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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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打給鬆田陣平的電話,丹羽飛鳥一刻不停地就往山田宅趕去。

在淩晨五點之前,她順利趕到了山田宅。

一路抓緊時間著急地快跑,難免讓她有些氣喘。

離破曉還有一段距離的天色和夜裡沒什麼區別,灰暗又冷清,隻有深青夜空中零碎的幾顆星星,閃爍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光。

宅邸坐落的這一整條坡道,似乎一切都在沉睡著,安靜得連夜風刮過樹葉的聲音,都響得格外清晰。

丹羽飛鳥在第二次來到這裡、與鬆田陣平一起停下的位置停下了腳步,站在此處正好也能看清宅子之外的狀況,且隔了一段距離比較安全隱蔽。

確定好現在是什麼時間,丹羽飛鳥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

她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冷靜地整理思路。

這一次要比前兩次提早了一個多小時,目前從宅邸之外來看的話,似乎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想要徹底把問題解決清楚,就得弄明白山田渡到底是什麼時候、是怎麼下手的,才好針對性地防備。

這個問題看起來有些得靠憑空想象,不過之於現場,丹羽飛鳥倒是親眼見過一次,也不算完全沒有推理依據。

雖然當時事發突然,丹羽飛鳥自己也很驚慌。可是麵對屍體那種一輩子可能都遇不上一次的沖擊畫麵,她意外地倒是記得很清楚。

臥室內沒有爭執過的痕跡,山田桃香是直接被捅死在了房間裡。

很明顯山田渡就是趁人熟睡的時候動的手,山田桃香死前甚至都沒怎麼掙紮。

時間上的話……

第一次在宅邸內和山田渡相遇的時間,還有第二次山田渡在宅子之外看到飛鳥和警察在一起的時間,並沒有什麼參考性。

僅僅兩次就有了不一樣的變化,這第三次更是不曉得會變成怎樣。

飛鳥隻能單純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能把握到山田桃香完全沒有反抗意識的機會,恐怕下手的時間應該就是現在這個時間段。

就這麼直接闖進山田宅亦或者是去按門鈴實在是太過莽撞,偷偷潛進去的話……

提前做好防備,飛鳥倒是有把握自己不會像第一次那樣遭到可能沒有離開現場的山田渡的偷襲,但是,如果事件還沒有發生,那尷尬的就是她了。

能提前當然是好事,如果人沒死,尷尬什麼的都是小問題了,但怕就怕正好遇上前來行凶的山田渡,因為算著時間,他差不多也該來了。

若是刺激到他,說不定他也懶得顧及現場痕跡,直接完成雙殺。

迅速地權衡了一番,出於穩妥,飛鳥還是繼續著她最初的計劃——先守在宅子之外,等到鬆田陣平到了之後,再把接下去的行動交給作為警察的他。

可現實就是很無情,考慮得再多都趕不上予想外的狀況。

還沒有等到鬆田陣平到來,飛鳥就看見從宅子裡慌慌忙忙地跑出了一個人影。

晴夜,穿著透明雨衣,鞋套,手套,幾乎全副武裝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種怪異的裝扮和舉動要多顯眼有多顯眼,也就深夜淩晨不會被人看見。

那個高瘦佝僂的身影是在很有標誌性。

就是山田渡。

「?!」

看著那個背影,飛鳥驚得呼吸一窒。

完全沒有聽到宅子裡傳來任何動靜,山田渡這就已經行動完了嗎!?

所以這一次的提前,隻不過是正好踩在了行凶的時間上嗎?

飛鳥遠遠看了一眼內側一片漆黑的二層臥室的窗戶,又看了一眼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

她想到了前一次來到這裡時,鬆田陣平叮囑過她的話——看到可疑的人,把人的樣子和離開的方向記下來就好,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追上去。

可是,真的就這麼直接把凶手放走嗎?

*

被切斷了通話的鬆田陣平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忙音,心中劃過幾分緊張的不妙。

他本能地照著來電的號碼回撥過去,結果自然是不再有人接聽。

「那個笨蛋……這種警察的活兒她怎麼也敢……」

蓋起手機的翻蓋,鬆田陣平連掉落在地上的文件都懶得撿起整理,起身就沖出了對策室。

調職後尚未正式到搜查一課報道的鬆田陣平自然使用不了公務配車,也蹭不了還沒有正式成為搭檔的佐藤美和子的便車。

好在出了警視廳沒多久,他叫到了一輛計程車。

即便出示了警察手冊說是有緊急事件,司機也答應了會配合,一路踩著油門狂飆,鬆田陣平依然覺得速度太慢。

恨不得瞬移到現場的鬆田陣平越發地暴躁,無法確定女孩是否安全的不定數令他坐立難安。

他又想到了丹羽飛鳥墜下的那個月台。

慘烈的景象和不完整的屍體刺激著他的神經,再又聯想到審訊室裡山田渡那張毫無悔意的麵孔……

鬆田陣平的焦躁和怒意哪怕已經壓下了多年前曾經一點就炸的性子,也再也控製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重重的一拳捶在了副駕駛的靠背上,把計程車的司機給嚇了一跳。

