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赫爾佐格絕望的紅淚,就此落下!(1 / 2)
第322章赫爾佐格絕望的紅淚,就此落下!
「稚女!」
眼角還殘留著血淚,看著自己視作父親的男人被如同燒鴨般串在半空中,源稚生隻能無力地舉起右手。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想要復仇的話,沖我來就好了!老爹他隻是選擇了我而已,那一天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啊!」
從源稚生記事起,他和弟弟就生活在鹿取的一座小鎮上,是一戶人家的養子,養父是個尋常山民。
他很聰明,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人寄養在這裡的。
就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某個總是會進山過周末的男人,男人身上總是帶著可樂,教他瑜伽和劍術,帶著他一起爬山,兩人在山泉邊上喝著清冽的泉水。
那個男人就是橘政宗。
源稚生畢業典禮的時候,他以無可爭議的成績拿到了第一名,但他站在頒獎台上望著下麵,所有人都抵觸地看著他這個黑道的孩子,無人為他鼓掌。
是橘政宗帶著十幾輛黑色奔馳駛入學院,在一群黑衣的男人簇擁下來到他的麵前,喊著他「少爺」帶他離開了那裡。
正因如此,這些惡畜隻能被稱之為「鬼」。
任何懷抱善意的人,在知曉這群惡鬼所犯下的種種非人道的惡行後,也會不由得支持起執行部黑風衣們的果決行動。
橘政宗成了被所有人尊敬的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他成了源家家主、執行局局長,受到眾人尊崇的「天照命」。
而在蛇岐八家這個龐大混血種體係的影子中誕生,卻因為不穩定而被舍棄的惡鬼們,便在歲月流逝中逐漸形成了與之對抗的恐怖組織。
是這個從二十年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男人,為當時被蛇岐八家打擊得幾乎滅絕的猛鬼眾注入了一記猛藥。
難道是自己太想吃拉麵了嗎?
這就是混血種組織『猛鬼眾』的誕生緣由,甚至可以說是某種壓迫下的必然。
源稚生,流下血淚。
而他此刻……卻因為言靈的副作用癱軟在地。
「王將的存在就像是猛鬼眾的大家長,他引導猛鬼眾與蛇岐八家戰鬥,默契得和蛇岐八家的大家長率領執行局殺戮失控的惡鬼一樣」
但絕非是要肯定猛鬼眾存在的合理性,恰恰相反,在成為反抗者之後,首先受到傷害的往往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源稚生漿糊一片的腦子癢了起來,他看向那邊那個打扮成拉麵師傅的老頭子,一時間想不出這出噩夢裡麵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個搞笑似的角色。
源稚生裝著很男人的樣子,和他說「好」。
而統領『猛鬼眾』這群惡鬼的首領,便是『王將』。
它們是這個國家千年以來黑暗中誕生的最惡劣的殘渣,死不足惜的惡獸,脫離人道的惡孽鬼畜。
當時嘗到了甜頭的惡鬼們欣喜若狂,它們敬畏這個既有謀略又有鐵腕手段的男人,於是『王將』就成為了猛鬼眾的首領。
蹲在地上的上杉越小學生提問般舉起右手,大喊道:「這件事我可以證明!」
從那雙眼睛裡麵,他沒有看到曾經的從容,隻看到了無盡的怨毒與痛恨。
「從來都不是你啊」
他對源稚生說,有些東西不是想逃就能逃得開的,和他一起做些男人的事業吧。
沒有他的源稚生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被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長大以後或許隻能去修車店或者送豆腐。
「哥哥,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可今天,他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地被顛覆了。
何等低劣。
在背景音樂般的慘叫聲中,源稚女昂起白皙的脖頸,微笑著與麵容因痛楚而扭曲的橘政宗對視。
在這個國家……
「有一天晚上你找到房間裡麵的我,偷偷告訴我這件事,表情很惶恐。
伱跟我說『我是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人,怎麼能是什麼黑道大人物的孩子呢』?然後我就抱著你,說『沒關係,不管你是正義的夥伴還是黑道的混混,我們都會在一起』」
「同樣是『二十年』,聽到這個時間,哥哥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他能證明什麼,有什麼資格證明?
「哥哥,你應該聽這個男人說過,我們的親生父親是個黑道上的大人物,但是他已經死了對吧」
從他手中流出的進化藥劑,能幫鬼獲得更強的力量,而且不至於一開始就失去理智。
不等源稚生回答,源稚女就微微一笑:「橘政宗也是二十年前出現在蛇岐八家的,他自稱為橘家的遠支,但據我所知,上三家的血脈早就已經斷絕了」
聽著他的話,源稚生再度確信了麵前這個陌生而熟悉的青年的身份。
但看著這副快要把牙齒咬碎模樣的哥哥,源稚女隻是搖頭,輕聲道:「哥哥……你搞錯了一點,我確實是要復仇。
但是我要復仇的對象……」
但他更多的,隻是想在他的身邊。
精神異常、無法控製自己龍族血統的混血種,就被稱之為鬼。
比任何時候見過的人都要強大,比任何惡鬼都要讓人毛骨悚然,他就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燒毀的鬼,隻為了復仇而來。
源稚生眼中,他的弟弟從地獄裡麵爬回來了,為了向他復仇,為了把他的一切全部都燒成灰燼。
這些曾為弱者的人在覺醒之後,便要侮辱更弱者,才能讓自己從中獲得滿足與快樂……
於是到了今天,源稚生與他一起站在了遠東黑道的最頂端。
橘政宗的存在改變了他的人生,即使橘政宗對他說自己不是他的父親,但在源稚生眼裡,他這個老爹也比任何人都要更合格。
源稚女說起這個隻有他們兄弟二人知道的秘密,笑容中多出了幾分追憶與溫情。
像是一場噩夢,渾身血氣的源稚女出現在他麵前,帶著無與倫比的殺意。
這件事他隻對自己的弟弟說過這件事,連橘政宗那邊都沒有提起。
因為他覺得身為一個男子漢說出這種話很丟人,這世上大概也隻有源稚女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在源稚女死後他就更是將一切都藏在心底。
源稚生的聲音低沉下來,眉宇間滿是難過:「為什麼要說這些……」
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不知何時有了些許放鬆。
也許對他來講,自己的弟弟沒有忘記那些與他一同度過的時光,這一點比自己所受過何等的折磨都更要令他能得到安心。
「雖然我這麼說,你一時間可能無法接受」
源稚女伸手指了指上杉越,然後嘆了口氣:「其實……他就是我們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