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080 蜜月 「你是我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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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已在心尖和筆下背記得滾熟。

「我想過很多次。」

商洛曄也側坐在床邊,伸手圈住了藺空山的月要際,把對方的背靠從軟枕換成了自己。

「昨晚終於當麵畫了你。」

藺空山的視線仍然停留在屏幕上,聞聲才抬起目光,看向了抱著他的商洛曄。

素來強勢冷淡的年輕弟弟麵上一貫少有波瀾。

藺空山卻總能讀出那一次比一次更為赤誠的灼炙愛意。

商洛曄的視線也微垂過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安靜地接了一個口勿。

也是這時,藺空山終於知曉了一點。

為什麼昨晚弟弟會那樣過火行奮了。

不管是昨天的那幅畫,還是寫生公園假想的初見。

對商洛曄來說,都是尤為特別的。

那沉蓄多年的滾熱暗戀,終於得以全然地傳遞給他愛的人。

他的愛人。

隻不過,對於藺空山來說。

他也是當真有些吃不消。

雖然現在,體貼的弟弟在圈抱他的同時,還不忘用掌根輕輕幫藺空山放鬆揉按。

但他的月要側腿跟仍然殘存著未褪的澀軟。

「小攀。」

藺空山的長睫微一動晃,啞聲開口。

「我是模特,不是模具。」

他抬眼看向了商洛曄,純墨的長睫與皙白的膚色對比鮮明。

真正開口時,藺空山其實並沒有帶多少責怪意味,隻是很平靜的低聲。

但這種淡然的平靜,從一向冷感的美人口裡說出來,卻更有不同尋常的意味。

尤其是昨夜啞了聲線的藺空山,此時咬字時還不自知地帶著少許鼻音。

他說。

「我是真的會被你用壞的。」

這一句話,讓還在幫人按揉的商洛曄瞬間停了動作。

「……」他的喉結滾過兩次,才終於低聲說,「……不會的,我保證不會。」

但是藺空山卻感覺到了另一處的動靜。

「……」

他這一句話。

居然也讓安分的弟弟一瞬技術更硬。

藺空山本身並無自知。

然而這種無奈的淡聲抱怨,的確別有一番情致。

其實昨晚,也同樣如此。

原本在藺空山第一次將將脫力昏睡過去的時候,商洛曄已經有意要停下這場驗明。

但真正的導火線,卻是藺空山自己的話。

在發出弄啞了聲線的泣音之前,虛軟到將近沒了力氣的藺空山,抬起微顫的長睫,低啞地問了一聲。

「商攀。」

「你是不是想把我幹死?」

那句虛弱而無奈的淡聲抱怨,才是瞬間燒焚了一切的真正助燃。

在整個蜜月期間——甚至是在兩人心意相通的這麼長時間裡。

每一次的加量休息,都有前因。

除了二十歲年輕人的充沛精力,和美人本身毫無自知的天生煽惑也絕對脫不了乾係。

