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2 / 2)
露雲見妙妙在此,也就定了心了。
房間裡沉沉的,原本活色生香的溫菀此時臉色毫無血氣,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妙妙心中大慟,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流,捂緊了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再也站不住,轉身跑了出來,擦了下眼淚,問道:「柴翡呢?他怎麼不跪在床前賠罪?」
露雲咬牙道:「三公子根本沒回來過,我聽下人們多嘴,說是主母有意讓他在外頭住兩日。」
妙妙握緊了拳,憤懣道:「好你個伯爵府,讓他躲起來是嗎!」
她眼睛四處一瞟,目光一頓,立刻拿下牆上掛著的寶石長劍。
那是柴翡用來裝飾的,卻也是真的鋒利無比。
美景嚇壞了:「小姐仔細別傷著自己。」
妙妙拔出長劍,提著劍就疾步往前院去了。
府裡的護衛見狀忙是跟了她一路,在她靠近主院前,將她圍住:「少小姐息怒。」
妙妙凜然喝道:「全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動手無情!」
她是不會武功,可她這個身份擺在這,他們不敢動手不能動手,隻能任由她出手。
「讓柴翡出來見我!」她劍指眾人,一臉冷凝。
護衛小廝們還在七嘴八舌:「少小姐,三公子真的不在府裡。」
這時柴伯爺和主母聞訊趕來,柴伯爺氣得臉色鐵青,怒喝:「溫顏!你簡直無法無天!」
妙妙冷哼:「柴翡做出這樣的醜事,讓我姐姐蒙羞,他能如此不要臉麵,下賤孟浪,我還在乎什麼王法!」
柴主母哪裡容得一個小丫頭如此侮辱自己的兒子,厲聲職責道:「沒有教養的丫頭,滿嘴胡言,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你難道要讓你的姐姐蒙上妒婦的名聲!」
妙妙厭惡極了她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別的男人五六七八妾我管不著,我姐姐的夫君隻能從一而終!」
柴主母氣得快要暈厥,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你仗著國公府的勢,就能如此霸道嗎!」
柴伯爺怒瞪道:「今日之事我一定會上班朝廷上報聖君!」
妙妙自然不怕的,氣凝道:「讓柴翡來見我,否則我定讓你們伯爵府不得安寧!」
柴伯爺道:「你敢!」
妙妙冷笑長劍橫亙,劍尖正指在了其中一名護衛的脖頸處:「從小到大,還沒有妙妙不敢的事。」
眾人都斂聲屏氣,那護衛嚇得冷汗連連,知道妙妙絕對敢下手。
美景跟在妙妙身後也嚇得大氣不敢喘。
妙妙在氣頭上,嬌縱任性,她們卻冷靜些,若是今日見了血,鬧大了,隻怕也難以收場,可如今妙妙這氣性,誰又敢勸,誰又能勸。
「妙妙,不得無禮。」
這一道清冷的聲音對在場之人來說無疑像是一道福音,連美景也鬆了一口氣,轉身望去。
司厲行緩步而來,玄色錦袍氣勢騰騰,猶如神降。
柴伯爺一時覺得遇到了救星,卻又立刻擔憂起來。
妙妙見司厲行朝她走來,她壓在心底的委屈頓時湧了出來:「行哥哥……」
眾護衛給司厲行讓出了一條道,司厲行行至妙妙身前,從她手裡接過長劍,溫和道:「刀劍無眼,小心傷著自己。」
妙妙卻皺著眉瞪向柴家夫婦:「不行!我要讓他們交出柴翡!」
司厲行攬過妙妙的身子,沉聲道:「妙妙,別沖動,我會讓他們給溫菀一個交代。」
妙妙惶惶抬眼,對上司厲行凝注值得信賴的眼眸,她終於冷靜下來。
司厲行將妙妙護在身後,凜聲道:「此事因柴三公子而起,不論結果如何,是否該讓柴三公子出麵,伯爺,您覺得呢?」
果然,司厲行到底還是來給溫顏出頭來了!柴伯爺的心沉到了底,他即使痛恨司厲衡打傷了柴翡,可司厲行的麵子,他不能不給。
況且,這件事的確得盡快解決,否則等寧安國公回京,隻怕更難收拾。
一番思量後,柴伯爺對下道:「去請三公子回府。」
「伯爺!」柴主母明顯不願。
柴伯爺看了她一眼,她隻能很恨閉了嘴。
這次忍氣吞聲,柴伯爺還是氣不過,陰陽怪氣道:「溫顏如此狂悖霸道,將來隻怕惹出更大的禍事,大將軍還是多加三思而後行。」
司厲行擰眉,沉下臉來,妙妙琢磨過來,他這是在警告司厲行讓他三思要不要娶她!
「你!」妙妙氣上心頭,正要發作,卻被司厲行按住了手。
司厲行嗓音微涼,卻聽明顯的薄怒:「侯爺還是想想,等國公回京,該如何言明三公子之事。」
雖然司厲行為妙妙出個頭,可他不是長輩,溫菀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插不了手,隻能等柴翡回府後,妙妙要上去揍他之前,把她攔下。
司厲衡昨晚已經打得柴翡鼻青臉腫,他現下心裡還堵著一口氣,見到妙妙也沒有好臉色,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溫菀的院子。
司厲行想帶妙妙離開,可妙妙看著剛剛柴翡的死樣子,心裡擔心,不願意走,司厲行知道溫菀在她心裡有多重要,隻能隨她,私下叮囑良辰有任何事立刻來報。
妙妙就守在院子裡,這時候才出現的柴季穎走了過來,站在妙妙身邊嘆道:「聽說外頭那姑娘隻是一介平女,與我三哥邂逅了幾次,隻當嫂嫂他們青梅竹馬,情深意濃,誰知變心也如此容易,男人的心當真是不值錢的很。」
妙妙心裡猛地一怔,伏在石桌上嘟噥:「是柴翡的心餵了狗!」
柴季穎也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這男人變了心,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
妙妙心煩,現在聽她這樣說,更加厭惡,第一次生了討厭柴季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