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環(1 / 2)
丹羽飛鳥驚恐地尖叫著。
她口中大喊著的變態,是因為真的遇到了變態。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會下意識地掙紮和自衛。
這個掙紮的過程最後成了踹在了鬆田陣平月要上那狠狠的一腳。
光線不足的灰暗空間裡,丹羽飛鳥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一直到電燈開關啪的一聲被打開。
室內驟然亮起燈光像希望之火似的照亮了她的世界,油然而生的安心感才讓她逐漸冷靜了下來。
變得清晰的視野裡,那顆把一頭卷毛睡得雜亂的腦袋就在她的麵前。
此刻的鬆田陣平眯著明顯沒有睡醒的惺忪雙眼,以一種懵逼又無語的眼神盯著她看。
「……鬆田先生?」
丹羽飛鳥試探性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記憶錯亂的斷層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鬆田陣平。
男人不太愉悅地瞥了她一眼,也沒有回應,完全就是憋著股清夢被擾的起床氣正在不爽。
「那個……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踢你的。」飛鳥連連道歉。
盡管飛鳥對於自己的狀況也很懵逼,但是踢了人,先道個歉總是沒錯的。
她的腳很痛,所以之於這一腳踹得有多狠,飛鳥心裡多少有點數。
「真的抱歉啊,我就是……有點嚇到了。」
鬆田陣平依舊沒有回應,他一邊按揉著月要部,一邊從地上起來,然後沿著床邊坐下了。
畢竟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鬆田陣平驚訝,但也沒有那麼驚訝,甚至還有點習慣。
接著,鬆田陣平仿佛沒有看到飛鳥似的,自顧自地開始抬手揉臉,試圖用這個動作來摒去困意。
反正他心裡已經對這個少女有了底數,等清醒之後再慢慢問話也不遲。
「那個,還痛嗎?你的月要……」
丹羽飛鳥爬到了鬆田陣平的身邊,歪著頭弱弱詢問對方的狀況。
不過鬆田陣平正在搓臉,飛鳥也看不到他是個怎樣的表情以及是什麼態度。
「等下……」
問話過後,丹羽飛鳥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對啊,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這幾句話她覺得自己是說過一遍的。
腦海中一片混亂,丹羽飛鳥皺著眉毛用力地揉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開始回想過去發生的事。
她明明已經從鬆田陣平的公寓離開了的,怎麼又到了鬆田陣平的公寓裡又從他的床上醒來了?
一早她就回了家,結果家裡變得怪怪的,她還在自己的臥室裡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屍體,鮮血流了一地。
躲在暗處的凶手還沒有走,沖出來就要砍她。她為了自保,還狠狠打了凶手幾拳來著。
後來跑到玄關的時候,她被那個人追上來了,結果沒有逃掉……
對哦……
她都想起來了。
跑到玄關的時候,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瘦高男人捅了她一刀。
她被嚇壞了,她口中高喊著的變態,說的就是那個人。
當時看到屍體之後丹羽飛鳥就報警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電話。
就是那幾秒的遲疑,才讓當時那個家夥追上了她,並成功用刀捅了她。
很痛,痛得好像會死一樣。
被刀刃插進身體的觸覺飛鳥依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飛鳥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白淨的校服襯衫完全沒有一點血跡,更沒有被刀穿過的破洞。
「誒?」飛鳥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慌忙將自己包在短裙月要線下的衣角拉了出來,然後掀起,露出了自己的腹部。
平坦的小腹白皙光潔,完全就沒有一點傷痕。
「餵!你在做什麼啊?」
眼見著坐在跪坐在床上少女解開製服裙邊上的扣子抽出原本包子裡麵的衣服,還大咧咧地把衣角掀了起來,鬆田陣平這才慌忙出聲,製止著女孩繼續拉扯衣服露出更多皮膚的動作。
「你快給我把衣服穿好!」
丹羽飛鳥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裡,耳朵自動屏蔽了鬆田陣平的聲音。
她還用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腹部,指腹下必然的光滑觸感讓她彎起眉毛,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怎麼沒有傷啊?明明就被捅在這個位置……也不痛了……」
「哈?什麼傷?」鬆田陣平沒看懂她這是在乾嘛。
「我又夢遊了?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說又……嘶痛!」
茫然之時,飛鳥的腦門突然被人用手指彈了一下。
她忿忿地抬頭,那隻使壞的手甚至還囂張地舉在她的眼前沒有收回去。
「你打我乾嘛啊!無故毆打女高中生嗎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