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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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令:

追捕搗毀軍工廠的犯人,紅發大劍,使用火元素力,蒙麵。

如有線索請上報愚人眾駐地。

在雪原上齟齬獨行,身著鎧甲和披風的少女看見了遠方的燈火。那是一座旅館,供旅人修整。

她背著銀色的大劍,銀灰色的長發和半張臉被收攏在披風的兜帽中。

就像飛蛾天然的向往著夜裡的燈火,娜塔莉婭也朝著那裡走去。

活下去,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這似乎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可是為什麼…她此刻卻做出了與『理想』完全背離的事?離開了不再溫暖的海屑鎮,獨行在雪原之中,獨行在暴風雪之中。

世界之外的靈魂說:娜塔,你要活下去

離開海屑鎮的男人說:娜塔,去尋找歸處吧

但什麼是活著?什麼又是歸處?

她不知道答案,隻知道一直一直走下去,渴盼著世界和時間來解答。

心像是突然空了,卻也完全封閉了起來,什麼東西都進不去。沒有人陪在她身邊,也沒有人將空盪的心再次填滿。

她仍然活著,但活下去這件事已經無法為她帶生活的動力,帶來滿足與喜悅了。

世界之外的靈魂立在更高一些的地方,她看著背著大劍的少女漫無目的的獨行,她看著她打開了那棟陳舊旅館的大門。

……

至冬的天氣時常惡劣,疾風夾雜著雪粒像刀片一樣刮在每個人裸露在外的小塊皮膚上。每個人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今夜的雪暴天氣顯然不適合在外麵紮營,於是,孤獨的立在雪原裡的老舊旅館成了旅人們最佳的選擇。

旅店的一樓做著酒館的生意,有個蒙麵人坐在角落裡,他有著像火一樣熱烈燃燒的卷長的頭發,高高在腦後束起。他的麵前擺著一杯酒,這是旅店裡最貴最烈的酒,至冬的『火水』。

蒙麵的青年點了這杯酒,卻沒有享用的打算。他隻是安靜的坐著,用眼睛掃視著所有進來又離開的人。

這裡是酒館的角落,卻也是最隱蔽也最好觀察全局的地方。

旅店裡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碰到了雪暴,而這間旅店是附近唯一可以休憩的地方。沒有人再走出去,本就不大的地方變得更加逼仄。

看著這一幕,蒙麵人想——今天大約是無法離開了。

通緝令已經被貼到至冬街頭巷尾的每一麵牆上,不知這群人中間是否有愚人眾的線人,正迫不及待的打算將他的線索上報呢?

旅館緊閉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寒冷的空氣呼嘯著灌進溫暖的室內,讓靠近門扉人打了個寒顫。

這是個醉酒的男人,脾氣似乎也不太好,每個旅人推門而入時都會被他揚起拳頭耀武揚威的大聲罵幾句。

但這次,所有抱怨的話語全都卡在了喉嚨裡。

走進來的是一位身著鎧甲的少女,身後的披風隨著從門外進來的氣流威風凜凜的鼓起,那把背在身後的銀色大劍在燈下閃著寒光。

木門又被帶上了,溫暖的空氣重新在室內流動起來。

醉酒的男人欺軟怕硬的低下頭,拿起酒杯將裡麵的烈酒飲盡,既可以暖身子,又能壯膽。

少女將兜帽取下,銀灰色的頭發絲絲縷縷的垂落。

鎧甲和鋒銳的劍在向所有人宣告:這是一個戰士,一個不好惹的家夥。

無人敢對上那雙藍灰色的眼睛——除了一個例外。

……

從踏入旅館的那一刻起,娜塔莉亞便發現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

兩雙眼睛對上了,就像烈火碰上寒冰。

我是被拋棄的人,我是被背叛的人,我是斬斷過去堅定走向未來之人。

我是被拋棄的人,我是被背叛的人,我是斬斷過去卻仍然迷茫之人。

兩個孤獨的靈魂在至冬的邊境相遇,命運的饋贈總是在人們毫無準備的時候降臨。

藍灰色的眼眸又有了光亮——餵,我看穿你了

鴿血紅寶石似的眼睛閃了閃——哼,我看穿你了

你是我的未來

你是我的過去

那是一種怎樣的戰栗,就像被卷進海浪裡,從高處跌落進海底熾熱翻滾的火山裡,又被噴湧到無窮無盡的高空中去。

他們在寒冷的雪原裡,也在在溫暖的酒館裡遇到了另一個自己。

月匈腔裡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全身的熱血都開始沸騰,與此同時升起的是完全無法控製的戰意。

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娜塔莉亞強迫自己移開了眼睛。空茫的心仿佛被這陡然升起戰意填滿,讓她重新變得完整,不再擁有缺憾。

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緊握又鬆開,銀發少女走到了收銀台前,放下幾個金色的摩拉付了今晚的房錢。

蒙麵人也移開了視線,他站起身離開座位不再繼續停留,不斷摩挲手指似乎映照出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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