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if七年之前15(2 / 2)
飛鳥坐在床角,看著逐步走近的卷發青年,有些緊張地坐直了身體。
不過對方左眼上的淤青……
「陣平先生?」
「噢,你認得出來啊?」
「眼睛上的傷,還有鬆田君沒有的成熟,這些是陣平先生專屬的,當然認得出來。」
「眼睛上的傷不是我的專屬,我可不想再被你爸打了。」
「頭上的紗布怎麼撕掉了?」
「嘛……因為我本來還想裝一下的。」
「裝一下八年前的自己?」
「是啊,怕你覺得復刻得不完全一樣,不願意和我睡在一起。」
飛鳥愣了愣:「……?」
好怪。
怎麼會有人cos過去的自己然後再返回來牛頭人自己的?感覺鬆田陣平在玩一種很新的cosy的y。
沿著床邊坐下,鬆田陣平直接往床上一倒,本就狹窄的床鋪沒什麼空間,正好就倒在飛鳥的身邊。
「這張床,還真很懷念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解著襯衫的第二顆還有第三顆紐扣。
多年的鍛煉以及從來沒有停歇的工作性質讓他的體格要比八年前更健碩一些,以至於自己曾經的衣服穿在身上,有點緊得難受。
解開之後,他又翻了個身,把臉轉向了飛鳥的這一邊。
「飛鳥。」
「嗯?」
「你在想什麼?眼睛,有點泛紅。」
「誒!?有嗎?」
「沒有,我詐你的。」
「陣平先生!」
「不過,你表情不對勁是真的。」
盡管鬆田陣平是個在感情上比較神經大條的家夥,不過之於飛鳥這點內斂的情緒表露,這麼久以來的相處,默契也好心有靈犀也好,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你在想什麼?擔心回不去嗎?」說著,鬆田陣平抬起手,托住了飛鳥的下頜,接著用拇指指腹溫柔地摩挲起了對方臉頰的皮膚,「回不去就回不去唄,這裡還有我,我們可以再一起想辦法。」
飛鳥回扣住了青年的手背,冰涼的掌心貼在對方溫熱的手上,同時也把那陣因為不安而控製不住的顫抖,傳遞給了對方知曉。
鬆田陣平反握住了女孩的手,斂起剛才輕鬆的表情,支起了身體,盤起腿索性坐在了飛鳥身邊。
「你在想什麼?」
這一次鬆田陣平問得很認真,飛鳥抬起頭眸光顫抖地看向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那種……好像隻生怕被人拋棄的小貓?可憐楚楚的,看著讓人心疼。
「乾嘛這個表情……你不要在這裡哭,我很無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話難聽。」
「我沒有要哭,我就是覺得……這樣睡過去之後,會不會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不是原本的未來了。」
「……哈?」
「吶你看啊,如果下個月的七號爆炸沒有發生,那一天就不會變成爸爸和萩先生的忌日,你也不會為了炸彈犯的事申請調職,然後就不會進入搜查一課。就算『三年前』又發生了時間回溯,那那個時候遇到丹羽飛鳥的人,應該就不是剛剛調職到搜查一課鬆田陣平了,那之後的唔……嗯、唔?!」
飛鳥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鬆田陣平捧著臉,用以口封口的強硬方式給堵住了嘴。
「……唔……」
咬在唇上的力道又重又粗暴,好像帶著懲罰的意味。
「……唔、痛……唔……」
飛鳥被弄得難受,她用力地推搡起來,鬆田陣平倒沒有強迫地繼續,而是
分寸正好地鬆開了她。
退開的時候氣息紊亂,嘴唇也泛著麻麻的痛感。
她十分怨念地低喊了一聲「犯罪者」的名字:「陣平先生!」
「這是給你說胡話的懲罰。」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頗有壓力的凶戾,「你要再亂說話我就繼續咬你。」
說著,鬆田陣平當真又朝著飛鳥貼近了過來,作勢要口勿。
飛鳥:「……!」
不過,在嘴唇快要貼上的時候,他又停下了。
「你不躲嗎?」鬆田陣平問。
「嗯,因為是陣平先生,所以……沒有關係。」
「……」
很快,那段僅剩分毫的距離就被鬆田陣平縮減成了零。
不過這一次,是溫柔萬分地再度口勿上了飛鳥剛才被他咬痛的位置。
像是在療愈一樣的動作,輕柔又細密地從飛鳥的唇麵開始小心舔舐……
「唔……」
這並不是個持續時間很長的深口勿,兩人分開的時候,飛鳥情緒確實被對方安撫下了不少。
「太狡猾了,陣平先生……」
「隨你怎麼說,但這個方法最有用不是?」
確實有用。
利用她的羞赧,利用她的喜歡,利用她對他的無限包容和接納……
所以飛鳥才說鬆田陣平狡猾。
「飛鳥,不管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找到你然後把你抓住。」
鬆田陣平說著,又是動作強勢地把飛鳥按倒在了床上,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對著那張婉柔的麵孔,他又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扌莫了上去——整理著女孩臉側的碎發,順著臉頰的弧線,用手指感知著她臉頰上的每一寸皮膚。
「嗯……說起來你是不是還欠我點什麼?三年前的債……好像還沒還?欠了多少來著?」
鬆田陣平重新恢復了蠻不正經的腔調,沙啞的煙嗓自帶著痞氣。他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算是緩解著低沉的氣氛。
「嘛,欠多少都不重要了,反正我會自己討債。」
做了個沒什麼意義的自問自答,鬆田陣平又低頭親口勿了飛鳥的額頭。
「你趕緊睡,我就在你邊上。我們的未來不會隨隨便便就被改變,所以回去之後,乖乖等我回來不就好了?想那麼有的沒的乾嘛?」
「那陣平先生呢?要回去的話,得在爸爸的公寓裡吧?」
「我今晚先陪你,丹羽前輩的公寓隨時都能去吧?嘖大不了再被他打一頓就是了。」
「噗——」
「不許笑!還有,你不要再想那麼多了,考上東大的腦子不是讓你來想這些東西的。現在,給我閉上眼睛。」
「嗯……」
飛鳥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很快,她聽見了電燈開關啪的一聲清脆聲響,接著眼皮之外的光線消失了。
宿舍的床板比鬆田陣平公寓的床還要硬,飛鳥轉了個身調整了個姿勢。
彼時在她身邊也躺下的鬆田陣平,配合著她的動作,將她摟進了懷裡。
一如在一起的每個夜晚,一如「三年前」的那個「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