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囚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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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江鴻四下扌莫索著。

被拖進地脈後,黑暗陸修就倏然消失無蹤,刺眼的藍光一閃,眼前則是無邊無際的漆黑,江鴻被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頓時一陣頭昏腦漲。

我還沒有死,太好了!看來那個冒牌貨陳真,至少目前還不打算殺我。

江鴻扌莫到了地麵上的鐵鏈,但這鐵鏈沒有拴在他身上。

他小心地往前走,很快便碰到了鑄鐵的柵欄——這是一個囚籠。現在還在用這麼落後的囚禁方式嗎?江鴻心想。

「有人嗎?」江鴻得確認是不是隻有自己被關在了這裡,鱗片已經被收繳了,也聯係不上陸修,得怎麼告訴他這件事呢?

「餵!有人嗎?!」江鴻大喊道。

「別吵了,」一個聲音有氣無力道,「你出不去的。」

江鴻:「!!!」

有人!也是和自己一樣,被騙來關著的囚犯嗎?

「你是人嗎?」江鴻左右轉頭,尋找聲音的來處,接著又撞上了牆壁。

他在牆壁上四處扌莫索,感知到不規則的形狀,這是一個很小的山洞?

「你是驅魔師嗎?」江鴻辨認出聲音來自隔壁囚牢,但隔著岩石,他看不見對方,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隔壁不再回答他,江鴻往鑄鐵柵欄再靠近少許,這一刻,他看見了少許光亮,隨著他的目光適應了地底暗淡的光線,朝囚牢外望出去,他發現——

——自己正身處於一個狹長的囚牢之中,囚牢內一片黑暗,附近仿佛有鐵鏈的聲響,還有人!有活人!

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抹暗淡的光亮。

江鴻看見的那一點光亮,來自於不遠處的斜對麵,猶如夜空裡極其微弱的光源,正在緩慢地搏動著,就像瀕死之人的心髒。

一旁又傳來聲音,說道:「小聲點兒。」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江鴻努力地把頭抵在鐵柵欄前,朝外望去,在他的周圍,都有關押人犯的囚室。

「你是誰?」江鴻看不清楚那人長相,隻能看見黑暗裡的身形。

「你是誰?」那男人不答,反問道。

「我叫江鴻。」江鴻答道,「你是驅魔師嗎?」

男人說:「你是驅魔師嗎?」

江鴻:「你是復讀機嗎?」

男人:「……」

一旁那疲憊的女聲說:「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不用再防著了。」

「萬一是他們派來套話的呢?」那男人不安道。

江鴻說:「我是被抓過來的啊!我是蒼穹大學的學生。」

那男人說:「我叫陳舜,我是西安驅委執勤組的組長……」

江鴻說:「哦陳舜,這個名字怎麼……不對,陳舜!」

江鴻馬上抬頭,想辨認那人的容貌,隻見對麵囚室內沒有柵欄,不……四周的囚室中,隻有自己所在的囚室被設置了柵欄,其他囚籠內都沒有阻擋。

「你是陳舜?!」江鴻馬上想起了去年西安除妖,進入地脈深處時,那名健身教練!

「你認識我?」陳舜詫異道。

江鴻說:「咱們不是見過麵麼?不對……我懂了!我見過你的復製品!」「復製品?」那女聲詫異道,繼而是鐵鏈的叮當響聲,似乎艱難地傾身,從左側的囚籠中,探頭與江鴻對視,兩人對視的一剎那……

「朱瑾玲老師?」江鴻的聲音都在發抖,難怪對方的語氣如此熟悉!隻是聲音顯得沙啞,導致他一時三刻沒有認出來。

「你認識我?」那女人正是朱瑾玲。

「你……」江鴻頓時背脊發寒,麵前這人是朱瑾玲,那學校裡的老師又是誰?!還有多少人,被熒惑神不知鬼不覺調換了?!

「老師,」江鴻發著抖,說,「您是什麼時候被抓到這兒的?」

「老師?」朱瑾玲雙手被吊高,鎖鏈將她固定在囚籠裡,答道,「我不是老師。」

「您……您被抓到這裡多少年了?」江鴻說。

朱瑾玲低聲說:「地穴內不知道日月,也不知道時間,至少也有十來個年頭了吧。」

陳舜說:「我猜我是大半年前被抓進來的,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同事們,為什麼沒有來找我?驅委還好麼?」

是了……江鴻明白了,他們既不知道有復製品的事,也因為長期被關在地底洞穴內,早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江鴻!」左斜對麵不遠處,有人依稀聽見了江鴻的聲音,「是江鴻嗎?!學弟,是你嗎?」

「是我!」江鴻馬上道,「你是誰?」

那是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又有點熟悉,隻見隔了幾個洞窟的牢房內,有人嘗試著傾身。

「我是楊飛瑤!」那女孩兒焦急地說,「你還記得我嗎?上回在西安,約你吃宵夜的那個……」

江鴻目瞪口呆,想起那天自己在地底,聽見的楊飛瑤與陳舜的密謀,楊飛瑤前後的反應不一致,終於有了解釋!

「外頭現在怎麼樣了?」楊飛瑤問,「北京那邊還好吧?!」

被關在這裡的驅魔師,起初還認為自己失蹤了,組織一定會派人搜查,遲早有同事來救,但漸漸地,日久天長,一天又一天地等待,導致信心被慢慢磨滅。

江鴻說:「陸修一定會來找我的。」

然而江鴻驀然想到一個危險的問題,如果他也被復製了呢?中途他昏迷過,熒惑若復製了他,而陸修又認不出來……不,陸修一定能認出來。他相信自己既然能認出陸修,陸修也一定能認出自己!

楊飛瑤又問:「驅委找過我們的下落了麼?」

「呃……」江鴻說,「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實在太長了,我得先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他拿不準主意要不要告訴楊飛瑤、朱瑾玲等人,她們還有一個「復製品」,在堂而皇之地招搖過市,頂替了她們在外界的存在的事,這件事想想都覺得恐怖。

但是被關了這麼久,這些驅魔師們就沒有推斷出細節麼?也許他們平時互相不認識?

楊飛瑤焦急地說:「我在外頭的最後的記憶,是和陳舜一起出任務,可是真正的陳舜在這裡,起初我還以為是有人用易容術假扮了他,但你說的什麼復製體?」

江鴻示意稍等,再次把頭縮回去,小聲道:「朱老師?」

他連續問了幾次,朱瑾玲才意識到江鴻在叫自己,問:「怎麼?」

江鴻說:「你們能使用法力麼?」

「不行,」陳舜說,「這條鎖鏈通往法陣,正在汲取我們的法力。」

「咱們這個囚室,也許是眾多囚室中的一間。」朱瑾玲說,「鎖鏈通往某個中央法陣,法陣又以地脈為依托,所有的法力都用不了,隻要你一動念,力量就會馬上被吸走。」

楊飛瑤又在另一邊低聲道:「江鴻,江鴻!」

「哎!」江鴻說,「學姐!等等!我正在想辦法!」

「你與陸修學長之間,有特別的聯係方式麼?」楊飛瑤說。

江鴻實在是一籌莫展,他唯一能召喚陸修的,就隻有那塊鱗片,但已經被黑暗陳真沒收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自己是怎麼被送到這地方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原路返回到那棟建築物中去。

「為什麼隻有我這兒沒有鐵鏈,是個籠子?」江鴻說,「就這麼瞧不起我嗎?連鎖鏈都不給我綁著?」

「你會縮地術嗎?」陳舜在一旁說道,「試試縮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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