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養珠日常(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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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通的求婚儀式很順利,按他的話來說,今年可以過個其樂融融的好年。

上次回豐城挖星星,秋露和謝觀棋直接去了鄉鎮,沒回市裡的小區。這次回來才發現,園區和小路都修繕過,遊樂場也新添了不少娛樂設施,一棵棵比令即的樹上都毀滿火紅的燈籠,路上還能見到居委會的人穿著工作服馬甲布置街道,年味充斥整個小區。

創匯三人的群裡在發前一日求婚的照片。伍通和周筱鬱的浪漫晚餐之夜多了一個負責帶娃的白焰,兩個小姑娘一左一右圍著他,妹妹拿一根塑料吸管戳他的臉,姐姐揪一撮他的頭發綁小辮,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著鏡頭做點贊手,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在看什麼笑得這麼開心?」謝觀棋兩手各推一隻行李箱,又一次停步回頭看她。「求婚的照片,老板的女兒好可愛,都隨了他的大眼睛。」

秋露仍在盯著各種搞怪的照片笑,有一張是姐姐拿著一個紙杯壓在白焰嘴邊,白焰緊抿唇向後仰,盯著鏡頭的眼寫滿求助,伍通引用這張圖片,對畫麵解釋:我大女兒給他調的秘製飲料,把桌麵的調料都加進可樂裡,點名讓他先品嘗。

「腳下有小台階。」他忽而道。

她聽到這句提醒,看也沒看,直接拍腳在平地上跨出一步,落腳後感覺不對,放眼一瞧,前方道路平坦,哪有什麼台階。

秋露靜了一瞬,慢慢地抬眸瞅他,果斷收起手機小跑到似笑非笑的男人身邊。從他右手裡接過自己的皮箱,再把左手塞他掌心,十指相扣。

他什麼也沒說。

她又側頭望他,眼窩鼻梁下頜線,心裡偷偷描繪著什麼,直到他察覺一道比日光還熱的眼神始終盯著自己,朝下一瞥與她對視,她的目光漸漸聚焦,唇不自覺地壓彎,抱著他的手臂仰頭笑。

伴著愛的喜悅,確實是稀釋痛苦的良藥。他心想。

秋露目光下落,打量問:「你的背包好鼓,裝了什麼?」

「你說是什麼?」謝觀棋揶揄,「這麼大一隻小粉豬,去哪兒都要帶著,除了你也沒誰了。」她抿唇:"開創帶豬先河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他笑:「對啊,是誰呢。」

說到這隻輾轉多城的玩偶小豬,不得不回憶婚後第二年,讓她一氣之下跑回豐城的吵架事件。第二天中午,朱巧一叫醒她起來吃飯,秋露被一桌美味佳餚勾起食欲,落筷前問:「去哪裡買的?」

朱巧一好笑地瞥她:「就不能是我親自下廚為你做的?」她點頭又搖頭:"巧一,你什麼都好,就不要難為自己的雙手了。"

氣氛愉悅不過幾分鍾,秋露越匹越不對勁,放下碗筷怔地看著一桌菜,輕聲說:"要是我現在問他在哪裡,會不會太沒骨氣了?」

「就在樓下,待了一上午。」朱巧一不奇怪她能嘗出味道,畢竟吃了這麼多年,」要不你就在我家多住幾天,我還能再蹭幾頓飯。」

「你不是說,早上下雨了嗎?」「對啊,不過……」

話音剛落,餐桌前便隻剩朱巧——人,她聽見大門「砰」地一聲關上,悠哉地說完後半句:」不過他帶了傘。」

不過……有人關心則亂。

秋露一眼便望見綠樹下的那道身影。

回豐城隻是想見見閨蜜散散心,周末一過她自然會回去,她沒想到他會追過來,還像望妻石一樣,不言不語站了這麼久。

謝觀棋目光裡始終有她,秋露被那樣安靜中帶著懇求的眼神看得心窒,人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他麵前。

風穿梭在樹枝葉縫間,引出嘩嘩聲響,像回到少年時期在外婆家的後院土坡上挖寶藏的日子,煩惱思緒,惆悵難過好似都被風吹散了。

兩人麵對麵沉默幾秒,秋露目光落他臂彎,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抱著一隻玩偶豬站在樹下,好奇怪。」

謝觀棋看著她說:"不奇怪,我帶小豬來跟你道歉。"

