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曼陀:手腕上綻放妖冶的花(1 / 2)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竺笙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從抽屜裡找出紙筆,塗塗畫畫幾筆勾就。
「能看出來是什麼嗎?」竺笙拿起紙張問。
竺笛端詳,隻見畫麵左麵,是一個類似「之字形」的圖案,右麵倒是像一個酒杯。這個組合她再熟悉不過,因為她每天都對著它。
「這是……席酒的酒標嗎?」
「bingo。」竺笙指著自己醜醜的塗鴉,嘴角微揚,「如果做一個袖扣,你覺得怎麼樣?」
竺笛聳肩,小地方的人,誰那麼講究還帶袖扣啊?但是,好像席玖戴。席玖穿西裝時,變身一個紳士,矜貴氣質宛若與她來自不同世界。
「可是,說起來容易,怎麼做呢?明天你們就去看電影了。」
「我試試。」竺笙說著換衣服,套上了羽絨服。「姐,我這就去一趟工作室。」
論起手作,誰能比得上花蒔?
樓下還在吵嚷,竺笑的工作問題。
竺春河這次站竺笛。叢月卻罵女兒不爭氣,侄女也不給力。竺春江在中間受夾板氣。
「你要去哪?」看見竺笙外出,竺春河問。
「中飯不用管我,我有重要的事。」竺笙風風火火去了工作室。
花蒔哪也沒去,就在二樓做飛天服。飛天服飾已接近成品,即使還沒上人台展示,就平擺在那裡也很美。見竺笙過來,她停下了手中的活。
「新年好,花蒔。」竺笙一眼瞥見衣服,脫口而出,「真好看。」
「你不要陪家人嗎?」花蒔問。
「不用,他們聊天呢。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你,感覺我特像個無良的商人。」竺笙拿出了她的圖紙。
花蒔一眼就認出來,作為一個設計師,她對身邊一切所見的可視化形象,保持了高度的敏銳。即使隻去過酒廠兩次,但仍記得清清楚楚。「席酒的酒標?要做什麼?」
「袖扣。」
「好說,拇指蓋大的易拉罐。」
如果讓花蒔評價一個手工作品的難易,她通常會以易拉罐的多少來算。比如,上次做的文鰩魚,用了四十七個,難度指數五顆星。袖扣嘛,拇指蓋,小意思。
剪裁,拋光、繪圖勾勒、上色、烘乾,一氣嗬成。
一刻鍾,九轉赤水在袖扣上活躍起來,酒杯栩栩如生,渾然天成。
以竺笙的眼光看,比那些奢侈品,不遑多讓。
「巧奪天工,花蒔,你總是能化腐朽為神奇。我真的希望,能讓更多人,發現你這雙被魔法師親口勿過的手。」
突然,又一個靈機,在她腦海回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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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簫的年過得百無聊賴。
他跟著父母,去了五棵鬆大院。黎簫的爺爺和奶奶住在這兒。
聊得最多的話題,自然是戀愛成家。
「簫哥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回來啊?老頭子我等得都急了。」老爺子穿著中山裝,拄著一根花梨木手杖,自帶威嚴。
「爺爺,孫兒事業未立,無以成家。」工具人黎簫上線,回答都很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