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與獵豹(1 / 2)
【一時吃瓜一時爽,一直吃瓜修羅場。】
路燁熠知道溫少言酒量好,卻不知道他酒量這麼好,一瓶30年的caln就被溫少言麵不改色地喝下去了大半瓶。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路燁熠一邊心疼自己的酒,一邊罵罵咧咧溫少言就是個詐騙犯,以前聚會喝酒明顯就不實誠。
「你是他領導,又不是他親哥,你管那麼多呢。」路燁熠怕自己要損失第二瓶好酒,勸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在旁邊把關對吧,你把他也叫過來,看對眼的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溫少言眉心攏起,良久,拿過酒瓶在這黑燈瞎火的環境下研究著酒標:「你這什麼酒?」
聽著溫少言嫌棄的語氣,路燁熠嘴角直抽:「怎麼?入不了你溫大少的口?」
「澀口。」
路燁熠:「……」他今天就是多餘給溫少言開一瓶好酒,拿二鍋頭老白乾看起來是一樣的效果。
打量著溫少言的神情,路燁熠心中有了譜。
「手機給我。」路燁熠手一攤,不等溫少言反應直接將桌上的手機搶了過來,撥通了最近的一通電話。
溫少言抬腳就要踹,路燁熠早就閃到一邊,笑嘻嘻道:「做個試驗怎麼樣?」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接通後是餘孟陽冷淡的聲音:「有事?」
那語氣中的生疏讓溫少言覺得剛剛咽下去的那口酒更是酸澀難擋,路燁熠搶在溫少言開口前說道:「你是溫少言的朋友嗎?」
餘孟陽一怔,語氣也陡然一肅,帶出了幾分急促:「他怎麼了?」
然後路燁熠就報出了酒吧地址:「他喝了不少酒,你能來接他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甚至還多了一絲譏誚:「喝酒?他不是在加班嗎?」
溫少言捏了捏一整晚幾乎被他捏出印子的鼻梁,總感覺事情被唯恐天下不亂的路燁熠一攪合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路燁熠一聽這語氣,仿佛看見了一整塊瓜田,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語氣卻是不顯:「這樣啊……」他捂住話筒,像是在跟第三人說話一樣,「你要把他帶走?也行,你知道他家怎麼走嗎?」
「等等!」電話那頭的餘孟陽聲音拔高了不少,「誰要帶走他。」
路燁熠有些苦惱:「一個跟溫少言搭訕的男的,說實話我也不認的。」
餘孟陽微微吸了口冷氣:「你那是什麼酒吧?gay吧?」
路燁熠樂了:「就普通酒吧,不過客人的性取向我們可管不著。」
「等等,我去接他,二十……不,十五分鍾就到。」隨後餘孟陽就掛斷了電話。
路燁熠邊揉著自己幾乎要被溫少言踹骨裂的脛骨,邊呲牙:「你秘書車技不錯啊,從你們那到我這裡怎麼都得半小時吧?」
溫少言翻了白眼,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路燁熠趕緊伸手擋住他的杯口:「你乾嘛?」他又不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溫少言冷了一晚上的臉上終於帶上了點笑模樣,那為什麼還要糟蹋他的酒?
「不是你說我醉了?」溫少言解開了一個扣子,勾起唇角,「我這不是為了路老板的名譽著想嗎?」
路燁熠:「……」
深刻反省自己交友不慎的路燁熠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路燁熠一回頭,頓時樂了:「沒想到大明星竟然來得這麼快?」
來人穿著長及小腿的黑色羽絨服,敞開的羽絨服內透著卡其色的高領毛衣以深亞麻的休閒長褲,看著就讓人覺得一股暖意從心底湧上。臉上雖然戴著黑色口罩,看不真切長相,但撐起口罩的挺拔鼻梁和露在口罩外的劍眉星目足以擔得起一句——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剛巧在附近。」
路燁熠替他們兩位引薦:「這位是溫少言,溫總。少言正打算在s市籌建娛樂公司。這位是周鋮,年少成名拿獎拿得手軟的實力派影帝。」
周鋮率先伸出手:「溫總。」
溫少言也伸出手,隻是輕輕一握便放開了,神情驕矜冷淡:「您好。」
這位溫總怎麼看都不像是交朋友的態度,周鋮疑惑地看向路燁熠,卻見路燁熠臉上憋著壞笑,隻覺得哪裡有些怪異。
路燁熠打了個響指,讓酒保又上了一個杯子,招呼著周鋮:「沒開車吧?喝點兒?」
「沒。」
都是場麵上的人,再加上有個路燁熠在科插打諢,縱使溫少言怎麼瞧周鋮都不太順眼,也不會真的把場子冷下去。
交談幾句後,撇開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順眼,溫少言發現周鋮確實是言之有物。而且言談之間,周鋮有問必答,旁的也一點都不好奇。甚至於在溫少言試探性地拋出橄欖枝時,周鋮也避而不接。這倒是讓溫少言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隻是這個欣賞在路燁熠問出那個問題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