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if七年之前12(2 / 2)
帶著幾分沙啞感的煙嗓在飛鳥的上方響起,語調是鬆田陣平一貫的漫不經心:「笨蛋,你在說什麼蠢話?那種問題還需要問可不可以?」
「誒?」
「答案當然是可以啊,我不就是你救下來的最好的例子嗎?」
「可是……」
「你不是自己說的,見過在摩天輪裡有警察官殉職的新聞?」鬆田陣平說著,剛才彈在飛鳥額頭上的手指轉了個方向,對向了他自己的鼻子,「『那個警察官』現在不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那個新聞也已經搜不到了吧?未來被你改變了,難道不是嗎?」
這話說得是沒錯……
「可是,隻是簡簡單單地和爸爸說了下個月七號的事,這樣就夠了嗎?」
在「三年前」飛鳥那是用自己的命去換的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她覺得如果隻是口頭的三兩句話就能改變未來,是不是也太隨便了一點?
「你不相信丹羽前輩嗎?」
「……沒有不相信。」
「那不就得了,提前提供了這些信息,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之後應該要怎麼做,丹羽前輩也好,還是萩,還是這個時候的我自己,能夠提前得知炸彈有問題,就已經足夠應對了,怎樣都不會至於像當年那樣……」
那段過去同樣是刻在鬆田陣平記憶深處的傷痛。
他的期待和飛鳥一模一樣,希望一個月後的那天爆炸不要發生,沒有任何人傷亡,也希望在八年之後……
能與萩原研二再會。
見飛鳥還是揪著眉毛出神,鬆田陣平無奈地嘆了口氣。
「飛鳥,你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事了。」
「嗯……」
「與其糾結那些,不如把這些餘裕留在思考晚上要怎麼辦。」
「對哦,晚上……」飛鳥知會地點了下腦袋,「今天早上我是在警校的宿舍裡醒來的,要回去的話還得睡在原來的位置上,陣平先生的話……隻要留在公寓裡就可以了對吧?」
兩人是分開來的,如果照著「三年前」的復刻方式,那確實是需要這麼做。
但飛鳥總算提及了自己一早出現的精確位置之後,鬆田陣平當場就
是一個要素察覺:「警校的宿舍?誰的宿舍?」
「陣平先生的宿舍……啊,那是八年前的陣平先生,是鬆田君~」
「……」
被飛鳥那清甜的聲線喊著「鬆田君」,鬆田陣平有些不大習慣地哽了一下。尤其飛鳥好像在調侃,尾音上揚得有些俏皮,眯起眼睛仰頭看他……
可愛是真的可愛。
這種無意識的純情展露,依然會猝不及防地撩撥到鬆田陣平的心弦。
「……咳。」
假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鬆田陣平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地點上。
在八年前的自己的床上醒來,再參照「三年前」自己的經歷……
好怪。
有一種自己綠了自己的感覺。
飛鳥要回去的話,那豈不是要和二十二歲的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行!
他不能接受,即便那是過去的自己。
「陣平先生?怎麼了?」
飛鳥看著麵前鬆田陣平的表情突然在數秒鍾之間情緒轉換了好幾種,她微微歪頭,有些困惑地喚了一聲。
「飛鳥,你晚上和我一起吧,正好和萩約的居酒屋就在警校附近。」
飛鳥答應得很快:「這樣嗎?那太好了!和陣平先生一起的話,我安心很多!」
一起?那當然要一起了。
此時鬆田陣平的腦海中有了一點關於如何「回去」的新想法。
反正兩個都是自己,也沒必要讓女朋友和八年前的那個睡在一起對吧?
之後,就是再去和萩原研二會麵之前的準備了。
飛鳥洗完了上午借來的那套警校女學員的製服,烘乾後疊好裝進紙袋,然後把鬆田陣平那件皺巴巴的黑色外套也熨好了。
鬆田陣平重新穿好衣服,飛鳥親手給他打的領帶。
那個端端正正的領結實在是卡得他有些難受,沒過一會,鬆田陣平又把領帶給拉得鬆鬆垮垮,歪在領口。
傍晚兩人一起出發,比照約定好的晚六點,要提早了一些到達居酒屋。
於是,二人就隨便找了個座位入座。
等待期間,鬆田陣平眼角的餘光正好瞥向了居酒屋門口的位置。
這個角度和這個場景……
思緒放空地冥想了一會,鬆田陣平猛然想起了什麼。
他終於知道從進到居酒屋內那股熟悉的違和感是哪來的了——他在夢裡夢見過自己來過這裡。
夢裡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當時萩原研二也坐在他的身邊,幾個好友都坐在一起喝酒。
後來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門被人狠狠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