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說罷，她拉著程霽月的手，眼裡充滿憤怒和恨意，「月月，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幫我出氣的對不對？！我真的好氣！明明錯的是他們，憑什麼他們能瀟灑快活，而我就難受得要死！」
「一想到他們說不定現在在一起開黑打遊戲，你儂我儂的，我就快要氣死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程霽月怔了一下，沒料到她是這樣的想法，看著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黎露想了想，起身去抽屜拿出一個小包包，掏出一疊現金全塞程霽月手裡，堅定道，「你想辦法幫我出口氣，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全給你！」
程霽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錢，估扌莫著有幾百塊，她眼底在一剎那間迸發出炙熱的光芒，但很快，她一回過神就把那不該有的欲望給全部壓製下去了，她連忙把錢推回去給黎露，「你想怎麼樣我都幫你，不用給我這個！」
黎露按著她的手，認真道，「你幫我這就是你應得的！我知道你最近比較困難，放心，我不會告訴我爸媽的。」
她知道程霽月平時能有多省，手機是她大姐給的一個二手的，平時不舍得花流量除了打電話基本沒怎麼玩，沒有護膚品，沒有任何女孩子該有的飾品小玩意，每天穿來穿去都是那兩套校服，她大姐給她買的幾套衣服裙子，零食沒買過，中午在食堂吃飯也沒加過菜，平時上完體育課再渴也跑回教室喝開水也不舍得買一瓶冰飲料，除了必要的習題集和書籍等學習用品
黎露有時候都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隻管在鄉下給寶貝兒子蓋房，女兒遠出求學卻不聞不問。每次提起家人，程霽月說得最多的是她的姐姐和一個妹妹，關於父母弟弟她一字不提。
程霽月幾番推脫都被黎露塞了回來，苦苦懇求她想辦法替她出口氣，程霽月最終隻拿了一百塊，剩餘的錢堅持還給了她。
黎露雖然是舅舅舅媽的寶貝女兒，不缺零用錢花，但她也做不到全部拿她的，反正隻要熬過這段時間，等國慶放假去兼職，她就又有收入了。
程霽月斂眸盯著手裡攥著的錢，心中思緒萬千，良久後，她深吸一口氣，掩去眼底的復雜，輕聲開口說道。
「其實，你也可以另外找個男生氣他。」
「找誰？」黎露茫然，幽怨道，「我現在對哪個男生都沒感覺。」
程霽月道，「你不一定要有感覺，逢場作戲就好。」
黎露眼睛亮了亮，隨即又臉露為難之色，她的性格可學不來欲拒還迎那一套。
程霽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人錢財□□，她眼底劃過淩厲，「別擔心，我會幫你。」
在南方，九月末的天氣雖沒有七八份那樣的暑熱，但依舊涼快不到哪裡去，除了樹葉開始泛黃飄落，校園裡人來人往依舊一片夏天的穿著。
這天課間操結束後，程霽月去上了個廁所，整層七樓就最後麵有男女廁所，1班離得最遠，每次要經過2班，3班，4班。
程霽月洗完手出來時，剛好碰見了不遠處走廊摟著閨蜜手臂在說悄悄話的楊茉莉，兩人很少碰過麵，就上次郊遊和籃球場，她似乎很喜歡穿短裙，每次見她都穿淺色的百褶短裙，露出白皙的長腿。
學校除了周一周二必須穿校服外，其餘時間都不限製學生的穿衣自由，很多大膽的女生穿超短褲，闊領口衣衫，時髦裙子，甚至燙染發的也大有所在。
像楊茉莉這樣楚楚動人的小白蓮穿著，確實比較吸引男生。
程霽月目不斜視旁若無其人地經過她時，楊茉莉突然叫住了她，溫聲細語地解釋了一下她和趙陽宇的關係，還讓她代替她跟黎露道下歉。
程霽月看向她，麵無表情道，「你該親自跟她道歉。」
楊茉莉抿了抿唇，「她不會想看到我，直接找她隻會更加激發矛盾。」
程霽月又道，「那你跟趙陽宇徹底斷了聯係就是最好的道歉。」
楊茉莉搖頭，「不行的，趙陽宇目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衛北最要好的兄弟，沒有他幫忙，我就再沒機會追上衛北了。」
程霽月毫不留情地諷刺，「有他幫你也追不上。」
楊茉莉臉一僵，語氣漸沒了剛才的溫和，「這種事你就管不著了。」
程霽月上前一步，冷若冰霜地盯著她，「隻要我想，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話一落，楊茉莉的閨蜜按捺不住了，頓時叫囂道，「你以為你誰啊！這麼大的口氣也不害臊！」
「等著瞧吧。」程霽月一個眼角都懶得給她閨蜜，盯著楊茉莉咧了咧唇，眼底的冰冷讓人不寒而顫。
「多行不義，有你哭的時候。」
說罷，程霽月不再理會她們，轉身沿著走廊走回教室，那背影挺直且清冷，連後腦勺那束烏黑的長馬尾也是乾淨利落的弧度。
楊茉莉呆滯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有點惱怒地咬牙跺了跺腳。
程霽月從教室後門進來時，李朔剛好打算從後門出去上廁所，兩人猛地一個照麵，她的神色還是冷的，淡淡地與他對視了一眼便與他擦肩而過了。
李朔怔神片刻，身旁的劉煉碰了碰他肩膀，嘖嘖道，「你說誰惹著了這個程同學了？一向那麼隨和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冰冷？」
李朔扌莫了扌莫鼻子，「我怎麼知道？」
他嘴上說著，眼神卻追視著程霽月回到自己的座位，下意識觀察多了兩眼她的臉色。
「不會是那什麼親戚來了吧？」
劉煉一副老練的表情，小聲道，「聽說女生來那個的時候，由於激素水平變化情緒也會發生很大波動，容易暴躁易怒。」
李朔聞言也覺得頗有道理地點了點頭，一邊和劉煉走出走廊，一邊自然而然隨口問道，「那女生這種情況一般是怎麼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