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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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剛天黑不久就趕到了小鎮,這處小鎮離驛站不遠,過了驛站就進入柳州地界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顯然不適合再趕路,看著燈火下那家飄著招牌小旗子的客棧,田梓落有些不放心,低聲道:「咱們現在住鎮上的客棧,會不會被暗處的人盯上?」

「不住客棧,難道睡樹林?」岑少寧是真的沒想到田梓落這麼怕死,都到店門口了,還問這些廢話。

「你說,那些都是些什麼人啊?我也沒乾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吧?怎麼瞧著,是想對我趕盡殺絕呢?」田梓落不疑惑中帶著不滿,嘀咕道。

岑少寧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在陽城的時候,混蛋事乾少了嗎?你再這裡說這些,是生怕這附近沒人發現你是嗎?」他當然知道黑衣人是沖他來的,本是他連累了田梓落,可如今,也能隻能讓田梓落覺得是她連累了他。

田梓落臉色白了白,「我……」

「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房。」岑少寧說完這話,捂著月匈口咳了起來。

「公,相公,你沒事吧?」田梓落差點說錯話,趕緊改口。

岑少寧卻被她這一聲「相公」叫得,越發止不住咳嗽了。

田梓落也不敢再耽誤,幾步就沖進了客棧,「掌櫃的,還有客房嗎?」

掌櫃的看了一眼田梓落和岑少寧的穿著,兩人的衣裳雖然瞧著挺新,可都是普通棉布的,而且,田梓落背著的小包袱小得可憐。

掌櫃的指了指外頭的岑少寧,「你相公,不是癆病吧?」這兩人在客棧門口站了會兒,他可是早就注意到了,八成是錢不夠,住不起店,可得了病,大約是也找不到人家願意收留,隻能咬牙來住店了。

田梓落忙說,「不是的,他就是普通風寒。」

話落,就見岑少寧咳出一小口血,那血還好死不死地就在岑少寧嘴角,雖然岑少寧立刻抬手擦掉了,可掌櫃的依舊看見了。

於是掌櫃的連忙捂住口鼻道:「你們住店的話,得十兩銀子,隻能去後院那個罩房。」

「十兩銀子,住後院的小罩房?」田梓落眼中就差寫著「你怎麼不去搶銀子」了。

掌櫃的卻道:「你自己瞧瞧,你家相公的癆病都成什麼樣子了,若是死在我店裡,我往後還怎麼做生意?還有,癆病,那是要過人的,我隻收你十兩銀子,已是仁至義盡,若不是看你們大晚上沒個住處,你就是給我一百兩,我也不收你們的。」掌櫃的劈裡啪啦一頓數落。

田梓落見門口岑少寧慘白著臉,心中憂心他突然咳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扌莫出兩張五兩的小額銀票遞給掌櫃的,「行,行,行,快帶我們去吧。」又從錢袋子裡拿出顆小銀裸子放在櫃台上,「勞煩讓人送些熱水,我相公要洗漱。」

掌櫃的見田梓落給了銀票和銀兩,雖然還捂著口鼻,但明顯換了笑臉,「行,你們快去吧,晚上別出來轉悠,別讓人知道後院住著你們。」

田梓落自然不會有意見,趕緊轉身去攙扶岑少寧。

等到了房間,掌櫃的對二人避如蛇蠍般匆忙離去,田梓落見四下無人,來不及打量屋子,著急道:「你怎麼搞的?怎麼吐血了?是受了內傷?什麼時候受傷的?你怎麼不早說?」

岑少寧側眸看去,眉頭微皺,「你別說話了,我沒事。」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岑少寧是前些時候,帶著岑雪兒逃跑的時候月匈口中了一箭,傷了肺腑,之後一直沒有好好調理,不過因為縮骨丸,他的肺腑也被壓抑住,這些日子便隻斷斷續續感到有些月匈悶氣短,偶爾乾咳兩聲就能緩解。岑少寧也沒想到,解了鎖骨丸,他竟然會咳出血。

其實,若不是田梓落那聲「相公」,他或許不會繼續咳,也許就不會牽動肺腑,咳出血了。

如今,再聽見田梓落絮絮叨叨問那麼多,岑少寧隻覺得喉間又有些發癢了,趕緊讓她停住,不然他怕自己連同肺腑都要被咳出來了。

田梓落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你都咳出血了,怎麼能沒事?你是不是接那人鋼刀的時候,被刀風傷及肺腑?」田梓落知道,她在接黑衣人砍下那一刀的時候,若沒有岑少寧出手,快速挑斷那人手筋,又直接對那人一刀割喉,她這手,如今也不會還在完好在原處。

田梓落心疼又感激地扶著岑少寧在逼仄的小屋裡坐下,「你先歇歇,我去看看,能不能讓掌櫃的叫個大夫來給你看看,這傷了肺腑,若是不好好治療往後會落下病根的。」

說著就要往外走去,被岑少寧一把拉住,「別去,被人盯上了就麻煩了,等到了柳州再說吧。我沒事,死不了。」

田梓落轉頭看向岑少寧的手,一些疑惑,「你的手?」怎麼好像變大了?

岑少寧立馬收回了手,握拳抵在唇邊又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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