在寫生結束後的第二天,兩人到底還是取消了出門的行程。

不過時間尚還充足,蜜月旅行依舊很輕鬆。

逛完都靈,兩人又去了其他城市。

去冰島看火山,去挪威看一望無際的冰海。

他們有很好的運氣,遇到了最瑰麗壯觀的景色,幸運地目睹了極為罕見的夏日極光。

他們也有鬆閒,傍晚走在街頭壓馬路,穿過古老的石橋,看霞光把河流船渡和整個城市染成明燦的橙黃色。

在這些天的旅途中。

藺空山也更為真切地體會到了商洛曄所提出的旅行思路。

商洛曄之前說。

「在我看來,最好的旅行方式,是在一個陌生的城鎮,做幾天鬆閒的本地人。」

所以整個蜜月期間,兩人沒有趕景點,也沒有追打卡。

他們隻是在體驗當地最真實的生活。

兩人牽手走在街頭,陌生的城市無人認識,他們是再尋常不過的親昵愛侶,享受這美妙時節的大好光景。

他們繼續的,正是這種「生活式」的旅行。

旅行途中,商洛曄除了用單反雲台拍照,還用了膠片機,拍立得,速寫。花樣百出的各種方式,來記錄兩人的蜜月。

這也讓藺空山一次又一次地慨嘆。

弟弟真的好像什麼都會。

為藺空山,商洛曄總有層出不窮的驚喜。

去冰島的時候,他們還在極圈內看到了這裡的藍冰。

與多年前兩人初見時,在蜀藏高原上走過的冰川類似,都是極致純粹的古老藍冰。

當初在商洛曄親自設計的兩人婚禮上,同樣也有冰川與藍冰出場。

此時因為季節不同,冰島的冰原已經部分消融。

冰藍色的深潭上飄著雪色的浮冰,遠處是白雪覆蓋的山嶺。

白藍相間,純粹而聖潔。

商洛曄在這裡飛了無人機,拍下了廣袤的冰海。

也拍下了並肩的兩人。

回程的路上,藺空山用商洛曄的手機看無人機拍下的那些畫麵。

商洛曄平日裡是拍慣了大片的,在此時的天然場景中,雖然他沒怎麼精心布設,更沒有故意炫技。

但影像的采光和取景卻都極近完美。

配上冰原上瑰麗的景色,成效愈發壯觀震撼。

藺空山翻看著,也難掩驚嘆。

相比之下。

藺空山不由在想。

他自己似乎並不長於此道。

事實上,不僅是旅行方麵。

除了工作,藺空山對其它事項好像都少有分心。

藺空山習慣了堆疊工作,填滿日程,鮮少會為自己留出無關正事的空缺。

這甚至是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已經養成的習慣。

高中時,藺空山隻在意高考和賺錢;大學時,全心為國獎和考證。

等到了工作之後,藺空山更是少有空閒,下班後依然各種忙碌。

以至於在堪稱狹小的套間中與人合租了三年,對藺空山也沒有多少影響。

因為他不追求生活質量,隻需要一個能繼續辦公的地方。

所以藺空山其實沒太想過,等到閒下來時要做什麼。

他也並不擅長,該如何玩樂放鬆。

甚至之前那麼久,藺空山從沒覺得這是個問題。

如果沒有另一個人的執意闖入,藺空山的生活可能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在或許短暫的一生裡,做一個永遠完美無閒的人。

