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擇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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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耐著性子:「沒聽清嗎?尊卑有別,你不會不懂吧?」小而者止了。」及聽音響:手中的,你不會不懂他

子薑捏緊了手指:「你是國公府的小姐,我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誰尊誰卑?」

忽然一聲嗤笑,子薑紅了臉,森冷地盯著妙妙。

「君主?口諭封的郡主,你還真當回事了?」妙妙啼笑皆非,「我是溫家的少小姐,我背後是大周整個貴族,你有什麼?」

子薑臉更紅了,難堪更甚。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談誰尊誰卑?」妙妙不想給別人臉的時候,誰也招架不住。

子薑怒極反笑,陰冷低聲道:"你再尊貴又如何?將軍還不是厭煩你?"

妙妙笑了一聲:"怎麼,清純小白花終於露出醜陋的嘴臉了?你整日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累嗎?」

子薑雖然沒有顯赫的家室,可從小到大也從沒有受過如此屈辱,她眼見著妙妙從她身邊而過,正要追上去,忽然一支弩,箭射來,正插進她腳下的草地裡,她嚇得渾身僵直。

妙妙正拿著弓,弩看著她,冷然道:"你若是再敢冒犯我,下次這支箭就不是射在草地裡了。"

子薑被她的氣勢嚇到了,怔怔說不出話來。

高貴妃派人來請她時,她還有些恍惚,高貴妃見今日這情景,明白司厲行壓根不在乎子薑,不免有些氣餒,她扌莫著高隆的肚子,還有一個月她就要分娩了,若是抓不住司厲行,將來她的兒子做了太子,怕也是讓程家擺布的棋子。

或許當初她就應該低三下四和溫顏打好關係,可溫顏實在太難拿捏了,當初她處處示好,溫顏都表現淡淡,她有整個貴族,根本不需要自己。

而子薑則不同,她想要在京城貴族圈站穩腳跟,隻能依靠自己。

想到這,高貴妃還是耐著性子道:「男人啊,你越是上趕著,他越是不會在乎你,你不如以退為進,讓他覺得你不在乎他了,再偶爾關心一下,漸漸拉近距離。」

子薑絞著手帕:「可是有溫顏在……」

高貴妃打斷了她的話:「溫顏你放心,溫國公既然已經奏明皇上解除婚約,那便由不得她回頭了。」

★★

妙妙帶著十八學士回府的時候,府裡的下人們也驚呆了,國公府的人見過許多名品十八學士,可是這株實在稀有,以至於,妙妙手淡淡一揮,把它打發到花匠那裡時,花匠也頗為束手無策。

要知道為了養十八學士,國公府的花匠可是全大周最好的花匠。

花匠扌莫著下巴,看著一院子都是近日送來,原來養在妙妙的清瑤居的十八學士,咂了咂嘴:看來小姐的確是要和大將軍掰了。

的確要和大將軍別了的妙妙,奉皇命進了永安宮,皇後程裳讓她坐,自己則歪臥在軟榻上。

妙妙從小就覺得這個皇後娘娘很特別,特別隨性,雲淡風輕中又有點像一尊菩薩,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係一般,與她那個爭強好勝的侄女,實在不同。

今日忽然要見她,倒是稀奇。

程裳大概也看出了妙妙的奇怪,這個孩子不會隱藏情緒,她懶懶道:"讓你來也沒什麼事,高貴妃向皇上進言,既然你與大將軍解除了婚約,那便要給你另外擇一門婚事,特意在碧水蘭亭給你辦了一場擇婿宴。」

妙妙震驚:「擇婿宴?」高貴妃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啊。

程裳挑眉:「你不願意?」

妙妙想起那株十八學士,釋然一笑:「好啊。」

這回換程裳驚訝了,很快她就笑了:"我以為你非司厲行不嫁。"

妙妙愣了一下,學著大人的模樣很快答道:"人是會變的。"她這話答的其實有幾分官腔,甚至有幾分敷衍。

程裳眼中閃過一絲不可言說的神色,卻問道:「是誰變了?是你,還是司厲行?」

這一回妙妙沒有回答,程裳沒有再問,她在妙妙跟前,似乎不像是個皇後,房間裡一陣安靜,隻有窗外園子裡假山上留下的叮咚泉水聲。

程裳忽然嘆息道:「我很羨慕你,不用為了家族榮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曾經我也是這樣的,可是後來……」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甜蜜的回憶,又被痛苦占據,回過神來,覺得有些話不能說,臉色再添上幾分無奈。

這些情緒變化使她變得十分有魅力,程裳本就是一代絕色,此時,竟然牽引著妙妙的思緒,剛她在回想什麼。

「我累了,你退下吧。」程裳下了逐客令,其實今日她隻是盡了一個皇後的職責,畢竟有些事,貴妃就是貴妃,臣女的婚事,不是一個貴妃能插手的,所以高貴妃處心積慮想要越過她去。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諷刺,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同樣有此感嘆的還有今日被妙妙一起拉過來參加擇婿宴的柴季穎。

她自小就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庶女,在這個大周一切以貴族血統為尊的朝代,她一個庶女其實十分卑賤,若不是她與妙妙交好,別人都不會將她看在眼裡。

