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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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快一年,周淇問沈青棠:「你們是真的不會膩嗎?」

她換男人的速度媲美換衣服的速度,真的沒辦法理解跟同一個人在一起那麼久,還能感情如初的,在她看來,特別奇跡。

或許這才是真愛,跟她玩玩的感情不同。

這話放在幾天沈青棠會很笑著搖頭說不會,今天到沉默了下,語氣有遲疑。

「應該,不會吧。」

她沒有。

但她突然不知道許今野會不會。

女生的心思要敏感的多,她感覺到許今野這幾天要冷淡許多,工作搬進書房要很晚回房,加班更久,一個星期隻做了一次,家裡沒開過火,她起初隻當他工作忙,現在想想,或許有第二種答案。

大概是膩了。

沈青棠不知道怎麼說,從何說起,一切不過是捕風捉影,她性格悶,不善於表達,更何況是這樣直白又難堪的話。

許今野的身邊,從來不缺乏優秀的女生,才貌雙全,雷厲風行,談吐幽默條理,在商場上並不輸男生。

提起是在跟周淇蔣清閨蜜夜,閨蜜之間,向來是對人不對事,愛護犢子,隻提到一個膩字,兩個人都坐不住,將許今野從頭到尾批判一頓。

「他膩了?他許今野憑什麼膩,是他偷偷拱了我們家水靈靈的大白菜,怎麼著,拱了就覺得清淡想換口味?他就是一混蛋!不對,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蔣清哐哐喝掉大一杯酒。

「許今野就是浪,從小就這樣,到現在還是,他長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乾嘛,不就是勾搭女生嗎?誰正經男人長這樣?」周淇一拍桌麵,「你放心,姐妹永遠站你這邊。」

酒多必醉。

沈青棠酒量有所進步,但也是三杯變六杯的區別,第七杯時已經有醉意,她心裡憋悶,又連喝兩杯,窩倒在卡座裡,看人都有重影。蔣清並不比她好多少,酒量甚至更差,唯有周淇酒缸裡泡大的,倒不至於喝醉,但愛瞎起哄,胡言亂語起來,跟兩個喝醉的人查不了多少。

手機有在響,被沈青棠摁掉了,丟進包裡,換一個清淨。

周淇站起身,道:「你得挺起來知道嗎?男人三天不打就欠收拾,你這樣軟的性格被許今野吃的死死的,那怎麼行,你出去,都會敗壞我的名聲。」

「沒錯,淇姐說的就是在理,許今野為什麼敢這麼狂,那都是因為你脾氣太軟,跟麵團似的,他就欺負你。」

「……」

沈青棠托著腮,腦袋慢慢地轉悠,越往下聽越委屈,許今野變得十惡不赦。

「退一萬步來講,要真是也不比過於上心,你什麼都好,男人都得挑花眼,到時候許今野這樣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不怕,你喜歡什麼類型我介紹給你。」

「那我呢,你給我介紹幾個男人吧。」蔣清拍著月匈口。

「給,要幾個給幾個!」周淇舉杯,碰杯的聲響清脆悅耳:「許今野算什麼?」

「要讓我見著許今野,我是鐵定會當著他的麵,狠狠將他給罵一頓,罵個狗血淋頭,見你都抬不起臉。」

「真的嗎?」

沈青棠眨眨眼睛。

「當然!」

沈青棠舉起手,指向她身後,其實有重影,看人並不清楚,但憑著輪廓也能辨認出來。

蔣清猛地回頭,見著人,酒被嚇醒大半,又聽沈青棠催促道:「那好,清清,人來了,你替我罵吧,狠狠地罵!」

「我?」

蔣清吞咽下,求救的目光看向周淇,才注意到周淇姐姐直接閉眼裝睡。

「……」

姐妹好速度啊!

「罵我什麼,都挨罵了,總要知道理由?」許今野抬步走來,電話沒人接,他要找人也不難,來之前的麵色陰沉,進來後,看見醉的憨態可掬的小丫頭又什麼氣都沒了,他走近,目光瞥向身邊的蔣清,坐姿懶散的很,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蔣清歪倒身子,暗地裡緊張吞吞口水,想借著醉酒蒙混過關。

沈青棠道:「清清你不是說你可以,可以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嗎,還要讓他看見我就抬不起頭。清清,你罵他!」

「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罵的我從此抬不起頭?」

許今野重復,尾音上揚,沒說一句抬抬眉,饒有興趣看向蔣清:「我倒好奇是怎麼個罵法。」

「……」

她哪裡知道,一時上頭吹的牛逼這麼快就要被戳穿。

蔣清僵持著沒有開口,又聽沈青棠輕哼一聲,為自己的姐妹傲嬌道:「那必定是很厲害的罵法。」

「哦?」

許今野坐在沈青棠身側的扶手邊,身形懶散的很,她喝醉,雙頰是自然的紅暈,眼睛迷迷瞪瞪的,看他時要瞪著老大的一雙杏眼,不僅是隻喝醉的兔子,還是隻生氣的兔子。

怪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住那挺翹的小鼻尖,看她因為呼吸不暢,而不得不張著那張紅潤小嘴呼吸。

