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乾瞪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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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晚上做夢都是林岸給她拔牙,以至於第二天一早上看見林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腿發軟,——想給他跪下。

鑒於她剛拔了牙,最近的飲食就偏清淡一些,她身體還行,就不打消炎針了,自己吃點消炎藥應該就沒問題。

喝著清淡的蔬菜白粥,唐依依整個人跟靈魂出竅似的。

林岸看她這個狀態都不禁疑惑:「還疼呢?」

一般人第二天就差不多了。

想當初他拔完牙第二天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不疼了,」唐依依小口喝粥,原本她吃的就慢,現在吃的更慢了,語氣幽幽:「就是心裡受了傷,難受。」

林岸:「……」

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覺得這話指的是他呢。

「很快就養好的,不出半個月就能正常,你就當是減肥。」

「你覺得我肥?」

「……」

算了,他還是不說話了。

拔了牙的母老虎也是老虎,唐依依心情不佳,林岸今天還要去葡萄園幫忙乾活,這段時間正是葡萄園最忙碌的時候,葡萄成熟,要摘下來裝箱打包送走,每年這個時候最缺人。

「那你不回來做午飯了?」她又委屈巴巴地問。

「……做,中午飯點回來。」給她做頓午飯再去乾活,也不礙事,「那你小電驢借我。」

「好。」她今天不出門,也不需要小電驢。

唐依依今天也是有計劃的。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乾活。

八月底播種的小苗現在已經發芽長大了,部分長得快的比如旱金蓮就需要現在換盆假植,再就是她們草莓園剩下的一批草莓苗她也帶回來了,目前就種在雙色盆裡,到時候養在自家的院子裡,正好林岸幫她做了個花架嘛。

趁著她現在拔了牙,今天下午高低要讓林岸幫她乾點活才行。

唐依依自認為把握住了林岸的軟肋,這人就是心軟,嘴上不饒人,實際上事情都乾了,隻要她肯放低姿態去求人家就沒什麼求不到的。

總而言之就是三個字:不要臉。

拿捏林岸,指日可待呀。

唐依依信心滿滿。

把碗放進洗碗機之後就去植物房把育苗盤搬出來,挑出根係長滿了或者植株已經比育苗盤大的準備假植。

育苗盤底下有個小孔,如果根係長滿了就會從那個下麵冒出來,還是很好觀察的。

播種這麼多,也有好些都快一個月了還沒出來的,比如那個超級大花的加州樹虞美人,播種注意事項上邊寫了難播種,甚至還需要人工春化,唐依依嫌麻煩,就跟別的虞美人一起播種了,結果果然就沒播出來呢。

現在時間還早,她今天再按照說明試一試。

她買了很多雙色盆,這種雙色盆小,又便宜,還容易脫盆,最適合假植不過,一棵棵小苗苗放進單獨的盆裡,就可以拿出去接受日照了。

前期還是種子或者剛發芽的時候最好是散射光,等種子發芽長根葉片長出來之後,再曬太陽會更好。

弄完,她就去琢磨這個加州樹虞美人了。

一種方法是放到潮濕的泥炭土上,放進冰箱兩三個月進行人工春化,再拿出來,需要保持十五度的環境,而且發芽時間也不一定,長的話可能會到幾個月。

虞美人大多數都是冷涼型花卉,江城的夏天動不動就四十度高溫,不做措施室外養護必死無疑,這麼看來,時間就比較緊了。

店鋪還提示了另一種方法,用煙熏紙浸泡,再進行春化,會提高發芽率。

唐依依又去下單煙熏紙。

這麼一想,這是多好的素材呀。

她立馬去拿相機開始記錄。

折騰完,揉揉月要,再去院子裡看看下地的月季狀態如何,沒有蔫,狀態還不錯,趁著今天有乾活的勁頭,唐依依又去把繡球下地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完,下完地,跟之前的月季脫出來的盆就空了下來,又去刷花盆,晾曬乾,備著以後還能用。

花盆是固定資產,花花可能會掛,但是最後陪著自己的肯定是花盆呀。

所以唐依依買花盆的時候可是毫不手軟的。

午飯林岸沒放她鴿子,回來做了幾道清淡的菜,唐依依小口喝著蘑菇湯,她自己種的平菇,味道相當鮮美,比肉還好吃。

「最近下午四點之後會停水,你記得接點水存著晚上用。」林岸說。

「啊?停水?」

長這麼大就沒經歷過停水停電的唐依依有點懵。

竟然會停水嗎?

為什麼呀?

