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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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間,魂魄似乎都開始扭曲著想從身軀中擠出。

楚清問緩了許久,冰涼的心髒才平靜下來,瞥了眼謝敘。

少年坐在椅子上,撐著側臉,睡過去了。

這東西要是鬼,謝敘不可能感覺不到。

要麼不是鬼,要麼是謝敘暈了。

楚清問嘗試動了下,沒想到那吊掛著的東西像是時鍾一樣左右擺動著,最後直接撲下。

他生生遏製住已到嗓子眼的驚叫,起身拔出長劍,沉聲道:「有種便來。」

寒光閃爍間,那東西動作微頓,換個方向,撞開門跑了。

楚清問鬆了一口氣。

握著長劍的手太用力,有些疼,現下冷靜後,才發現還帶著點微抖。

謝敘被撞門聲吵醒,扌莫黑來到楚清問身邊:「師兄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在想那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是人,又好像不是人。」楚清問說。

剛剛在房間裡太黑,他看不清楚。

那東西跑出去的一瞬間,閃電恰好劈過,照亮了它乾枯瘦癟的手臂,不像是正常人。

鄭府裡就有個不正常的人——鄭赤的娘。

楚清問:「先前那東西掛在房梁上,不知道看了我多久,在我亮出長劍後跑了,應該是很怕我的劍。或者是說,很怕我這種拿劍的人。」

謝敘仰頭看著房梁,餘光注意到後窗是開著的,目光微沉,快步走去。

他睡前特意關了窗,現在打開,正好說明了那東西是順著窗戶爬進來的。

楚清問睡得熟,沒聽見動靜,但謝敘不同,他睡眠淺,一有動靜就會醒來。

猶豫了會兒,楚清問擔憂道:「師弟,你身體可有不適?」

「睡前頭疼了一會。」謝敘看出他的想法,說,「後半夜才睡去,做了噩夢,所以一時間沒能醒來,讓師兄擔驚受怕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清問幾乎是下意識地說,「我隻是單純擔心你。」

少年眼睛頃刻間亮了,像是點燃了漆黑夜空的星辰,話語間的愉悅絲毫不掩:「師兄這麼擔心我,我很開心。」

楚清問被他說得略微不好意思,看向窗外。

窗後院子是鄭赤娘住的,剛剛動靜不小,按理說江少為他們應該能聽見,可沒見人出來。

楚清問走出房間,敲了下門,沒得到回應後直接踹開。

謝敘同時踹開了盛行房間的門。

楚清問這邊隻有鄭赤躺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

謝敘那邊空無一人。

四個人都不在,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楚清問盯著陰雲密布,下著小雨的天,低聲說:「你睡著前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謝敘:「沒有,他們會不會去了後院?」

「轟隆」一聲,悶雷在天空炸響,雨瞬間變大,劈裡啪啦的聲音聽得人心裡發寒。

兩人沒再猶豫,提著鄭赤來到了後院,果然看到房間裡亮著微弱的燭火。

楚清問推開門,一眼看到地上躺著兩具屍體。

是被鄭赤叫過來看守他娘的丫鬟,兩人脖子上都有個血洞,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掉了一塊肉,極為觸目驚心。

江少為四人站在一邊,看見楚清問,把發現說了一下。

「我前不久醒了,發現這邊有影子晃動,進來就看到了這屍體,應該是被鄭赤的娘活生生咬死的,因為他娘不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聽見任何聲音。」

「我是聽到動靜,發現江師兄出去,跟著來了。」盛行說。

鄭赤剛好在這時醒來,撞見屍體,眼珠子一瞪,差點又暈過去。

謝敘嗓音寒涼如水:「你要是敢暈過去,下場絕對和這兩人一模一樣。」

這句話效果很好,處於暈厥邊緣的鄭赤清醒過來,哆哆嗦嗦地爬到謝敘身後:「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屍體?」

楚清問說:「你母親咬的。」

他想到房梁上的那個東西,很大可能就是把這兩個丫鬟咬死的鄭老夫人。

她當時在上麵一直吹冷氣,不會是想咬斷他的脖子吧?

