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深水雙更(小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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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戶町這一次的爆炸事件中,相較於三年前的澀穀,能夠得出很多相當有效的線索。

除了鬆田陣平、降穀零還有伊達航因為再度與之的交手而成功獲知到那個鳥嘴麵具人的性別為女性,還有此次她選址於杯戶購物廣場的目的,也能大致推測出來。

比如,她就是為了引出鬆田陣平……又或者說為了引出那幾個在三年前的澀穀就和她交過手的人復仇,才布了這個倘若所有炸彈全都爆炸必將造成巨大恐慌的局。

瘋狂程度比起當年絲毫不減,也不知道這一次的事件,是否隻是個簡單的引子。

那個頸環炸彈就是為了特定的人準備的吧?否則她也沒必要守在當時的爆炸現場附近,專門就等著鬆田陣平出現,給他扣上。

炸彈的最終指向是引爆摩天輪,而能利用這個地址成功把她要找的人篩出來,或者說杯戶購物廣場能和鬆田陣平掛上鈎的事件,隻有一件——最早還要溯及到七年前的連續爆炸案、凶手於三年前被捕的那件事。

可三年前在摩天輪吊艙裡的炸彈已經被鬆田陣平成功拆除,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信息。

至此,鳥嘴麵具人的真實身份又可以進一步縮減——是警視廳內部的人,或者是和本廳內部的人關係親密的人。

幾日的調查下來,最終的目標很快鎖定在了一位因傷引退的前刑警村中努的未婚妻克裡斯蒂娜身上。

克裡斯蒂娜·麗莎爾,是個在日生活多年的法國人。她一年前在醫院與村中努相遇,很快兩人便墜入愛河。現如今兩人已經訂了婚,再過不久就要舉行儀式,邁入婚禮的殿堂了。

她的身份符合當日降穀零所發現了犯人疑似外國女性的特征,能夠掌握到摩天輪炸彈的信息不能排除是其未婚夫的村中努無意疏漏,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利用了這份親密關係調查得知,當然,其中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克裡斯蒂娜的右臂無法抬起,這或許和三年前在澀穀的交手,諸伏景光開槍打中了她的右肩有關。

要確認克裡斯蒂娜是否就是鳥嘴麵具人還需進一步的證實,在此期間,調查需要極其低調,如果真是那家夥……一旦驚動到,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降穀零讓鬆田陣平切斷和外界的聯係,哪怕對向本廳,也隱瞞下來的做法是正確的。畢竟不知道克裡斯蒂娜究竟能夠獲取警界內部的消息到什麼樣的程度。

由他公安這一方接手後,警視廳搜一內部則都以為鬆田陣平在此次杯戶的爆炸事件中失蹤了。

在鬆田陣平脖子上的炸彈處理掉之前,在鳥嘴麵具人再有行動之前……隻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降穀零倒是和同在搜一同樣也是鬆田陣平現階段搭檔的伊達航說了鬆田陣平的行蹤,好讓同期好友不要過分擔心,但是這種事,肯定不可能再對其他人言及太多。

比如鬆田陣平自己都承認的交往對象丹羽飛鳥。

在此之前,降穀零對於丹羽飛鳥的印象還停留在乖巧愛學習的普通女高中生上,但聽完鬆田陣平那最後一個電話之後,他頂著安室透的身份在波洛時,難免開始對來此學習的飛鳥投以比以前更多的注意力。

老實講,降穀零還是相當不解的,本來鬆田陣平有女朋友這種事就足夠讓人難以置信了,對象居然還是個高中生。

就離譜,離大譜。

是鬆田陣平變得太多,還是這個叫丹羽飛鳥的女高中生有什麼特殊的魔力?

降穀零的如此懷疑,就和在回溯裡的時候是一樣的。

他同樣質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一次是鬆田陣平自己說了句十分肉麻的台詞,另一次則是在旁敲側擊飛鳥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人家的少女心事。

雖然在鬆田陣平進入安全屋的那日,降穀零也沒去細問怎麼會和女高中生交往。不過既然是連鬆田陣平都低了頭、自己陷入危機後還想著的人,那必然和他有著匪淺……甚至是超越生死的羈絆才會如此吧?

*

&月11日,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結束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然後從帝丹步行到波洛,正好都是這個時間。

飛鳥依舊是老樣子,課後的時間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學習,習慣性地來了波洛,因為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去思考新的場所。

同班好友塚本數美在模考結束之後又跑回去參加空手道部的部活了,因此最近都不再陪她一起過來。

今日讓飛鳥感到有所不同的是,在與鬆田陣平的「七日」交集之前,曾經的她確實會因為混血帥哥很少見而偷偷去多看安室透幾眼,今天她卻覺得是安室透時有時無地朝她瞥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因為每次她看回去的時候,對方的表現自然,而且注意力也並不是在她的身上。

直至這位笑容滿麵態度親和的波洛招牌,端著她最喜歡的白桃蘇打來到她麵前,放好杯墊,放下玻璃杯時,飛鳥還是沒有忍住,開了口:「降……安室先生是不是有話想問我啊?」

一模一樣的台詞,在「三年前」去月參寺祭拜的時候飛鳥就說過。

甚至因為問話一字未變,她差一點把「降穀」二字脫口而出。

如果安室透不知道她和鬆田陣平的這重關係,或許猜不到開頭那個發音是什麼意思,可有了這個前提,他僅僅隻聽到那個ふ的發音,就明白了了女孩多半是想喊他降穀然後又改了口。

這麼看來,丹羽飛鳥知道的信息似乎還挺多的。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還知道他的身份不便暴露。