真正察覺到這一點時,藺空山正看著一張由無人機拍攝的照片。

畫麵裡,藺空山正指著一塊浮冰,示意給商洛曄看。

那塊浮冰並不是多麼不同尋常,也沒有什麼特殊標記。

它隻是一塊偶然形成的白冰,隨意地飄在冰藍色的水麵上。

但浮冰的形狀,像極了一朵半開的梅花。

一枚小狗爪印。

照片上,藺空山笑著分享給商洛曄的。

正是這一隻毫無意義、卻可愛至極的小狗爪。

指尖摩挲著屏幕畫麵,正看著當時照片的藺空山,也不由微微彎起了眼廓。

在他察覺到自己的問題之前,有人已經寸步不離地陪伴著他。

一點一點地教他學會了怎樣放鬆。

怎麼去享受人生。

無論是之前藺空山兩次發燒,商洛曄與他嚴肅長談,讓藺空山改變了對工作的態度。

還是現在兩人蜜月與旅行,在陌生的城鎮悠閒生活,他們牽手並肩從各處走過。

實際上,都是在讓藺空山慢慢放下過於嚴苛的自律。

開始學會放鬆。

顯然,商洛曄早就發現了藺空山過度的全心忙碌。

但商洛曄並沒有強加給他自己的想法。

更沒有任何以愛為名的教育與指責。

年輕沉穩的弟弟隻是默默地料理好一切,和藺空山一同體會不一樣的方式。

讓藺空山自己來選。

更喜歡哪一種生活。

或許過往二十餘年。

比起普通人,藺空山更像一台謹嚴縝密的機器。

完美而沒有生氣。

別人愛他光鮮美麗的表麵。

唯獨商洛曄想要教他怎樣鬆閒下來,做不需要至美無暇的活人。

藺空山思考這些時,一直再看照片上的小狗爪印和兩個人。

許是他看的時間有些久了,一旁收整好無人機設備的商洛曄開了口。

「怎麼了,照片有什麼不對麼?」

藺空山回神,抬眼望向商洛曄。

「沒事。」

他說著,眼眸中的清淺笑意如滴入平靜湖麵般微微漾開。

「隻是忽然很想誇誇小攀老師。」

「……?」

商洛曄冷俊的眉眼間微有疑惑。

看見他的神色,藺空山忽然失笑。

因為弟弟那稍稍偏頭的疑惑表情,真的和那隻皮毛漂亮的凶悍杜賓有點像。

商洛曄看他:「哥笑什麼?」

藺空山屈指掩唇輕咳,卻仍舊沒有掩去笑意。

他說:「你剛剛的表情,好像妹妹。」

妹妹。

這個名字,商洛曄自然一瞬就反應了過來。

那隻燕溫文家的大狗,被兩人代遛過一段時間的杜賓。

蘇梅。

商洛曄仍然盯看著他哥,假作沉下臉色,幽幽控訴說。

「原來,哥把我當替身。」

「在我身邊,還叫別人的名字。」

「沒有。」藺空山舉手以表清白,嗓音裡仍帶著未消的笑意,「真的沒有。」

而且真要說起來,也不是「別人」。

應該是叫了別的小狗的名字。

然而他這麼說也沒用了,商洛曄已經把他撲壓在了車窗邊。

因為去看冰海,兩人都穿了厚厚的禦寒服,以至於被壓困住的藺空山都已經不太方便能掙動。

他笑著同身上的人輕聲討饒。

「我喜歡的是弟弟……喜歡你。」

圈壓著他的商洛曄唇線繃直,看起來很不高興。

但他俯身下來親口勿的動作,卻一如平日細密溫熱。

也像極了把人撲倒的大型猛犬。

商洛曄故作凶狠地親咬了一口懷裡人,高挺的鼻梁抵著人鼻尖,板著臉凶巴巴地說——

「最喜歡哥。」

***

悠然的蜜月期間,藺空山和商洛曄幾乎逛遍了西歐和北歐。

等到蜜月將近結束,在旅途的尾聲階段,兩個人又重新回到了倫敦。

他們在倫敦並沒有待多久,這一次,兩人主要是在商洛曄的學校逛玩了一圈。

他們還去見了正在倫敦忙碌的設計總監費裡西先生,以及商洛曄讀大學時的導師。

格蘭特教授是一位年逾古稀的女士,她的白發挽得精致優雅,一絲不亂,精神極佳。

單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一位已經年過七十的老太太。

而且格蘭特教授並不是慈眉善目的類型,相反,她是那種一眼看去就很嚴厲的類型。

藺空山之前也聽白夢璿和燕溫文說過,大佬的導師要求的確很嚴格,她是希臘人,其本人的成就和高標準,在整個rca都是出了名的。

不過,對藺空山來說,他見到格蘭特教授本人的時候,卻並沒有多少束手束腳的拘謹。

相反,藺空山對這位教授頗有好感,甚至覺得有些親切。

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和藺空山自己的導師洛素很像。

都是那種能力過硬,外表精乾,又很會關照學生的類型。

格蘭特教授早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但商洛曄說,她自己閒不住,所以現在還在授課帶學生。

就是這次拜訪,也是商洛曄提前預約過,才見到了仍在忙碌的導師。

這次拜訪的地點定在了格蘭特教授的辦公室,商洛曄和藺空山兩人到時,教授剛剛才開完了組會。

格林特教授見到得意門生很是開心,她對藺空山的態度也很友好。

交談過後,教授還問了商洛曄近期的作品,和人現場探討了一下,就像過去上課那樣,簡單指點了他。

他們暢聊了許久,等到商洛曄離開的時候,格林特教授還同他說了一句。

「恭喜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這話讓藺空山聽得稍有疑惑。

找到了……生活?

