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明明「不用來往」的話是她提的,到了夜晚,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的卻是她。
春曉的房間與她僅隔著薄薄的一堵土牆,雲謠屋內蟑螂爬動的聲音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翻身聲
春曉披著衣服依在雲謠的門口,一副神經衰落的樣子,「朵兒,你不然就從了先生吧,這樣翻身翻下去也不是個事。」
雲謠坐起身來,看到門口的春曉,先是一驚,「春曉你為何還沒睡」
反應過來她剛剛說的話,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別過頭,「你別瞎說,人家先生長的俊俏又是個教書的文化人,不會喜歡我這種連字都不識的農婦。」
春曉「哎呀,你就別否認了,我這雙眼睛看透太多。」
雲謠正要辯駁,忽然頓住,「春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春曉攏緊了外衣,「你別嚇我,這大晚上的哪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院子裡槐花樹樹影晃動,映在窗欞上,張牙舞爪的,莫名有些陰森。
雲謠脊背爬上一絲寒意,搓著胳膊道∶「應該是我聽錯了,這大晚上的哪有什麼聲音哈哈。」
春曉「是啊是啊,我就說你聽錯了哈哈。」
兩個人笑的乾巴巴的,兩個人的手臂上都爬滿了雞皮疙瘩,但卻都互相安慰,故作鎮定。
院外忽然起了夜風,將槐花樹葉吹的沙沙作響,窗欞上原本就顯得張牙舞爪的樹影,在夜風的加持下舞動的愈發詭異了,好像下一刻就會變身為可怕的怪物,沖進屋子裡將人吃掉。
春曉「那啥,朵兒,今晚有點冷,咱們擠擠可好」
雲謠掀開被子,「正有此意」
雲謠這邊剛掀開被子,外頭就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雲謠/春曉∶「……」。
下一刻,春曉立馬鑽進了雲謠的被窩裡,哆嗦的像篩糠。
「不怕不怕,我們本本分分從沒做虧心事……」所以不怕那啥敲門,兩個女子抱著被子互相安慰,哆嗦的嘴都白了。
直到外頭傳來了虛弱的但明顯是人發出的聲音,「叨擾兩位姑娘,咳咳……」
雲謠一愣,春曉一頓。
雲謠「是先生嗎」
回答她的是一聲悶響,她本能掀被下榻,沖到門口,拉開門閂,一氣嗬成,果然見隔壁的先生倒在門口處。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任她如何推搡,躺在地上的先生毫無動靜,她拿手觸了觸先生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顯然都燒了。
怎麼回事,白天見他不還是好好的嗎?為何半夜突然燒了?難道是因為她?
不不不,沒可能,她隻是勸他以後別在送東西來了,這也沒法導致人發燒啊?
春曉已經穿好了外套,同她道「讓人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先攙回屋裡吧。」
隻能如此了,兩人一左一右使上了吃奶的勁,將謝瑾攙扶進屋,放在她的床榻上。
春曉去廚房打來一盆涼水,放在椅子上。
春曉」看這樣應該是著涼導致的風寒,問題不大,廚房還有些夏枯草,我去給他煮一碗,你用濕帕子給他身子降下溫。」
說完向雲謠丟了快帕子,雲謠捏著帕子站在臉頰燒的紅的謝瑾身邊,手足無措,「怎麼降溫啊」
"把他衣服脫了,全身擦一遍。"春曉簡單粗暴的丟下這句話就往廚房去了,留下呆若木雞的雲謠,臉頰紅的仿佛她也發了燒。
滿腦子都是「脫衣服,脫衣服,啊啊啊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把帕子都絞成麻花,眼看閉著眼睛的虛弱書生,臉頰是越來越紅,再不降溫恐怕就要燒死了,深吸一口氣,「唰——」麻利的將書生的衣裳給剝了!
然後鼻頭一熱,不爭氣的仰起頭來。
為什麼一個虛弱的書生會有這麼完美的腹肌啊!
春曉端著煮好的夏枯草進屋時,雲謠已經幫謝瑾擦完身了,表情不自然的杵在床榻邊,像根杆子。
春曉將碗遞給她,古怪道「朵兒,你鼻子塞了什麼?」雲謠「艾絨。」
春曉「你沒事乾往鼻子裡塞艾絨乾啥」
雲謠∶「就鼻子突然有點癢。」她總不能說被先生的□刺激的流鼻血了隻能拿艾絨止血,這可太丟人
春曉"第一次見人鼻子癢塞艾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