,他卻忽然俯身靠近她,欺身把人壓在沙發上,周身的氣息忽然變得極富侵略性,危險至極。
比剛剛在門口她撞進他懷裡的距離還要近。
鼻尖幾乎已經快要貼上她的,虞清晚嚇得連呼吸都忘了。
細碎垂落的漆黑額發,柔軟纖長的睫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輕晃的倒影。
心髒一下下劇烈跳動著,幾乎快要沖出月匈膛。
他的眸色很深,深到讓人難以辨別其中的情緒,不明意圖,淩厲的喉結線條動了動。
「現在呢?還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