想欺負,但現在不是時候,眼下正生著氣,容易被咬一口。

「那你們剛才罵我什麼了?」許今野靠近,低哄的語氣。

「罵你浪!」

沈青棠恨恨說:「浪的沒邊,臉生的這樣好看,全勾搭小姑娘去了,你……你不知廉恥!」

「我浪,勾搭誰了?」

「很多人。」

「哦,具體都有誰?」

「……」沈青棠認真在想,好半天,才吶吶道:「我。」

許今野笑,低頭捏了下她的鼻尖,「沒錯,就勾搭你了,也隻勾搭你。」

周淇跟蔣清在現場都憋的很辛苦。

她們親眼目的大狐狸誘哄小兔子現場,某些人是真的恬不知恥,什麼話到他嘴邊都說的出口。

「行了,周淇你就別裝了,這桌麵上擺的酒你就算全喝了也不夠看,棠棠喝醉就兩次,都在你這。」

許今野眼一斜,總要處理掉另外兩個。

周淇深吸口氣坐起來:「說誰的,大概的是上年紀的緣故,這酒量越來越差,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你要知道,我才是被拉出來喝酒的。」

「是麼?」

「你不能因為我有前科,就什麼罪往我頭上套吧。」

「被冤枉了?」

周淇輕咳一聲,想到她之前大放厥詞,猜兩個人回去後也會被全套出來,抿抿唇:「那倒也沒有。」

「另一個就交給你,安全送回去,省的有些人發瘋。」許今野起身,他耐心耗盡,要帶小兔子回家。

沈青棠沒有被哄好,回去的路上依然鬧別扭,許今野不知道自己的罪名從何而來,卻聽她煞有介事控訴數十條,他一條一條挨個哄,最後又被嫌棄揉臉,多了個慣會騙人的罪名。對小醉兔毫無道理可講,連司機都忍不住笑,說太太今晚很不一樣。

的確很不一樣。

跟小孩一樣,受委屈,又別別扭扭地講出來。

到家,她忽然落下淚來,控訴他前女友眾多,她從始至終就隻他一個,算起來好不公平,這都是陳年往事,要鬧也很沒理由,許今野哄很久,到最後繞好一圈,才聽她嘟嘟囔囔說出這次生氣的原因,她臉上還掛著兩串淚痕,睫毛被打濕,問:「你是不是膩了?」

「什麼?」

「是不是在一起太久,你膩了。」淚珠又忍不住一顆一顆往下掉,她吸吸鼻子。

許今野哭笑不得,替她抹眼淚,「誰說的?膩什麼,我還沒跟你過夠,一輩子都過不夠。」

「騙人。」

「你比以前都忙,回到家也在書房,你好久都沒下廚,你……」後麵的半句話說不出口,她緊咬唇,「你……也沒有,你就是膩了。」

「也沒有什麼?」

「沒有……做,」喝醉也覺得難為情,如以往,他精力無限,受不住的是她,可他突然不做,她又有些不適。

她聲音細小如蚊音,還是被許今野聽見,他忽地笑出聲,愉悅的震顫響徹整個月匈腔,唇線的弧度又壞又痞,他低頭去捏她的手,去捏她纖細的骨頭,笑過再抬眼,見她眼眶裡有憋著的一汪眼淚,又心疼地伸手去抹。

「我不是答應過你每年去度假,我不把那幾天工作提前做完,怎麼好帶你去?這一次去瑞士好不好,你一向喜歡那個國度,大學時的t不知道還在不在,我們按照當初的線路,玩下來好不好?」

沈青棠愣神,連抽搭都忘記。

「至於為什麼這幾天沒做,翻倍的工作量的確耗費精力,挺累,沾床就想睡,但如果你早告訴我想要,我還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還是現在就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說著就要乖乖去解開領帶脫衣服。

「……」

好像她是什麼逼迫良家婦男的欲念深重的女人,每天腦子裡就想著那點事。沈青棠還沒從誤會解除裡欣慰下來,就被他逗的紅臉,她隻好手忙腳亂要去拉他的衣服,在他話裡,卻是急不可耐要自己的動手一般,她進退都難,像掉進圈套裡,做與不做,都會被打趣。

後來好幾天,她稍碰上他,都會對上許今野暗黑眸光,問:又想要了?

又?

