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雪落:府河無聲一舞傾城(1 / 2)
元旦的腳步聲將近。
竺笙最近去了一趟真義市,開了一批新藥。平日裡,除了正常練習、直播,她一直陪在奶奶身邊。
奶奶說,「你不用管我,我身體棒棒的,哪裡老用你們年輕人陪?」
竺笙便抱著奶奶手臂,臉貼在奶奶肩上,「過幾天我要去錦城表演。從彩排到表演,要幾天時間,到時候讓我姐來陪你呀。」
奶奶拍拍竺笙的手,嘆氣,「你姐也要上班啊。有時候我想著,人老了沒用,那年輕人要去闖盪世界嘛,總是被牽絆。」
竺笙心裡越發酸楚。旅遊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大家都放假了,才會產生旅遊,她的表演勢必和年節掛鈎。她想著,下一個重大節日是春節,無論如何不接生意,隻和家人團圓。「奶奶,您健健康康的,就是我們的福氣。」
奶奶扌莫扌莫竺笙的額頭,「笙笙啊,天氣預報說,元旦期間要降溫,你要注意保暖啊。」
老人多年來保持著看新聞聯播後麵天氣預報的習慣。
降溫?竺笙那一身人魚裝,可是相當清涼啊。但服裝和舞蹈變不了,說不得到時候要在衣服裡藏一些暖寶寶了。
臨行前,竺笙又給竺笛打了電話,再三叮囑。「姐,我不在的幾天,你來陪陪奶奶吧。白天不要緊,就是晚上,有時候不記事,還出現過迷路的狀況。這次辛苦姐了,回頭我給姐買no5啊。」
no5是竺笛很喜歡的香水,她覺得用了會顯得很有女人味。
「行,那你早點回。我這放假還打算來個短途遊呢。」竺笛想到香奈兒,心情便也好起來。
十二月二十八日,黎簫、竺笙和花蒔來到錦城,提前進行彩排。
彼時天氣晴好。
竺笙換上了文鰩魚裝,輕身一躍跳上了府河上麵的楠竹。這衣服魚尾是分岔的,正好兩支腳。
花蒔套上了一件厚羽絨,是竺笙新買的,她那件棉服不保暖。
她手上提著巨大的購物袋,裝著竺笙的外套和化妝包,她的主要職責是給竺笙補妝,防止她的發飾淩亂。
黎簫拿著相機,隨時抓拍,留作花絮。
營銷總程果也過來了,看到竺笙的裝飾,連連豎起大拇指。
彩排開始,竺笙起舞,音樂卻接二連三出紕漏。遊船上的陶榕深,手忙腳亂。
程果不好意思地和黎簫解釋,「現在的學生,眼高手低。美其名曰高材生,一上場就露怯。」
陶榕深本科畢業後留校讀了研,當時也是為了愛情的選擇。
黎簫怎麼會不曉得陶榕深的心思,這是看竺笙看傻眼了,悔不當初了,這才跟不上節奏。
「程總,我倒是認識一個音樂人,叫柳歌伶,國風音樂圈扛霸子。論水平,比這學生黨強多了!」
程果自然聽說過柳歌伶,眼中興奮的火光,一閃而過。「那敢情好,隻是這出場費……」
學生的價格和成名歌手相距甚遠,況且房地產公司搞活動,請款都是早就批下來的,幾乎沒有更改的可能。
「雖然價格更高,但流量也不是一個量級。而且柳歌伶幾乎可以零彩排上陣。」
黎簫並不是說大話,柳歌伶和竺笙配合默契,而且她的音樂造詣確實無可指摘。
程果笑而不語。
經過幾輪不著調,陶榕深的音樂完全跟上了舞蹈節奏。完整練了兩場後,黎簫提議休息,暖和暖和。
「對了,你們住在哪?」程果問。
黎簫說,「桑蒂酒店。」
其實來的時候,竺笙和黎簫就討論過。竺笙念念不忘要給黎簫住五星級酒店,他們已有這個能力負擔;另一方麵,花蒔還沒住過桑蒂。竺笙想把這完美的體驗,也分享給花蒔。
程果對這幾個年輕人又刮目相看。
住五星級酒店未必是鋪張浪費,也不見得是打腫臉充胖子,反而反應了一種消費習慣和能力。桑蒂酒店的客戶,同樣有能力成為錦鯉水岸街的客戶。
「給你們辦張商業街的吧,表演結束可以帶女孩子去耍一耍。」
黎簫開玩笑說,「出場費取之於商街,用之於商街嗎?」
程果大笑。黎簫接梗、拋梗能力太強,他要hold不住。「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此時竺笙已經撐著竹子到了岸邊,花蒔連忙將羽絨服披到了她身上。
「冷嗎?」
竺笙搓了搓手,她的指尖都凍麻了。
三個人將離開之際,府河畫舫上傳來了新的音樂。
那旋律如此熟悉,竺笙身體凝滯了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