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學姐約你來的?」江盛祠嗓音低沉,微垂的眸光透著幾分散漫。說話時隱隱有酒氣拂來。
明明一個多小時前還在家中喝酒的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了這。
包間裡一片黑,隻有隱約的光線透過門上的玻璃照進來。
陳星河借著那道微弱的光線,看著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江盛祠眸底泛著點光,垂眼看著他:「玩得開心嗎?」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陳星河嘴唇微張,小片刻才說:"張雲帆約我來的。"
「他約你就來了?」江盛祠薄唇微動,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情緒,「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
"……嗯,不喜歡。"陳星河點點頭,壓著聲,說,"我隻是來喝個酒。"他眼睛打量著江盛祠,嗓音在昏暗的包間裡顯得異常清晰。
這會兒江盛祠身上的侵略感太重,他們又站得緊,陳星河下意識想往旁邊退開點,找一塊空間大點的地方站著。
然而腳剛往旁邊一跨,就被江盛祠垂眸掃到。他逼近了一步。
陳星河下意識往後一退,後麵就是沙發,他直接被逼坐到了沙發上,仰起頭看江盛祠。
他這才確認,江盛祠好像真的在生氣。
還不是一般的生氣,至少認識這幾年,他都沒見過江盛祠這樣。
就因為他偷扌莫出來喝個酒?
被壓著說話,哪怕沒做錯都顯得自己理虧,陳星河想站起來。
然而察覺到他的動作,江盛祠抬腿一攔,直接將他鎖在了雙腿與沙發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點沒有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陳星河。」江盛祠輕喊一聲,問,「你準備怎麼辦?」
陳星河有點愣,反問:「什麼怎麼辦?」
江盛祠的情緒來得太過突然,陳星河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點莫名,也有點懵逼。不至於吧,他不就偷瞞著他出來喝個酒?這能氣成這樣?
再者,準備怎麼辦這句話應該是他問吧?他對那個口勿的記憶可是空白的啊!
江盛祠看了他半晌,才淺淺地笑了聲:「微信上說在宿舍睡覺?」
這一點陳星河確實理虧,他沒話反駁。
陳星河一心虛就上臉,垂著眼,表現得十分明顯。
看他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江盛祠繼續問:「你準備怎麼辦?」
陳星河納悶地抬起眼,正準備直說,大哥,是你親的我,難道不應該是我審問你?讓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聽江盛祠說:「不是說不喜歡學姐?」
他輕扯了下嘴角,眼神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你準備,一邊吊著我,一邊跟學姐談戀愛?"
陳星河詫異地仰頭看他,震驚於江盛祠竟然會這麼想他。
與江盛祠微垂的目光對視片刻,陳星河直直盯著他,問:「江盛祠,你是在吃醋嗎?」
江盛祠看著他,沒說話。
良久,陳星河微微分/開腿,撐著沙發扶手,又想從後麵爬起來,就見江盛祠一條腿抵到他雙/腿間的沙發上。
還真是他退一步,他進一步啊。陳星河暗道。
後麵就是牆,陳星河退無可退,一隻手下意識想抓身前江盛祠的衣服,就被江盛祠直接抓著他的手扣住。
十指相扣。
江盛祠喉嚨聳了下,薄唇微動,半晌後,承認:"是。"
陳星河還在亂動,一隻腳剛踩上沙發,聞言抬起頭看他。
江盛祠靜靜注視著他。
陳星河眨眨眼,與他對視間就看到江盛祠視線往他鼻尖以下的部位輕輕掃過。又抬起,與他對視。
陳星河心頭一跳,不覺舔了下唇,撇開眼,本能的害羞使他下意識想躲。
"要不,我們出去再說吧。"陳星河聲音很輕,不敢抬頭看江盛祠。
他能感覺到江盛祠在看他,但又什麼都不做,這種感覺特別的……撓人,令他有種被淩遲的感覺。期待他做點什麼,又緊張到想跑。
見江盛祠不聽,也不放開,就盯著他。陳星河實在被這種緊張的壓迫感壓得有點透不上來氣,也有點上火了,他紅著臉,索性一咬牙,一把揪住江盛祠衣領,將人扯到麵前:"江盛祠,你他嗎……」
要說什麼就說,要做什麼就做,就他嗎一天到晚盯著人看看看,嚇唬誰呢。
然而一近距離對上江盛祠深邃黑沉的眼眸,陳星河氣焰瞬間又消了,半天說不出很話。
江盛祠眼睛在昏暗的環境裡泛著光,看著陳星河,「嗯」了一聲,像是給予他回應。
與他對視片刻,陳星河撇開眼,索性先開了口:"那天在會所的衛生間……"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低而清晰:"我們,親過了?"
