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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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有好女,巾幗不讓須眉。

蕭氏女的傳奇要從蕭桑柔的曾曾姑奶奶開始說起。

那女子也是愛極了一身大紅色勁裝,才色雙絕、名動天下,曾輔佐/太/祖/皇帝南征北戰,是太/祖/皇帝的紅顏知己。

若非上百年前的那場變故,蕭家才是大殷最強的外戚。

隻可惜,紅顏薄命、天妒英才。

那女子死後,太/祖/皇帝一生未娶,念其一生。她是□□皇帝一輩子的白月光、朱砂痣。

而讓太後嫉恨且後怕的蕭氏女,不是旁人,正是蕭桑柔的親姑姑,那位已嫁淮陽王的女子。

太後沒有入宮之前,曾當街親眼目睹蕭桑柔的姑母砍了一惡霸頭顱,那女主一襲紅衣,常年持劍橫行京都,看誰不順眼就會直接上手。

太後也遭過蕭桑柔姑母的鞭子。

此時此刻,看著遍地屍首,那股被蕭氏女支配的恐懼又冒了上來,太後本就厭惡蕭桑柔,對她眼不見為淨。

她安排在皇帝身邊的線人,竟然都死了?!

有這麼巧合的事?

太後麵色沉冷,極具上位者的威壓,十多年垂簾聽政,已經讓她徹底嘗到了皇權帶來的滋味,就像是野獸一旦品嘗了美味羊羔,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太後,「刺客呢?」

蕭桑柔正腹誹,暗暗埋怨狗皇帝給她找麻煩,她的後月要忽然被人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她無奈仰麵看向身側男人,卻見這狗比病美人正對自己似笑非笑。

這個節骨眼下,蕭桑柔依舊很有覺悟,炮灰哪有人權?

蕭桑柔繼續背鍋,回道:「太後娘娘,嬪妾武功有限,方才隻顧著保護皇上,那刺客與宮人廝殺之際受了傷,最後關頭,嬪妾一心念著皇上,拚盡全力將刺客打跑了。不過,太後娘娘放心,嬪妾扯開了刺客的麵巾,瞧見了他的真容,竟是一個臉上有疤的醜陋粗鄙之人,嬪妾可以畫出來,如此,就方便搜羅了。」

蕭桑柔十分淡定的扯謊。

燕珩狹長鳳眸微微一眯,好看的唇似乎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

真能胡扯。

不過也好,免得趙勵那小子被盯上。

太後是個精明之人,長達數年浸/淫/皇權,讓她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任何人。

但眼下也隻能如此,畢竟,死無對證,她的線人都死了,唯有暫時聽蕭桑柔描述,太後下令,「蕭氏,既然如此,那你即刻去臨摹刺客畫像,哀家命羽林軍全力抓捕刺客。」

蕭桑柔表麵上順從的應下,「是,太後娘娘,嬪妾領旨。」

羽林軍執掌宮廷秩序,如今卻隻聽從太後之令,看來皇上是徹頭徹尾的傀儡啊。

蕭桑柔如是的想著。

太後紅唇一張,總覺得這蕭氏女與尋常時候不太一樣,想來大概是遭了一場罪,人也老實了,但太後不可能對蕭氏女有任何好感。

太後又看向燕珩。

而這時,燕珩那修長白皙的手捂著月匈口,一陣悶咳,倏然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太後似是如釋重負,不在起疑。但還是立刻道:「來人,傳禦醫,速速攙扶皇上回去歇著。」

蕭桑柔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久之前,狗皇帝明明暗中射出了棋子,他拉著自己的力道,也絕對不是羸弱。而且蕭桑柔覺得,倘若自己使出全力和帝王對抗,都未必會贏。

蕭桑柔,「……」狗皇帝是在扮豬吃老虎?