一旁的商洛曄向老師頷首示意:「謝謝。」

格林特女士看了看他,又半是感嘆般地說了一句。

「擁有了自己的繆斯,在這一行裡,你真的值得被所有人嫉妒。」

商洛曄冷峭的眉眼稍緩一分。

他道:「我的榮幸。」

藺空山似是聽明,又還有些疑惑。不過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插話。

直到兩人同格林特教授分別,走出了rca校園,藺空山才打算問問最後那兩句話。

還沒等他開口,商洛曄已經直接道。

「我之前和老師說過,我有一位靈感繆斯。」

事實上,這一點藺空山也了解。

無論是之前和vin品牌合作,還是平時在gold團隊裡迅疾地提出最佳方案,商洛曄總會被人慨嘆靈感驚人。

他也不止一次地提過,自己有一位繆斯激勵。

隻是藺空山沒太明白,為什麼連格蘭特教授都會那樣感嘆。

還說,值得嫉妒。

商洛曄看向他:「哥還記得麼?以前有人挑撥,說我有真人繆斯,想惹你吃醋,但你並沒有在意。」

藺空山點頭。

他自然記得那場對話。

但現在,商洛曄的話,卻讓他隱隱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

「嗯。」商洛曄看著他,直接點明。「是你。」

「所以我和你來看望老師,老師才會提起,我終於擁有了我的繆斯。」

藺空山微怔。

他還記得,當初商洛曄問過他,為什麼不問繆斯是誰。

那時藺空山隻說,因為和自己無關。

他卻沒有想過。

自己那麼早就影響了對方。

但真要說起來,或許也早有預兆——

「十六歲那年,我遇見你,改變了退學的主意。」

商洛曄說。

「修讀了藝術的雙學位,開始在各種構思中畫你。」

「用筆,用模型,用設計。」

微風拂來,兩人走過校園裡枝繁葉茂的古樹。

在這個商洛曄曾經路經過無數次的熟悉樹蔭,他垂首,親口勿了自己的繆斯。

「謝謝你,垂青我。」

藺空山被口勿得微頓,又聽見商洛曄講。

「至於那句,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商洛曄重復一遍老師的另一句話,同樣仔細地解釋道。

「因為我在大學時,常會有極致的冷靜,在作品中的抽離感和俯視感很強。」

「所以老師總要求我,多接觸生活,多感受一些鮮活的情緒。」

這一點,藺空山也有所了解。

他記得白夢璿說過,商洛曄曾經被老師要求養花植,就是為了情緒感知。

而且商洛曄在工作時,從不會戴耳機。

旁人戴耳機是需要隔絕打擾,集中精神,他卻因為過於冷靜,被老師提醒多注意一下周遭的聲響。

「這次看過了我近期的作品,老師說,我的設計比之前鮮活了許多。」

身為商洛曄的老師,格蘭特教授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間的變化與不同。

「所以她說,恭喜我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商洛曄看著藺空山,又用指腹在人軟紅的唇上輕蹭了一下。