「今年太乾旱了,要節約用水。」他吃飯快,這會兒已經吃完了,平時這種時候他早就點起了煙,琢磨兩下還是算了,為了自己和她的身體好,戒了也行。

「哦。」

她吃飯速度比平時慢了一倍還多,看林岸還等著自己,就說:「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的,待會兒我來收拾就行。」

「你收拾不乾淨。」

「……那您等著吧。」唐依依吃的更慢了。

拔了牙的一邊不能用,隻能用自己不習慣的這一邊牙齒咀嚼,她專心吃飯,沒發覺他一直看著自己,直到她去夾靠近他那邊的菜,跟他的目光碰上。

「嗯?」唐依依不明所以。

「嗯?」林岸直接一個反問。

「你看我乾嘛?」

「等你吃飯啊。」他說的理所當然。

「噢。」

唐依依莫名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加快速度吃完,吃完他收拾桌子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狗男人是用這種方式催她快點吃!

林岸是個合格的田螺漢子,順便把碗都刷了才騎著她的小電爐出門。

唐依依原本是想上去睡個午覺然後再整理一下視頻素材的,但林茜媽媽忽然來了,問她要不要去打牌。

午飯時間剛過,村裡一般這個時候會越者打牌消磨時光,而且村裡人似乎是不太愛打電話,大概是覺得這點距離順路走過去叫上人一起去就行,正好走走路鍛煉身體。

唐依依不太懂這個,看見人親自上門接自己,立馬就不好意思起來,連聲答應拿上自己的小包和鑰匙,關上門就跟人出門了。

林茜媽媽這次不是約她去她家裡打,是到前邊小賣部裡玩,她們正好三缺一,她就想起唐依依來。

有林茜媽媽護航,經過王阿姨家的小泰迪的時候它都是乖乖的。

這次牌桌上四個人,另外兩個一個是小賣部的老板娘,據說牌癮大的很,另一個是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唐依依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人家,還好牌場上也沒這麼多社交規矩,坐下來了就是一桌人。

這裡是用麻將機,全自動,不用自己碼牌,這樣一圈打得也快,省時間的同時腦子也要快一些才能跟得上。

唐依依隻是跟著林茜打了幾場牌,還是新手入門,今天上來就是玩乾瞪眼,她們也隻是簡單說了一下規則,跟之前的晃晃的區別就是不能點胡,隻能自扌莫,還有賴子,玩的也比較大,五塊錢的。

唐依依零錢包裡還都是些硬幣呢,也沒用了,把紙幣都拿出來放在麻將機的小盒子裡,手機就像是鎮宅神獸一樣放在自己跟前。

今天小賣部有兩桌,另一桌也都是女人,麻將聲格外熱鬧,小賣部的奶奶還會幫他們倒水喝,唐依依還怪不好意思的,連聲說謝謝。

全場就

唐依依年紀最小,牌技也不太行,剛上場還沒弄明白規則,就陪著給錢。

打牌的樂趣就在於玩現金,給出去的是真金白銀看得見的,心痛也是看得見的。

麻將這種東西,隻是明白了規則是不太夠的,在一些牌精眼中還需要算牌,底下有什麼,別人手裡有什麼,自己胡哪幾個牌最合適,再加一點小運氣,就能絕殺全場。

跟不是一個段位的人打牌就是碾壓和送錢,——唐依依就是那個送錢的。

其他人要是輸錢還能說是運氣不好,唐依依這裡完全就是技術不過關。

打牌的人都是人精,看她輸的多,小賣部的老板娘就主動跟她挑起話題,問她怎麼想到來林灣村。

「小時候來過這裡,住過幾天。」唐依依說,「我奶奶是村裡人,不過後來搬走了。」

她的戶口也是跟著奶奶的,一隻都沒有轉出來,所以才能在林灣村買房,大學時期聽說林茜是來自林灣村的時候她就很驚訝,問了一下,果然是奶奶家鄉。

「哦,你奶奶是我們這的?叫什麼啊?」她這麼一說老板娘好奇起來。

村子就這麼大,誰家有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而且大部分家裡都是沾親帶故的,很可能她們都認識。

「我忘記了,爺爺叫她娟兒,好像。」他們家裡一般都不稱呼長輩的名字,唐依依小時候隻跟著爺爺奶奶過了幾個月就跟著父母了,所以也不太清楚爺爺奶奶的名字。

「你奶奶今年應該快七十了吧?」林茜媽媽問。

「沒有,她很早就去世了。」

「哦,那走得挺早啊。」老板娘感慨。

在村裡其實不太避諱談死亡這個問題,每年村裡都有老人去世,他們也習慣了。

說起奶奶,唐依依情緒有點低落,買了瓶冰水喝了口精神不少,繼續磨練牌技。

她們從一點鍾打到了三點鍾,兩個小時,唐依依的小金庫就快破產了。

輸錢是很難受的,而且周圍還時不時有人過來圍觀,知道她牌技不好,一個老頭瞎指導半天,結果她輸的更慘,老頭覺得沒意思,還怪她不會玩,可把唐依依氣死了,最後老頭被桌上其他人趕走。

林茜媽媽:「小唐別聽他胡說!你慢慢玩,就當是交學費了。」

「是啊是啊,新手都這樣,交幾次學費就好啦。」

唐依依心態也放寬了些。

就當是交學費唄。

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花錢消磨時光了就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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