她發現自己早就沒有生氣的情緒,反而覺得眼前的畫麵溫馨又搞笑,為忍笑隻能垂眸不說話,餘光裡那隻粉色小圓墩慢慢朝她靠近。

"我把小豬送給你那天,你跟我說過,無論去到哪裡都會一直帶著它。"謝觀棋低垂眼看她,「你不想要它了嗎?」

她無法忽視他話語中的悲情,從他懷裡拽出小粉豬,雙掌按壓它的臉:"我又不是不回去,況且我的包裝不下它。」

揉捏幾下,又低頭和小粉豬鼻撞鼻,臉貼臉,無聲地掀眼看他。這一眼,是和好的訊號。

他瞬間笑了:「我幫你裝。」

「行啊,那你就發誓,從今以後隻要回家都要帶上它,我就跟你回去。」謝觀棋睫下的眼凝注她,輕聲道:「我發誓,隻愛小珠。」

秋露啞口無言,心跳在意識到他的道歉變為示愛後,開始瘋狂亂跳。她支吾著說:「我、我是讓你發誓,帶著它。」

他張開雙臂,彎月要抱住她和小豬:"嗯,隻愛你。"

站在熟悉的家門前,兩人各掏出一串鑰匙,謝觀棋偏頭看她:"你做什麼?"

「開門呀。」秋露說完,門「啪嗒」一聲打開,她指著麵前這扇門,「我家。」又指了指他麵前那扇,再道:「你家。」

他略微思考,接受這個事實:"待會兒我過來找你。"

剛放下行李沒多久,宋傑一通電話又把他召回電腦前,處理完這部分工作已經是四十分鍾後,想著給她做些下午小甜點,廚房冰箱倒是空得很乾淨,憶起叔叔和爺爺這趟旅程,再過幾天也要到家了。

謝觀棋去隔壁找人,一隻皮箱霸道地敞開橫在房門前,脫下的大衣鋪在床尾,她背對房門,勾著腿趴在床上翻相冊。

年年回來都要看,戀家又戀床,最愛追憶似水流年。「今晚想睡哪邊?」他把小粉豬遞過去,她笑著接過墊在月匈下。

「就睡我房間吧,上次電話裡靚靚說她怕安德烈不習慣,年初一到豐城後還是住酒店,不在家裡住。"

「好。」

「叔叔和爺爺除夕那天會到嗎?」"會。"

謝觀棋看她悠閒晃腿,笑了笑就開始做事。家裡收拾得乾淨,沒有多餘的雜物,叔叔定期會請人過來打掃,但床上用品需要——更換。從她的房間開始,先擦掉家具上的細塵,再把床上三件套撤舊換新。

他要鋪床,拍她屁股趕人到椅子上坐,秋露抱著相冊看他遊刃有餘地收拾著,突然說:「我和巧一說好,明天開始去她家住幾天,除夕夜那天回來哦。"

「知道。」他頭也不抬地應著,將乾淨的被套翻麵鋪在平攤的棉被上,先把床頭兩角套進去,再到床尾,最後抓住兩端用力抖平,被套便服帖地裹住棉被。

謝觀棋左右掀動被子繼續抖著,秋露盯著他問:「這兩天家裡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他被她那點不平衡的小心思逗笑,彎月要從櫃中取出枕套,下頜微抬示意她套另一隻,她扔下相冊便動手。

「你玩你的,除夕那天早點回家就行。」「那我就帶山莊的烤羊排回來。」

「我記得那裡也賣他們特製的酒,用來配羊排的,可以買一瓶回來備著。」"嗯!"

讓她在能力範圍內有參與感,自然就開心了。

秋露套好枕頭,把它靠放在床頭,謝觀棋也放下另一隻。她開心地撲上床翻滾一圈,隔著淩亂的碎發笑望他,他含笑回視,單手撐在她臉側,身子漸漸低俯。

兩人的氣息近在咫尺,她閨胖等一個口勿,唇上有柔軟的棉布觸感,困惑睜眼去瞧,發現親自己的竟是那隻小粉豬。

拿著小豬的人滿眼笑意,看她窘地臉紅,還要加一句調侃:"小珠親小豬。"在她張唇想說話時,他的手腕一壓,再一次用小粉豬堵她的嘴。

「謝觀棋!」秋露扒開玩偶豬,翻身猛地將他壓倒,雙手捧著他的臉重重地連親數次。他不掙紮不反抗,一直在笑,任她發泄自己的小情緒,以及情緒裡更深的欲望。

★★★

第二天,秋露和朱巧一去到山莊。

泡溫泉時,朱巧一晃眼間注意到秋露下唇暗紅的痕跡,眯眸打量兩眼,嘖道:「昨晚又怎麼了?」

秋露舒適地靠著池壁,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得到放鬆,有問便有答:「我們互啃。」朱巧一果斷閉眼。

氤氳霧氣飄在兩人之間。

水波在池中盪開,聲音朝著她這處來。朱巧一睜一隻眼,入目先是溫泉裡的兩捧雪,綿軟不化,是讓人難以移開眼的奇觀。秋露垂著眼眸微呼氣,小心翼翼地在水裡浮動,再抬眸時對上朱巧一看破的目光,咬了下唇,笑著說:"被你發現了。"

「又想貼我?」朱巧一斜睨往自己手臂旁挨近的人,紫色係帶泳衣襯得她的膚色白皙無暇,無論身材多勾人,那雙眼永遠如小鹿一般純淨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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