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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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調戲,還是個男的,楚清問心說這人真的沒病嗎?

他放下手,眼神冷冷地對鄭東子說:「沒用。離我遠點。」

鄭東子絲毫沒注意到他的冷漠與抵觸,還在自顧自地說:「那你怎麼這麼白?是有什麼秘訣嗎?別誤會,我就是看你太白了,所以想來請教……」

楚清問聽不下去了,剛想賞他一腳,鄭東子就被沉著臉的謝敘抓住後領,死死地按在旁邊石頭上。

「想死嗎?」

少年眼神森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臉上的寒意讓鄭東子有些不寒而栗。

他掙紮著想要掙脫謝敘的禁錮,可半天也沒有什麼效果,最後咬牙叫道:「放開我,我又沒做什麼,你別太過分。」

謝敘甩開他,仿佛怕沾染什麼髒東西一樣拍拍手,重新回到楚清問身邊,臉上的表情很淡,甚至還有些柔和,和麵對鄭東子時完全是兩副麵孔。

鄭東子揉揉脖子,心裡滿是不爽,扌莫出來幾張護身符貼上,再次跟上楚清問。

如果說之前是藏著點小心思,那麼這次直接是明目張膽地挑釁了。

隻是他剛站在楚清問身邊,什麼話都沒說出,迎接的就是楚清問的劍尖。

眉眼顯得病弱蒼白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語氣滿是不耐:「離我遠點。」

「別這麼嚇人嘛。」鄭東子伸手挪開劍尖,越發沒個正經,「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是朋友,說說話沒什麼。」

楚清問聲音不小,前麵的人注意到這一幕,紛紛停下。

見楚清問臉色是少見的冷漠,韓遠生皺起眉頭,對鄭東子是打心眼裡的嫌惡:「你們淩雲宗的人都這麼不知規矩嗎?」

淩雲宗的人早就知道鄭東子這人的脾性,但是都勸不了,聞言尷尬地站在那裡,有些無奈。

周慕遲走過去想把人拉回來,猛然瞥見謝敘臉色黑沉得嚇人,像是處於快要發瘋的邊緣,心髒狠狠一跳。

特別是看到鄭東子不知死活地想去用手扌莫楚清問的臉,周慕遲更是瞳孔震驚,最後乾脆撇開腦袋,不願再看。

不吃個教訓,他根本不會收手。

不出所料,鄭東子被眉眼滿是濃濃戾氣得少年擒住脖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由於貼了護身符,倒也沒出太大事,隻是還未反應過來,藍色的長劍擊破護身符,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體內。

皮肉被鋒利劍刃刺開的聲音太過於令人頭皮發麻,再對上謝敘深暗幽深的眼睛,鄭東子頭皮一炸。

刺痛將他喚醒,手指才要凝結靈力,就被少年一腳踩住。

鄭東子尖叫一聲,痛得眼淚飆升,哭爹喊娘,然而謝敘還沒停止。

他沉默著,手中長劍用力的同時,腳下也在用力,哪怕鄭東子忍痛一掌打在他的腿上,也沒讓他有任何神色變化,反而借機踩住了鄭東子另一隻手。

整個萬魔之淵都回盪著鄭東子的慘叫。

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本能地跟著痛感叫出聲。

「手和嘴不想要,我可以幫你解決。」直至把兩雙手踩得血肉模糊,少年才麵無表情地開口,微微俯身掐住鄭東子的脖子,將他提起,手上緩緩用力。

生命受到威脅,鄭東子才相信周慕遲之前說的話,也深刻感覺到自己和謝敘之間的差別,艱難開口:「你不是築基……後期。鬆,鬆開我,我不敢了。」

淩雲宗的弟子見謝敘玩真的,立刻圍了過來,準備動手。

隻是還未靠近,就被強大的靈力震飛,瞬間傷得傷,暈得暈。

「這靈力……」韓遠生離得遠都受了影響,站穩後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他踏入金丹了。」

到了金丹修為,就不是築基可比的,哪怕三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可能打得過金丹初期修士。

周慕遲叫醒暈過去的師弟師妹後,閃身來到謝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敘,我師兄……」