他又道:「謝謝哥。」

藺空山聽得微怔。

「是,我……」

「嗯。」

商洛曄鄭重頷首。

「是你讓我感知到了更鮮明的顏色。」

他對生活的諸多感知,也是由藺空山激生出的。

藺空山聽了,一時難言。

原來,商洛曄的全能也不是無師自通。

有人讓他真正心動。

才有了如此繽紛的以後。

「我之前還覺得……是我太單調枯燥,你教會了我放鬆。」

藺空山輕聲道。

商洛曄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

「是我們互為相授。」

藺空山輕輕笑起來。

「嗯。」

他們是彼此的老師。

「而且,這也說明,」商洛曄又道,「我們天造地設,珠聯璧合。」

他看著藺空山,認真肅色,像在說什麼不容置疑的定理。

「我們天生一對。」

藺空山失笑。

他微微傾身,在人唇上輕印一口勿。

「嗯。」

藺空山的坦然承認,反而換商洛曄被招惹得一瞬沉默,微有耳熱。

日光正好,風吹葉動,兩人牽手走出了大學校園。

又在倫敦休整過一天之後,他們便飛回了國內,順利地結束了這一次完滿的蜜月。

回到申城,回到熟悉的環境,藺空山也沒再像之前那樣時時勞碌緊繃。

他終於開始學會了為自己放鬆。

真正的變化少有一蹴而就,不過慢慢地,藺空山也發現,曾經自己以為或許純粹是浪費時間的東西,其實也很有趣。

或許人也需要一些適度的「浪費時間」。

沒有必要整日將自己繃得那麼緊。

尤其是在家裡,藺空山還第一次去研究了一些原本閒置的設施和物品。

比如,那一口從未被用過的圓形浴池。

也是這時候,在弟弟的介紹和引導下,藺空山才知道。

家裡的浴池居然有這麼多功能。

不僅有水溫調控、多口噴頭……還有水下按摩。

***

蜜月結束,回到工作領域之後,沒過多長時間,藺空山就收到了那份商洛曄之前提過的方案申請。

方案裡,詳盡說明了團隊未來轉型的計劃。

藺空山最終批準了這份申請。

拿到申請同意書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不過商洛曄的表態依舊很認真肅色。

「多謝藺總賞識。」

他道:「我一定不會讓藺總失望。」

這被兩次念出的稱呼,讓藺空山不由看了他一眼。

「沒關係。」藺總淡聲道,「如果真的輸沒了,有我兜底。」

手握巨額財產的藺空山,在gold成立新公司之後,早已轉變成為了投資人的身份。

他的話說得也很淡然大氣,好像下麵就要接上一句。

沒關係,我養你。

不過真正等藺空山繼續開口時,他說的卻是一句。

「到時你可以把自己賣給我,用自己來慢慢償還。」

藺空山的本意自然隻是開玩笑。

他也知道商洛曄不會當真。

但很快,藺空山還是後悔了。

因為聽了這句話之後的商洛曄,遠比藺空山想得更為激奮。

當晚,商洛曄就興致勃然地把金主給睡了。

甚至商洛曄還自己主動催問。

「哥什麼時候才會買我?」

「我聊到落魄,走投無路,隻有哥一個人能幫我,哥就買了我,把我關起來,讓我必須做到哥滿意了才可以停下。」

藺空山:「……」

沒見過誰這麼期待被強製愛的。

不過藺空山會說「把你賣給我」的話,也是因為經過這一次蜜月,他更清楚。

無論是商洛曄幾次重復,喜歡「我是哥的禮物」的說法。

還是寫生那天,商洛曄執意求問,「你可以包下我嗎」。

弟弟的心願一直很明確。

他希望自己,可以歸屬於藺空山。

所以在商洛曄勃然睡了金主之前,藺空山除了那份申請批準書,還拿出了另一份合同。

合同以明文約定,gold的未來三年效益,商洛曄的私人股份盈利,由藺空山兜底。

這份合同由兩人共同親筆簽字,按章,即日起生效。

這是藺空山對商洛曄的回應。

與承諾。

商洛曄的禮物是親手做的戒指,蛋糕,煙火。

藺空山的禮物,同樣是他親手擬定的這份合同。

他們贈予對方的,都是自己最擅長領域的心意。

簽好那份合同時,商洛曄頸間青筋繃動,冷峻的眼廓微有泛紅。

藺空山抬手,扌莫了扌莫弟弟微硬的發尾。

商洛曄順勢低下頭來,深深口勿他。

磁啞的話音,融落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我永遠屬於哥。」

「嗯。」

藺空山也輕聲應他。

「你是我的。」

靜謐安然的夜晚。

他們交頸相擁,抵足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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