她想通過高嫁,做正房來擺脫庶女的命運,所以當年有人提議讓她和司厲行定下婚約,太後看過來時,她才害怕得地哭了,那時候的司厲行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孤兒,絕不是她要的高門,所以當司厲行一日一日嶄露頭角,得皇上賞識時,她才那樣不甘心。

有什麼比得到過卻被自己毀去更加灼心,可她也清醒,在司厲行的目光,總是落在妙妙身上時,她就明白他早已不是她能肖想的,所以開始物色別的貴族。

她端坐在涼亭下,看著那些赴宴的公子,家世顯赫,才華斐然,她難免蠢蠢欲動。

可那些公子目光所及之處,隻有妙妙,她坐在石榻上,隻是很隨意地托著腮,也仿佛被奉若月神,高不可攀。

她再次感到世間的不公平,忍不住想,若是一朝妙妙從蒼穹之上摔入深不見底的深淵時,她會是何種狼狽又低賤的模樣。

「砰」的一聲,門被憤力踹開的聲音打斷了柴季穎的臆想。

所有人朝門口看去,司厲行隱忍著怒意,掃視眾人。

剛剛還在誇誇其談,優雅風趣的郎君們頓時猶如亂臣賊子被擒,皆是俯首而立,噤若寒蟬。

作揖齊聲道:「見過大將軍。」

雖然年齡差不了幾歲,可氣勢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司厲行滿目戾色,喝道:「全都滾!」

那些人哪裡還敢逗留,一個個作揖告辭。

隻有柴季穎呆站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立刻離開,隻是怔怔地看著司厲行,直到司厲行經過她身邊時,冷瞥了她一眼,她才不情願地退了出去。

妙妙本來坐在石榻上,此時靠了上去,握著團扇一下一下扇著,看著他抑製不住的憤怒,妙妙輕顰淺笑:「將軍這是做什麼?毀人姻緣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的鳳目陰沉極了,終於忍受不住憤怒,低沉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妙妙唇瓣的笑意一頓,坐直身子收了團扇,冷哼道:「在將軍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鬧吧!」

司厲行擰了下眉,語氣有些緩和,卻還是冰冷著:「為著那次罰你思過,你氣到今日,退婚也鬧了,血流成河也鬧了,你還要鬧到何時?那日你推子薑下水……"

「將軍不為何推子薑下水嗎?」妙妙赫然起身抬著眼直視司厲行的目光,冷冽打斷了他的話。

他低頭看著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底卻在等她開口。

妙妙平復下激動地心情,緩緩開口:「這樁婚事不是你早就想退的嗎?這塊手帕也是你早就嫌棄了的,將軍此時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做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她將那塊從子薑那裡搶來的手帕摔在石榻上,強撐著難過看著他:「我不過是成全了你而已,你為何還來質問我?」

司厲行怔住了,那塊手帕,他拖著重傷的身子騎行了百裡也沒有找到的手帕,居然會在妙妙手上,他壓下震驚和疼痛,語氣再也冰冷不起來:"我曾經是想過退婚,可那也隻是一時……"

妙妙心裡一滯,以為不會在意的,還是疼了一下,她梗著聲音道:「將軍承認了就好,日後莫要再將退婚一事推卸在我身上,羞辱將軍府的罪名,我擔不起。」

「我既成全了將軍,那就好聚好散,你何必再用那株十八學士來羞辱我!」

「羞辱?」司厲行嗓音微啞,這個說法似乎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妙妙壓著心底的酸澀:"當然是羞辱,已經退婚了,你也要用那株該死的花在眾人麵前提醒我,我曾經是有多犯傻,多自作多情嗎?你還要讓我忘不了你是不是!隻許你退婚,我退婚就不行是嗎!"

她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她必須馬上離開,手臂卻被司厲行桎梏住,妙妙掙脫了幾下,他卻握得越緊,他低沉的聲音急急傳來:"我隻是想哄你開心!"

妙妙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半晌嗤笑了一聲。

司厲行凝視著她,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堅毅:"當年我聽到你和程可意的談話,知道你要嫁給我隻是為了氣程可意,我才一氣之下想要退贈,可是我終究沒有那麼做,妙妙,我從來沒有真心想要和你退婚。」

妙妙呆住了,想起那日他當著爹爹的麵拒婚時,也曾問過她這種問題,她看著司厲行急切中帶著一絲乞求,心中漸漸悲涼。

她苦笑著:「隻因為我當年還不懂事時的一時氣話,你就將我這些年對你的真心都磨滅了是嗎?"

司厲行瞳孔緊縮,眼神漸漸慌亂。

「所以,你忽然要去從軍,對我忽冷忽熱,原來在你眼裡,我的真心情愛,不及你的自尊驕傲清高來的重要。」妙妙一直忍著的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那眼淚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地砸進了他的心裡,妙妙掙脫了他的桎梏,後退了兩步,緩緩行禮:「是我庸俗,配不上大將軍,將軍還是找那個配得上你的人去吧。」

「妙妙。」

那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司厲行握住她的手,急切地想要擁入懷裡,卻被妙妙憤力推開,她凜然地看著他,緩緩道:「別再叫我妙妙,我和你再無瓜葛了。」

「司厲行,我不要你了。」

司厲行想抓住她,卻抓了個空,他的心也好像空了一塊,他垂下手臂,就那樣站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去石榻上拾起那塊在戰場早已經不見了的手帕,緊緊攥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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