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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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厲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妙妙十二歲,天真爛漫,滿心滿眼都是他,嬌滴滴地勾著他的手指,帶著孩童的天真又藏了一絲少女的羞赧:「行哥哥,我們成親了就再也不分開了。

」司厲行怔忡一瞬,失而復得的欣喜填滿了心田,將她抱在懷裡:「再也不分開了……」忽然妙妙推開了他,皺了皺眉,認真思索道:「唔……我又後悔了,我不想嫁給你了!我們退婚吧!這個能亂七八糟,語無倫次,叫司厲行心驚膽戰,他慌亂地去握妙妙的手,卻撲了個空,再去握去,才有了一絲真實感,他怕消失一般,握緊了:「妙妙別走,妙妙……」他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妙妙坐在床邊沖著她盈盈地笑,像是煙火沖上天絢爛綻放一般,他忽然坐起忽略了月匈口撕扯的劇烈疼痛,急切地抱住妙妙:」如妙,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退婚,別離開我……」他聲音顫抖低泣,紅了眼濕了眼眶,那樣哀懇,是最虛弱時最無助脆弱的模樣……懷裡的人略有僵硬,才慢慢撫上他的背脊,輕輕拍著:我不走……司厲行渙散的目光瞬間一滯,猛地推開懷裡人,清明的眼眸立時冷厲,像是瘟疫一般將懷裡的人推開。

突如其來的推拒讓子薑不妨摔倒在地。

你怎麼會在這!司厲行蒼白的臉色上具是厭惡。

子薑忍著摔疼的膝蓋站起身:「我隻是想照顧將軍……」「滾!」司厲行震怒嗬斥。

門忽然被推開了,司厲衡疾步走了進來,看到子薑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司厲衡看了眼強忍著疼痛麵色緊繃的哥哥,拉著子薑往外走,直到走到沒人的庭院,才放開她,皺眉冷然道:「我不是說過我哥不需要你照顧!」他的不悅厭煩惹惱了子薑,子薑冷笑道:「你倒是想讓溫顏來,可溫顏人呢?她在哪!她根本不關心將軍,為什麼你們還要偏袒她呢!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她說著說著便哭了,楚楚可憐讓人不忍,可司厲衡不會再生惻隱之心,他冷餾了子薑一眼:因為我哥喜歡妙妙,不喜歡你。

」子薑像是被迎麵打了一記耳光,冷嗤道:「聽聞當年溫顏也是纏在將軍身邊,惹人厭煩的很。

」司厲衡看向她,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感覺,溫柔清麗,處處為她人著想,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麻煩別人,他覺得她某些方麵和溫菀很像,如今想來,真是對溫菀最大的褻瀆。

原來姑娘家的嘴臉也可以如此虛偽。

司厲衡陰沉道:「你問我你哪裡比不上妙妙?不,是妙妙比不上你。

她沒有你如此堅強,別人已經說了讓你滾,你還如此執著,妙妙這一點絕對做不到。

」他的蔑視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子薑,在他轉身離開時,子薑的目光逐漸怨毒。

★★皇後宮中遇刺,司厲行受了重傷,讓周帝勃然大怒,懲罰了一批駐守的金吾衛,重新換防。

高貴妃聽說大皇子差點遭受毒手,剛剛醒來得知兒子被搶後的傷痛還沒有平復,就又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不顧尚在月子期間的身體哭跪在周帝腳邊,聲淚俱下,中心思想不過都是暗示皇後謀害皇子,想要要回兒子。

周帝扶起她,從來深情的目光變得清冷:貴妃如此想要要回兒子,是有什麼圖謀不成?高貴妃嚇得一個激靈臉色煞白:「不,臣妾不敢。

」周帝輕嘆地撫過她亂了的青絲:「最好不敢,皇後就是皇後,誰也越不過去。

」高貴妃低著頭咬著唇應了,心中卻不明白,一直不待見皇後的皇上為何這次如此偏袒她!周帝離開貴妃宮裡,得知司厲行醒了,便直接過來了,他按住了司厲行帶傷要起來行禮的身子,在他床前坐下,像是一位長輩。