……鬆田那小子不會把什麼都和她說了吧?安室透的心裡一抖。

可這樣的秘密事關重大,鬆田陣平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不太可能隨便亂說。

要麼,就是出於無限的信任,就像安室透自己對江戶川柯南那樣,確實可以知無不言。

這樣一想好像邏輯就有點通了,就是因為持以無限的信任,所以才會交往吧?可是和現役女高中生……

那多少還是有一點離譜。

眼下既然飛鳥都主動對他開了口,安室透索性就接住了這個機會。

說不定,他能從飛鳥這裡打探出點什麼從鬆田陣平那裡挖不出的和二人關係有關的信息。

「就是那個……飛鳥醬是不是認識搜查一課的鬆田陣平警官?」

安室透彎著眉眼,笑意溫和,點頭承接下話後的問題,倒是一針見血直切重點。

飛鳥愣了愣。

這種即將要迂回套話的方式,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因此也是瞬間就明白了安室透的目的。

她放下筆,側身朝著安室透靠近了一點,抬起手掌靠在嘴邊,壓低了音量反問了一句:「安室先生是不是想問我和鬆田先生的關係?」

金發青年的表情頓了頓,顯然是被猜中了。

捕捉到這個細節,飛鳥又坐直了身體,隨即繼續說道:「我想鬆田先生應該已經和安室先生說過了的,我就……不額外重復了。」

這段僅僅持續了幾個小時甜蜜,爾後其實和以前沒什麼區別的情侶關係。

其實飛鳥也沒想到鬆田陣平會和安室透說,可是既然能讓安室透把關注點落在自己的身上且還來套話,那麼隻可能是在七號晚上爆炸案發生之後說的。

要麼是23:59的那個電話就是當著安室透的麵打的,所以安室透才知曉,也難怪鬆田陣平當時在電話裡和她說時間不多了。

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四舍五入約等於攤牌,安室透也懶得再裝了,乾脆換了個問題:「他失蹤的這幾天,你不擔心嗎?」

男友突然失聯,還是人間蒸發的那種失聯,怎麼想都會覺得很古怪的吧?

可安室透從飛鳥這裡完全看不出一點焦急感,甚至還能專注於學習。

「我當然擔心啊……但是,我相信沒什麼是他解決不了的,等他回來就好了……吧。」

女孩的語調婉柔,話至末尾,似乎也有些沒底氣而語氣變弱了不少。

安室透的眸光沉了沉,看來丹羽飛鳥也是知曉的,或許鬆田陣平的這一次「失蹤」,可能再也回不來。

這兩人之間倒是默契得很,僅僅最後那一個電話就能互知到這種程度。安室透想。

再多的話安室透沒有再追問了,總感覺問下去隻會是八卦問題。

如果實在很情原委,不如等所有事件結束之後,去單獨拷問一波鬆田陣平本人。

安室透覺得不光光是他,他的幾位同期好友也一定對這件事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若是萩原研二還在是話,完全能夠想象他會以怎樣的口氣來說「哎呀想不到小陣平還有這一手」之類的明顯就是起哄的話。

「他很快就會平安回來的。」

在離開飛鳥的桌前,安室透這麼說了一句。

大概是想讓女孩稍稍再放心一些吧?因為他總覺得丹羽飛鳥那看似平靜的表情下麵,在壓抑著什麼。

*

之於對前警視正村中努的未婚妻克裡斯蒂娜一直以來的關注,她的日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警方並沒有得到新的線索。

尤其還因為搜一的動靜太大,遭到了村中努的抗議。

這位有著「魔鬼村中」外號的曾經的警視正,即便已經引退,警視廳依然還有人對他持以忘不掉的懼怕。

畢竟這確實是沒有證據的私下調查,且影響了對方的日常生活,搜一也不得不撤回,這條調查路線被迫中斷。

換個角度這樣其實也不算壞事,搜查一課替公安方的監視吸引走了火力。

雖然,對於把克裡斯蒂娜給驚動了的這件事,風見裕也氣得甚至還親自去了趟警視廳,口頭嚴肅警告了敬請搜一以後不要再影響他們公安的工作。

本以為搜一監視的動靜會讓可能是鳥嘴麵具本人的克裡斯蒂娜從此加倍小心更不會露出破綻,但沒過幾天,克裡斯蒂娜本人就稱收到了恐嚇信,說在婚禮當天有人要襲擊現場。

也不知這是在囂張地頂風騷動,還是因為克裡斯蒂娜其實並不是鳥嘴麵具人。

至此,又由村中努出了麵,請了他的同期老友目暮十三幫忙低調解決。

於是,就有了請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扮演新娘和新郎事先演練一場婚禮,以便提前扌莫清狀況,好應對婚禮當天的突發事件。

是演練這種事隻有搜一內部知曉,對外則是直接發出了小範圍的婚禮邀請,為了讓這個「婚禮」更真一些。

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就收到了邀請。

去參加認識的刑警的結婚典禮,聽起來就很厲害,他們馬上就和同班同學的丹羽和樹吹了牛逼炫耀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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