沈青棠好生氣要辯解,被他拉進懷裡,說他不是不做,隻是體力實在跟不上,她用不著生這樣大的氣,等他緩緩繼續,他有一套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她根本辯不過他。

一日醒來,她看到家裡來律師,對方她見過,是許家公司法律顧問,桌麵上羅列著許多份文件,許今野招手讓她過去,走近才知道這裡是許今野的全部身家。

「整理起來是有些費事,但好在呂律師專業性強,幾天內就整理出來,涉及的產業多而雜,規模也不一,你簽字就好。」許今野高中開始玩賽車,大小獎拿到手軟,獎金一筆筆堆起也是可觀的數字,在老爺子指點下,他拿出來投資,各行各業,他隨便投著玩,賠光也無所謂,但一部分的確搭上時代列車,將資產往上翻無數倍。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沈青棠愣了愣,眉頭抽動,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這些都將轉移到你名下,有部分在之前就是,以後,離開你,我什麼也不是,我沒其他要求,零花錢能不能多給點?」

「全都轉移給我?」

「雖然法律上依然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會補一份出軌淨身出戶的協議。我隻想給你在這場婚姻裡最大的保障,口頭上的承諾總顯得很輕易,想讓你放心,我是要同你過一輩子的。」

這件事事前並沒告訴她,到最後她也隻需要簽好字,簽完後有些茫然,直到律師走後,她軟綿綿抱住他,像是喉嚨裡塞了團棉花,聲音悶悶的。

「我不要分開。」

許今野揉她細軟的頭發:「我們不會分開。」

婚後也不是沒有被催婚,尤其是許母,她很喜歡小孩,給沈青棠看過朋友的小孫子小孫女,各個軟糯奶香,談起時的語氣少不了艷羨:「你跟阿野都好看,以後生的寶寶也一定好看,像爸爸像媽媽都好。」

但都被許今野給堵回去,誰喜歡孩子誰自己生。他以往脾氣誰都清楚,如今雖然收斂成熟許多,但真橫起來,隻怕也不會比以前好多少,漸漸地,催生的聲音消失。

許今野不想要孩子。

他認為現在就很好,一個人獨占沈青棠,她的好,他誰都不想分享,孩子也一樣。

生孩子多難受他雖沒直觀見過,但也明白用身體孕育新生命的過程有多艱難,他不想看沈青棠難受,以後,她若是喜歡孩子,他們可以領養,養在跟前,跟親生的並無區別。

沈青棠沒有那樣抵觸,她態度更隨意,有也很好,沒有也不是遺憾,她也沒把握自己是否能成為合格的母親。

兩個人如今都很享受婚後生活。

工作結束會一起買菜做飯,雖然大部分時間沈青棠隻是承擔監工跟品嘗的職責。休息時會選一部電影,她淚點其實很低,生離死別時總先紅眼眶。許今野知道後,這類電影選的少,會在周末一起賴床,事實上,是許今野無賴拖著她賴床,蠻橫伸出手臂摟住,掙紮或者無奈順從都讓他快樂,床一旦離開沈青棠就失去魅力。兩個人一起在書房工作,她抱著書時忘我,而他注意力總被吸引,做點別的荒唐事也不是沒有。

沈青棠,是全世界最好的沈青棠。

沈青棠生日,許今野本意是鬧出點什麼,甚至叫陳塘,往熱鬧了鬧,卻遭到否定,大概是結婚越久,她越希望兩個人安靜獨處,所以隻是白日裡跟朋友吃飯,下午就驅車到度假山莊。

這次滑雪,玩到盡興,晚上在私人溫泉池瘋狂一把,將昔日沒做完的全部補齊,隻是沈青棠難得主動配合,套放在房間裡,第一次沒來得及做措施,雖然是體外,但也有一定的中招的風險。

「我也可以吃藥的,」沈青棠去撥他的頭發,指腹順著輪廓往下滑,問:「你真的不喜歡小孩嗎?」

他不喜歡她吃藥,所以一定會做措施,隻是這一次鬧得沒邊。

「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你呢,喜歡?」

「有時候會覺得挺可愛的,你知道的,我有小侄女小侄子,過年時,總喜歡哄著他們玩。」

許今野靜靜聽著她講小孩的可愛之處,思忖後道:「我可能隻是不喜歡別人的孩子,如果是自己的,大概會有一點。」

他沒辦法確定,畢竟這是沒經歷過的事。

「我們也不會設定要不要孩子,你是媽媽,這個過程你會很辛苦,所有由你來決定,生或者不生,我都同意的。」

「好哦。」

沈青棠懶懶地打了個嗬欠,抱著他脖頸,要抱著回房間睡覺。

發現懷孕是姨媽推遲兩個星期,在這之前,她經期一向準時,甚至精確到早上,她隱隱有感覺,去藥店買來驗孕棒,怕一支不準,多用幾支,結果一致,全顯示兩條槓。

沈青棠懵懵的,她坐在馬桶上發呆,就像是結婚那天,她對自己準媽媽的新身份並不適應,冷靜下來給許今野打電話,去醫院檢查,許今野以為她感冒發燒,在車裡,自然而然伸出手背碰她額頭,沒有發燒,問她哪裡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

沈青棠給他看驗孕棒,心情復雜道:「是你好像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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