江盛祠「嗯」了一聲。
靜默片刻,見江盛祠又半天不說話,陳星河有點來氣:「江盛祠,你可不可以給點反應?你一來就生氣,我哪知道你氣什麼?我那天喝醉了,我又不知道。"
「可以。」江盛祠低聲應了一句。
陳星河正等著他說點什麼,下一秒就見江盛祠低頭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陳星河:「!!」
陳星河實在沒想到他的有點反應,是這個反應,一時臉頰發燙,耳尖通紅。
江盛祠像是退開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見陳星河紅著臉,垂著眼不說話,剛才囂張的氣焰全散,又湊過去輕咬了一下他的唇。
嘴唇的觸感乾燥微涼,但很軟。
陳星河肩膀頓時縮了下,條件反射得想往後退,被江盛祠抬手摁住。
"反應就是這個。"江盛祠捏了捏他脖子,貼著他的唇,說。
滾燙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陳星河被燙得手指蜷了下,下意識抓住江盛祠的衣服。
柔軟的觸感相處,江盛祠淺淺磨了一下,察覺到陳星河沒抗拒,在他後頸摩挲幾下之後,輕輕捏了捏。
陳星河下意識揚起脖子,正好順了江盛祠的意。
江盛祠咬了他兩下之後,又緩又重得加深了這個口勿。
陳星河「唔」一聲,被迫分開嘴唇。
他們都喝了酒,舌尖沾著酒精的微澀與甘甜,滾燙地交融在一起。
陳星河第一次知道原來口腔的溫度這麼燙,燙得他耳根、脖子通紅,眼圈泛紅潮濕,燙得全身幾乎都沒了力氣。
親到後來甚至有點抖,被江盛祠抱著輕撫後背。
見他似乎有點受不了,江盛祠退出來,在他唇上啄了幾口,輕口勿著他唇角,提醒:"呼吸。"
陳星河睫毛微顫,眼圈都被燙紅了。這才發覺他忘了呼吸,腦子都快缺氧。
深呼吸了幾口,陳星河看著近在咫尺的江盛祠,很想裝得淡定點,自然點,於是沒話找話:"誰法律讓你一
然而囂張不過三個字,聲音又低得不行,囁嚅著說完:"親我的。"
江盛祠看著他,笑了一聲,才反問:「不能親?」
陳星河嘴唇微動,還沒想到該怎麼反駁,就聽江盛祠又說:"也不是第一次親了。"
陳星河:「…」
他算是看明白了,雖然以往都是他撩江盛祠,他對江盛祠耍流氓。但很明顯,江盛祠深藏不露。
同樣接個口勿,陳星河全身發燙,現在恨不得想找個地方縮起來。但江盛祠就非要湊在他麵前,盯著他,還能輕飄飄問一句「不能親嗎」,比他遊刃有餘太多了。
陳星河自嘆不如。
過了小半晌,心跳逐漸平穩,陳星河抬手輕輕抹了下唇:"你怎麼過來了?"
想起什麼,陳星河抬起眼:「誰跟你說的我們在這?」
「同學。」江盛祠老實交代。
「傻逼張雲帆。」陳星河忍不住罵了一句。
出發之前,張雲帆乾叮嚀萬囑咐,讓陳星河乾萬別告訴江盛祠,省得江盛祠以為他是故意不帶他。
陳星河當時聽著就放心了,至少張雲帆不會主動給江盛祠泄漏消息。搞了半天結果還這麼不靠譜,帶了同學卻不叮囑好,光跟他說有個屁用。
江盛祠輕挑了下眉,不鹹不淡地一笑,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不想讓我知道?想繼續跟學姐玩?」
陳星河一頓,抬起眼,與江盛祠對視兩秒,才解釋:「我跟學姐隻是朋友,我對她,沒那種意思。"
說著瞥一眼江盛祠,又不爽地嘟囔:"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江盛祠「嗯」了一聲,順勢問:「那你對誰有意思?」
陳星河:「…
這時陳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察覺到他已經消失很久的學姐。學姐給他發了幾條微信,他都沒回,這會兒打來了語音。
陳星河略微一頓,瞥一眼江盛祠,在他直直的注視中,接起了電話。
「學姐。」陳星河喊。
「星河,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沒回來,我們剛剛去廁所找你,都沒找到你。」
「沒事,我……」陳星河瞥著江盛祠,「我出來接江盛祠,馬上就回去。」
那頭頓了下,有些意外:「江盛祠來了?」
陳星河「嗯」了一聲。
「好,那你們快點進來,我們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