淩晨,五點十五分。

下車後跑完最後一段步行道,鬆田陣平也趕到了山田宅。

宅子二樓的燈亮著,一陣明顯異常的吵鬧動靜從宅內傳了出來。

鬆田陣平心中的不妙感驟升,沒再猶豫地從正門突入。

推門的時候大門被人從裡麵用鏈條鎖上了,暫時不考慮門為什麼會從裡麵上鎖,鬆田陣平抬腳就是一個物理性質的開門。

門板砰地一聲直接被卸了下來。

「鬆田先生?!」

進門就看見短發少女滿臉驚慌地從二樓的階梯上麵沖了下來。

女孩的身上沾了很多血,腳下踩出的血腳印,甚至能夠依稀和鬆田陣平在第一次勘查山田宅的時候對上。

「鬆田先生!你來得正好!我……啊!」

解釋的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從樓上追擊下來的山田渡對著丹羽飛鳥的後背就是揮刀。

飛鳥正是因為看到了鬆田陣平作了半秒的反應停頓才被追上了原本安全拉開點距離,她驚慌地尖叫了一聲,好在還算敏捷地躲開了。

最後,她隻是從剩下的最後四階樓梯上強行跨下來時,踉踉蹌蹌地半摔了一下。

鬆田陣平上前一步,接住了身形還沒穩住的飛鳥。

他抬頭再看向山田渡,後者舉著刀的模樣宛若一個瘋子,臉上的幾處淤青又讓他的這副模樣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這家夥……又被飛鳥打了嗎?

那也是活該。

「你、你你是什麼人?啊啊……又來一個好煩啊,不過也無所謂了,一起……去死吧!!」

山田渡失了智似的喊叫了起來,妥妥一個瘋子。

似乎是還在對新出現在宅內的鬆田陣平做評估,山田渡並沒有像追擊飛鳥那樣直接沖下來。

鬆田陣平皺緊了眉毛。

在第一次的時候,飛鳥就是在玄關被追上後被殺死的吧?

鬆田陣平在想,如果這一次自己不是這麼巧趕來得這麼及時的話,是不是又要發生一次慘劇?那個詭異的時間回溯還不知道能不能再來一次。

思忖之際,鬆田陣平目光凝重地落回了在他懷裡仰起的女孩的臉上。

飛鳥似乎是看出了這道視線之下責備,當即開口想解釋點什麼:「不是,我沒有莽撞地……」

「這些話一會兒再說吧。」

鬆田陣平沉沉打斷了女孩的話,鬆開了扶在她月要間的手臂之後,將她迅速護在了身後。

飛鳥愣了愣。

雖然話沒有說完且自己好像被誤解了讓她一點點委屈,但鬆田陣平的出現對她而言是更大的安心。

大概是剛才的這個懷抱太令她安心,所以才會短暫地忘記還尚未解決清楚的威脅吧?

她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這個高大身影幾步上前,速度快得山田渡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被人接近了。

不愧是專業的。

下一秒,那把閃著紅色血光的尖刀就被鬆田陣平打落了。

「啊啊啊!」

山田渡痛苦地叫喊著,但所有地掙紮全都是徒勞。

鬆田陣平一套行雲流水的擒拿術瞬間就把人按在了地上。

「飛鳥,你沒受傷吧?」鬆田陣平轉頭問著站在後方的飛鳥。

「啊?我沒有……」飛鳥搖了搖頭,停頓了半秒,著急地加重了語氣,「倒是山田太太!山田太太還活著!」

「還活著??」

「嗯,在樓上,她傷得很重。」

山田桃香的傷就是從背後捅進她身體的那一刀,這一次沒有死,是因為丹羽飛鳥提前趕到,繼而有時間做了急救處理。

「對了鬆田先生……」

飛鳥張口想借手機,鬆田陣平直接了然地報出了答案:「手機,在我右邊的口袋。」

因為還壓著山田渡,鬆田陣平沒有留空的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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