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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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日,德中要進行學期初的扌莫底考試,也是分科考試。

早上溫父溫母照常五點四十就起床,準備去醫院上班,知道溫羽今天有考試,吃早飯的時候就祝福她了,還一如既往叮囑了一些考試注意事項。

溫羽那會才穿好衣服出來,一邊紮著頭發,一邊半夢半醒地回應:「知道啦,要審題要細心。」

林預遠和鬱燼他們是要求六點三十前到校,在他們自己的教室復習到考試時間八點,溫羽現在也沒有分到班級,索性就在家裡復習到七點十分。

到了點,溫羽往書包裡裝了今天要考的語文和數學兩科復習資料,算好時間便從家裡出發,到了學校再走到高二十八班準備考試。

教學樓走廊裡兩側排滿了書箱,上麵還歪歪斜斜堆著書包和課本,中間留出了一條空道走路。在考試前,所有高二學生要各自前往所在的考場,每一層的走廊裡都是走動的學生,手上往往都是帶著筆袋,資料和軟墊,行色匆匆。

溫羽按照昨天林預遠告訴她的路線,不慌不忙地一層層走上去,今天她的衣服和周圍的人無異,也在這人群中找到了一點歸屬感。

她一口氣爬上四樓,走進高二十八班,來得還算早,她視線往教室裡掃了一眼,看過去十幾個人左右,人還沒來全,裡麵也沒有認識的人。

她轉頭看向黑板上留的座位示意圖,一列坐七個考生,一共四列,她的位置是教室的最後一個座位。

溫羽拉了拉書包的肩帶,往角落裡那個位置走去,坐下後,她從書包裡取出復習資料和筆袋,軟墊也放在了桌上。

她抬眸望向教室前麵的電子鍾,還有十五分鍾考試,她趕緊翻開資料把記得不熟的作文素材再過一遍。

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目光一秒都不從筆記本上移開,爭分奪秒地汲取知識。

溫羽旁邊的窗戶大開著,早晨不似中午那般炎熱難耐,甚至今天還有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太陽半升,晨曦落在她的桌角,落在她柔美的側顏。

風悄悄地送進來,吹拂起溫羽耳際的碎發,弄得她臉上很癢,她一手按著書,一手隨意把碎發別到耳後,並沒有為這陣突如其來的風停下復習的動作。

下一秒,窗戶被一隻手猛地關上,又「唰」一下拉起了窗簾,照著左臉的陽光消失。

前麵的椅子也被人單腳輕鬆地從桌下勾到後麵,接著那人把帶來的東西隨手扔在桌上,直接大喇喇地坐下來,兩條長腿在桌下有限的空間裡側屈著。寬闊的後背直抵在她的課桌前才停下,挺括的校服背後都被桌邊印下一條褶皺。

他來了之後搞出的一係列動作,讓溫羽不得不抽空抬頭看了一眼。

前麵這個莫名熟悉的後腦勺,許是早上出門前也沒顧得上捋一捋後麵的頭發,他腦後還有些頭發肆意地翹著,透著股狂野不羈。

怔愣了幾秒,她終於認出了這連後腦勺上的頭發都透露著狂野的人,是鬱燼。

鬱燼這次考試居然坐在她前麵。

在最後一個考場。

溫羽之前也沒向林預遠了解過他的成績,鬱燼的成績在德中居然排這麼靠後嗎?

如果這次考試沒有她,那坐在最後一個的不就是他嗎?

教室裡不知何時開了空調,空氣變得清涼宜人,溫羽沉沉呼出一口氣,原本緊張焦慮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想抖腿的沖動也消散了。

監考老師進來了,把厚厚的檔案袋放在講台上,犀利的眼神掃視台下學生,一邊拆檔案袋一邊嚴肅通知:「把你們的復習資料都送到前麵來,準備考試。」

溫羽把資料統統收進書包裡,站起身把書包送到講台旁邊的空桌子上。

回座位的途中,她越靠近最後那個位置,也就越靠近鬱燼的位置,她繞不過必須從他旁邊經過。

溫羽眼睛一直看著教室後麵的黑板,保持著目不斜視,餘光卻把一切盡收眼底。

經過鬱燼旁邊的時候,她確定以及肯定,鬱燼就是在一邊轉筆,一邊歪頭看她。黑色簽字筆在他五根寒玉似的靈活手指間來回旋轉,轉出一圈圈黑色的疊影。

毫不掩飾的,似乎就等著她也看過去,然後猝不及防來個對視。

她努力忽視他的星目灼灼,繃著臉直走到最後一個位置。

考試開始之後,溫羽全身心投入考試中,關係到第一次分科的班級,她做題都比平時慎重了不少,沒有再分神關注前麵的人。

德中的試卷難度的確比她老家那邊二中的要大,溫羽做得比較吃力,前麵選擇題有好幾個模棱兩可的,她都在題號前做了圈畫準備寫作文前再重看一下。

兩個半小時放在平時感覺挺長的,考試的時候就嫌時間不夠了。

溫羽做完整份試卷時,就剩十分鍾了,她又把翻到前麵把簡答題多答了幾點,按點得分,她就再多寫了幾個可能的答案。

考試結束,每列的最後一個同學要負責收卷子。

溫羽從座位上起來,往前小邁了一步就到了鬱燼的桌子旁,他已經答完試卷,提前把試卷放在桌角,不過是靠近裡側窗戶的那個桌角。

然後懶散地抱臂靠在後麵,臉麵朝窗簾,聽到教室裡的動靜,也不看她,絲毫沒有主動把試卷遞給她的意思。

她就隻能自己伸手去拿,她微微俯身捏住試卷一角拿過來,蓋在她的試卷之上時,低頭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字跡,鬱燼的字剛勁有力,寫得瀟灑而不潦草,卷麵也很整潔乾淨,還真是字如其人。

前麵同學的試卷收的都很順利,把一疊試卷交給老師後,溫羽順便把講台邊的書包拿回來了。回來座位坐下後,溫羽開始收拾桌上的文具。

桌麵上忽然落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修長的食指微屈,一下下有節奏地敲在她的桌子上。

溫羽停下手裡收拾的動作,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手的主人,嘴唇微張,淡靜的杏眼中盡是不解與忐忑。

「中午,一起吃飯,」他不帶任何情緒地說,像是個無情的傳話機器,「林預遠說的。」

「那他昨天怎麼沒和我說?」溫羽覺得有點奇怪。

鬱燼聲線沉穩,說的話聽起來挺有信服力,「他今天早上決定的,讓我告訴你。」

溫羽不疑有他,「哦,那我要去哪裡等他,你們不是十一點半才吃午飯嗎?」

「圖書館。」鬱燼垂眸盯著她。

溫羽覺得這個地方不錯,又說道:「可以,但是我不認識去圖書館的路。」

「收好東西,帶你去。」鬱燼見她同意,把桌上的東西隨意攏好夾在左手臂彎處,右手隨意插在校褲兜裡,站姿筆直挺拔,說完就利落轉身離開教室。

溫羽把筆袋軟墊都一一放進去,才不慌不忙背著書包走出來。

一抬頭,門外的鬱燼正懶散地靠在門框邊,直勾勾地看著她走過去。外麵,陽光傾瀉而下,在他的周身給他罩上一圈柔和的光暈,他沐浴在陽光下,平時的冷眉冷目都柔和了不少,見此畫麵,她的心跳又不受控製地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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