麻了麻了,炮灰病美人也是狠角色。

蕭桑柔更加不想摻和原書的劇情之中了,隻希望男主男配反派們爭搶女主之時,不要把她牽扯進去。

這一片禦花園離著禦書房隻需要路過一條小徑,再走過千步廊便就到了,寢宮卻還有一段路要走,故此,帝王就先被攙扶到了禦書房。禦醫領旨而來,先是一片兵荒馬亂,很快就得出診斷結果。

禦醫朝著太後深深鞠禮,「太後,皇上方才受了刺激,才致氣血翻湧,眼下還需好生靜養。」

燕珩靠在雕花鑲黃玉的龍椅上,俊美的麵容蒼白,剛剛吐過血的唇瓣上沾染了幾絲嫣紅,紅與白形成鮮明視覺對比,竟有些詭譎綺麗。

太後看了一眼,便對太醫交代,「爾等盡力給皇上調理好身子,不得有誤。」

禦醫領旨退下。

帝王並非太後親生,而是當初太後的情敵,也就是先帝的寵妃所生。

帝王的容貌隨了那位寵妃,太後自是不喜歡看到這樣一張臉。

不過,眼下,她與外戚崔家都還需要帝王在龍椅上繼續待著,至於待到多久,就看他們的布局有多快了。

太後又看向蕭桑柔,「蕭氏,哀家給你一刻鍾,你即刻著手將那刺客畫像畫出來。」

太後頷首,一襲華貴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頭戴金鳳出雲點金滾玉步搖,濃妝艷抹,身後跟著一眾奴才,氣度駭人。

讓人差點誤以為是女帝降臨。

蕭桑柔老老實實的糯糯應下。

直接抗爭,不亞於是以卵擊石,這種作死的事,她可不會乾。

她又重新在龍案下方的小方案上落座,斂袖揮筆,洋洋灑灑畫了片刻,不多時,一副滿臉洛桑胡子的粗鄙大汗就在/高/麗/紙上呈現了出來。

蕭桑柔俯首吹了幾下,拿起畫像,獻殷勤一般的先遞給了靠著龍椅上休息的狗皇帝,「皇上,你看,嬪妾是不是畫的很像,那刺客就是這般模樣,對麼?」

要背鍋就一起背。

扯謊,也一起扯。

燕珩臉上毫無他色,淡淡啟齒,「嗯,甚是相似,愛妃除了頑劣打人之外,竟還有這般畫技。」

嗬嗬,誇得真違心。

蕭桑柔莞爾,她算是看出來了,狗皇帝不簡單吶。

和原書中所描述的傀儡無能昏君根本不是一回事。

太後再度頷首,交代身側大太監,「把畫像交給羽林軍,即刻搜查,定要把刺客找出來!」

太後倒不是為了帝王抱不平,而是那刺客殺光了她的所有線人,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刺客又是誰派來的?這些細枝末節都要查清楚。

太後離開之前,象征性的交代帝王好生將養身子。

待禦書房恢復安靜,蕭桑柔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帝王,隻見他緩緩坐直了身子,清瘦頎長的身段如勁柱般筆直,他也看向蕭桑柔。

兩人對視,仿佛都在互相揣測對方。

燕珩嗓音清冷,完全沒有少年人的意氣和鋒芒,取而代之的是歲月沉澱下來的從容淡雅,「為何誆騙太後?」

蕭桑柔暫時還扌莫不透狗皇帝的底細,如實說,「刺客雖然是來殺皇上的,可皇上還特意單獨見了他,足可見皇上留下他自有用處,嬪妾是皇上的人,當然要替皇上打掩護,總不能幫著太後吧。」

燕珩看著小姑娘,見她一雙水眸不停眨了眨,純真無邪,眼睛乾淨到了極致。

太像了……

可終究不是她。

燕珩閉上眼,一手掐住了眉心,胳膊肘抵在龍案上,姿態仿佛透著無盡孤寂。

蕭桑柔又補充道:「皇上,刺客人呢?他雖揚言入宮是為了帶嬪妾走,可嬪妾真的一無所知,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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