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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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蕭美人娘娘已經在帝台安頓好了,其他也一應準備就緒。」衛海畢恭畢敬道。

他望著帝王長身玉立的背影,總覺得皇上年紀輕輕,卻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更是心事重重。

原先,他身為花房末等小太監,是沒有資格見到皇上的,隻從旁人耳中得知,皇上羸弱無權,三歲登基之後就一直受太後牽製。

而今,衛海卻覺得,皇上必有帝王之命。

趙勵過來求見,燕珩緩緩收起手中畫卷,擱置在案上的木盒子裡,這才側過身,「讓趙勵進來。」

衛海,「是,皇上。」

那畫卷上之人正是蕭美人。

衛海無意間瞥見過一次。

他不太明白,蕭美人活生生的人,皇上似乎並不太喜歡,可為何總是盯著畫像看?

當然了,皇上的私事不是衛海能夠敢置喙的。

衛海躬身退下,不多時,趙勵邁著大長腿走來,他雙眼明亮,咧出一嘴白牙,「皇上,事關陸遙的一切,奴才都查清楚了。」

隨即,趙勵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陸遙都二十大幾了,至今不曾娶妻,亦不願說親,竟是早就心有所屬。他年少遊街,遇到瘋馬,差點被當街踩踏而死,是蕭美人的姑母救了他,兩人雖然相差了好幾歲,但陸遙對她情根深種,就算蕭家那位姑奶奶嫁去了淮陽王府,陸遙也不曾忘情。」

趙勵說到興頭上,又添油加醋,說了一大通,「蕭家姑奶奶將陸遙視作晚輩,可陸遙對她卻有男女之情,這事陸家上下皆知呢。」

燕珩,「……」

看著趙勵說得眉飛色舞,帝王似是幽幽一嘆。

當年的趙兄,是個十分內斂沉穩,且儒雅博學的男子,他的血脈幾代傳承下來,到底是稀釋了優良品質。

趙勵沒得到呼應,喚了一聲,「皇上?」

燕珩回過神,淡淡應下,「嗯。」

趙勵來了興致,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在京都無事可做,總算被帝王「委以重任」,自是兢兢業業,又咧嘴道:「皇上還些事?奴才都能一一查清楚,大到朝堂奸佞、邊陲蠻夷,小到朝中大臣誰家小妾不忠,奴才都能知曉。這可不是奴才自吹,奴才在京都也算是有點人脈的。」

帝王看著趙勵的眼神,不亞於是看著一個孩子。

這小子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就是性情……許是過於奔放隨意了些。不過,雖是看著愚笨,辦事能力倒是有的。

燕珩,「……甚好。」

燕珩給予了趙勵一個肯定。

畢竟,小孩子家家的,都需要鼓勵。

這才道:「以你之見,陸遙此人如何?他可有效忠之人?」

羽林衛是世襲罔替,燕珩百年前初次創立羽林衛,便是認命了陸家家主為統領。

羽林衛從來都是效忠皇權,而不是某一個人。

倘若燕珩可以重新掌權,或許,羽林衛很快就能認清真正的主人。

有了羽林衛,燕珩的大業可以事半功倍。

趙勵笑了笑,賊兮兮說,「皇上,陸統領不愛權貴,他無非隻是繼承了其父之位,咱們要拉攏他,自是可以。據奴才所知,陸統領是個有良知之人。」

帝王三歲登基之後,一直不曾真正掌權,也難怪羽林衛會聽從太後之言。

燕珩語氣無溫,「好,朕知道了。」

趙勵還想繼續嘮嗑,燕珩抬手製止了他。

趙勵無奈,隻能訕訕閉嘴。

皇上似乎並不是昏君,明明年紀輕輕,非要整日繃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之態。

*

夜幕降臨,晚霞餘輝逐漸消散在西邊天際。

帝台殿內一直供奉著歷代帝王的遺像,唯獨缺了太/祖/皇帝的。

奇怪的是,太/祖/皇帝牌位旁邊空出的一塊,也少了一副畫像。

太/祖/皇帝一生未娶,是大殷開國之君,有關他的傳奇故事足可流芳百世,蕭桑柔呆呆的站在那裡,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牌位看。

碧珠總覺得自己娘娘有些古怪。

娘娘唯獨今日與淑妃大打出手時,才是正常的。

娘娘鮮少這般安安靜靜。

碧珠,「娘娘,你在看什麼?」

蕭桑柔輕嘆一聲,頗為惋惜,「當年太/祖/皇帝打下這萬裡河山,又豈會想到後輩會如此無能,終歸不是太/祖/皇帝的嫡親血脈,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狗皇帝柔弱無能,冰山臉,陰晴不定,有眼無珠,還不舉呢!當真禍害了大好河山。」

碧珠已經一動不敢動了,下一刻,噗通跪地,膝蓋磕在黑色大理石地麵,發出咯噔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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