「你從來警覺,一對一的情況下能受如此嚴重的傷,是為了妙妙?」他看著司厲行垂眸,往日的淩厲堅毅全然不見了,周帝擰眉:世間又豈止一個妙妙。

司厲行沉默不語,周帝明白了,嘆氣道:「你們年輕一輩的事朕不摻和,那晚的黑衣人你心中可有數?司厲行正色抬眼:「是北境人。

」「這人能傷了你,可是你曾說過的北境大將軍元俶?」司厲行隨即否定了:不是,臣從未在戰場上見過他。

周帝的神色愈發凝重,沉吟道:「北境何時又添了一員猛將,如今他們雖被你鎮壓,難保他日卷土重來,這人能悄無聲息潛入行宮究竟有何圖謀。

「厲衡查過,此人是沖著大皇子而來,以他的身手卻沒有下毒手,著實費解。

」周帝沉思道。

司厲行卻覺得此人不像是為了摧毀大周的將來而對大皇子下毒手,畢竟皇上不可能隻有一個兒子。

田安豐平采時間F何況在國產商言這段口子收藏早代書士小Lr+T力n光向流在周簾離示這段日子,長安一切如常,終究是錢係太少,無從魚起,周帶表示一番意向後,便也離開。

此後一眾貴族大臣撲繼而來,司厲行司厲衡得了司厲行的指示,一概婉拒了。

連慕容過來,都沒見著麵。

司厲衡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言,隻是探了藥溫,此時正好,他端著藥碗過去,卻聽到司厲行開口,語氣低沉夾雜著一絲不可言喻的哀戚。

「她可知道我醒了?」司厲衡端著藥碗的手頓了下,垂下目光,沉聲道:「知道。

」自然知道的,他第一時間就親自去通知了妙妙,妙妙隻說了一句:「哦,那就好。

」可這句話他不能說,所以他沉默了。

司厲行眉心一皺,又問:「那我昏迷期間她可曾來看過我?」司厲衡握緊了藥碗的邊緣,這種事騙不了人,他抿緊了唇,半晌才道:妙妙知道你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她沒來過。

司厲行低沉地打斷了他的話,整個人的精神都消沉了。

「哥,先喝藥吧……」司厲行忽然掀開薄被,按住月匈口的傷口下床來,正好碰翻了司厲衡端過來的藥,頓時瓷器碎了一地,刺耳的聲音驚心,司厲衡連忙扶住他:「哥你要去哪兒?」「妙妙也受了驚嚇,她的脖子也有傷,我去看看她……」司厲衡不由分說攔住他撐著他:「妙妙她沒事,活潑亂跳的,有事的是你!哥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路都走不穩了,等過兩日再去看她好不好!司厲行按住他的手:「別攔著我。

」即便他依舊虛弱,可眼底又蓄起了那抹堅毅的冷然。

/>司厲衡了解他的大哥,爭執下去隻怕他傷的更重,隻能放手。

夜幕方才降臨,自從經歷過那晚,行言的防衛愈加森嚴,隨處可見一隊又一隊的金吾衛,司厲行不想讓那些人看到他,多費了些心思躲避,終於到了妙妙的兼湘閣,卻聽到溫菀在說妙妙去了蓮花湖。

司厲行靠在牆邊,心裡一時鈍痛,但想到她還有心思玩耍,定然身體無恙,又放了心,拖著沉重的步伐去蓮花湖。

隻是剛靠近就聽到了妙妙的笑聲,銀鈴清脆,他蒼白的臉色眼底含著笑意,遙遙望去,頓時僵住了。

妙妙正捧著帶著根莖的蓮花上岸,轉身朝景嵐微微一笑,嬌聲問道:我問你,佛祖向迦葉尊者拈花示意是什麼意思?」月光下的美人拈花一笑,顛倒眾生,擊碎了司厲行疲累的心,他豁然轉過身去,靠在樹乾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按住月匈口的傷口,那傷口早已撕裂,滲出鮮血來沾染了他墨色的長袍,使顏色愈發濃鬱沉黑。

司厲行痛苦地闔上眼,分不清是傷口更痛些,還是心裡更痛,他快支撐不住地彎下月要來,一滴晶瑩的淚珠隨之掉落。

他按著傷口,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合著笑聲,痛不欲生。

司厲衡到底不放心,跟了過來,大驚失色沖了過來扶住他,然後就感受到了一片濕潤,朝著月光看去,他的手掌心都沾了血,司厲衡怒上心頭:你到底在做什麼!把自己搞得這樣半死不活,哪裡還有一點所向披靡的鎮國大將軍的樣子!」司厲行沉默著,失了力氣的他靠在了司厲衡的身上。

司厲衡好不容易把司厲行安置在床,下人重新煎了藥過來,他還在想辦法該怎麼勸他用藥,卻見司厲行已經接過藥碗,仰頭飲盡。

他了解他哥,眼底閃爍出精光,氣沉道:我就知道我哥絕不會認輸!這兩天景嵐一直陪著她,行宮附近好玩的地方都帶她玩遍了,也吃了各種美食,晚上景嵐送妙妙回兼湘閣的時候,妙妙站住了腳,轉過身看向他,她笑道:景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已經沒事了,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會鑽牛角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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