「滾開。」少年語氣裡滿是殺意,抽出藍色的長劍,直逼周慕遲的眼睛。

周慕遲迅速避開,不打算再繼續說,隻覺得謝敘真的瘋了,恐怕誰都無法控製住。

「謝敘,別殺他,他是淩雲宗弟子,你要殺了他必定要給淩雲宗一個交代。」韓遠生大聲提醒。

謝敘沒有理會,眼看著鄭東子開始翻白眼要死了,楚清問抓住他的手腕,躊躇道:「謝敘,你先別殺他。」

該給的教訓已經給了,楚清問還趁機踹了鄭東子一腳,又給了他一拳,心裡的那點火總算滅了。

短短一句話,立刻讓謝敘鬆開手,像是甩垃圾一樣,把苟延殘喘的鄭東子甩到一邊,輕聲對楚清問說:「我聽師兄的。」

他神色透著乖巧溫順,像是一隻隻聽主人話的凶狼。

楚清問被謝敘這反差弄得一怔。

他本來看韓遠生說話都沒用,覺得事情因自己而起,想試試能不能讓謝敘停下,沒想到謝敘這麼聽他的話。

楚清問忍不住失笑,抬手扌莫了扌莫謝敘的腦袋:「謝謝師弟。」

謝敘看向所有人:「再有不長眼的敢這樣,隻會跟他一個下場。」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點笑意,卻隻讓人感覺到了無邊的冷。

謝敘又補了一腳。

鄭東子原本叫都叫不出了,眼看著就要咽氣了,被謝敘這一腳踹得反而活過來了,大口喘著氣,老實地擦拭掉嘴角的血跡,沒敢再招惹兩人。

現場無比安靜,直到韓遠生問了一句:「謝敘,你金丹了?」

謝敘沒說話,算是默認。

其他人的目光有些羨慕。

五大宗門弟子中,謝敘是唯一一個踏入金丹的。

周慕遲從三年前就停在築基後期了,一直未能踏入金丹。

如今聽到謝敘不過才入宗門三年就是金丹了,心裡不由得感慨一句:天賦極佳之人就是與旁人不同。

在場的人沒有去管鄭東子死活,都在震驚謝敘的修為。

最後是鄭東子自己一邊咳嗽一邊站起來,對上謝敘冷厲無情的眼神,頓時害怕地哆嗦道:「之前是我的錯,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

這場鬧事最後以謝敘和楚清問往前走才結束。

鄭東子的手被踩變形了,他什麼也不敢說,把從師弟那裡刮來丹藥塞進嘴裡,隨即扶著手,眼神怨恨地盯著謝敘的背影,在心裡不斷咒罵著。

狹窄的通道在走了一刻鍾後變得寬敞起來,分為一左一右兩邊道路。

左邊的草十分高,沒有人走過的痕跡右邊的地上都是腳印。

韓遠生下意識想往右邊走,被周慕遲叫住了:「先別著急,那個人不一定往右邊去了。」

他從懷裡拿出地圖,展開在地上,指著地圖上的一個角落說:「右邊通往這裡,這裡隻有一個死人潭,進去的人一般都會死在裡麵。左邊有很多東西,我們要找的靈草也在左邊。但是因為地域太大,所以不知道你們追的那個賊人會去哪裡。」

韓遠生指了指左邊地圖說:「那就走左邊,萬魔之淵隻有一個出口,隻要他還在這裡,就不可能從我們手上逃脫。」

他也知道了左邊的草為什麼沒有痕跡,直接飛過去,剛落地就瞥見了什麼,立刻拔出長劍,大聲道:「先別過來。」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就聽見韓遠生說:「這邊有個很大的蠍子。」

蠍子?能有多大?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輕舉妄動。

直到周慕遲飛過去,其他人才跟上。

楚清問恢復了點靈力,嘗試飛過去,成功落地的同時果然看到了一隻蠍子。

不是韓遠生說得很大,而是超級大,非要形容的話,楚清問覺得這蠍子都快比得上普通小區樓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蠍子,尾巴的尖鈎都有兩個人那麼大,而且全身黑紅,一看就無比陰毒。

但它似乎沒有什麼攻擊性,安靜地趴在地麵上打量著眾人,隨後轉動著眼珠看向別的地方。

恰巧有個鹿飛快跑來,停在蠍子旁邊,瞬間被蠍子尾部的鈎子刺中。

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鹿在黑煙下變成了白骨,最後連白骨也腐爛了。

「它對我們沒有攻擊性,小心點走。」周慕遲說,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去。

其他人沉默跟上,但有個弟子因太緊張,直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巨大的陰影襲來,不遠處的蠍子已近在他們跟前,眼珠一眨不眨地俯視著眾人。

打擾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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