楚清問扌莫了扌莫後頸,很慶幸自己當時醒了。

「不可能。」鄭赤立刻否認,「她不可能有這個力氣,而且我娘一直暈著,怎麼會咬死人。」

「你娘已經不在這裡了。」江少為指了指空的床。

鄭赤不信邪,起身將房間找了個遍,確定無人後,「噗通」一聲跪地,一句「娘啊」到了嘴邊,又讓南序堵回去了。

「快子時了。」李允蘅忽然說。

鄭赤渾身一抖,又想暈了。

楚清問把房梁的事說了下,鄭赤聞言搖頭道:「是我娘的話,她怎麼上去的?她那麼柔弱瘦小,根本爬不上去。」

「她很瘦嗎?手臂瘦得隻剩下皮包骨的那種。」楚清問開口。

鄭赤點點頭。

「那就是她了。」楚清問肯定道,「當時我看到她手臂很細,就是皮包骨那種。」

「我娘她是人,怎麼爬上去的?」鄭赤嘴唇抖了抖,膽子這麼小,完全看不出在街上作惡的樣子。

「你娘之前那樣子算不上正常人。」南序說,「她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你還不去追?」

鄭赤「哦」了一聲,要出去找,很快被外麵的大雨逼得縮回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而且他更加害怕的是,到時候找到了,他娘直接撲上來,把他的脖子也咬成兩個丫鬟這樣。李允蘅拍了拍鄭赤:「這兩個丫鬟是不是不會說話?」

鄭赤精神極度敏感,被這麼一拍,直接雙腿發軟,癱在地上,好半天才開口:「她們兩個天生不會說話,當初來我府上的時候,我娘見她們可憐就留下了,平時待她們也挺好,按理說是不可能把她們咬死……」

「那就是了。」李允蘅說,「怪不得沒聽見聲音。至於為什麼咬死……恐怕你的母親現在已失去神智。」

這下鄭赤更加不敢出去找,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喊救命:「仙人們救救我,救救我娘,我和我娘相依為命,我不能沒了我娘,嗚嗚嗚。」

大雨下個不停,周遭隻剩下雨點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鄭赤不停的喊叫。

楚清問被鄭赤緊緊抱住了大腿哀求。

他還沒動,謝敘就沉著臉把鄭赤拉開了。

鄭赤被他如刀般冷厲的眼神嚇到,胡亂掙紮著:「不抱就不抱了,你鬆開我。」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子時了」,鄭赤閉上嘴,猛地縮在謝敘身後求庇護。

這幾個人中,他就覺得謝敘最厲害,最讓人有安全感。

楚清問心想他眼光還挺好,這裡就盛行和謝敘修為高一些。

「藏起來吧。」江少為提議。

南序說:「都藏起來的話,這裡沒有人,那個鬼還會出來嗎?鄭赤,你娘肯定跟這個鬼有關係,不如你在這裡做誘餌,把鬼引來,問問你娘跟它有沒有關係?」

鄭赤抖如篩糠,全身抗拒:「不不不,幾位仙人先解決鬼也是好的,我娘,我娘不著急的……」

前不久還在嚷嚷著救他母親,現在一說做誘餌就改了話。

南序對他的變臉有些冷嗤:「你讓我們解決,也得出去當誘餌。如果那個鬼是修士,修為在我們之上,是能夠感覺到我們的,所以隻有你當誘餌最合適。不然他不現身,抓不到,可是會一直在你的府中作亂。」

鄭赤還是不說話。

最後是南序強行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了雨幕中。

雨沒有之前那麼大,可隻要人出去,就會立刻被淋濕身體。

南序鬆開手,警告完鄭赤才飛快返回,拍打掉身上的雨水,用靈力烘乾衣衫。

楚清問站在一邊,沉思著一個問題:如果這裡的鬼真的是上次那個黑衣人,他們這些人打得過嗎?

「我們走吧。」江少為說,「離遠一些,藏起來,屏住氣息,不要被發現了。」

幾個人後退到其他屋子。

楚清問自己屏住氣息有點困難,直接吃了個藏息丹。

這丹藥味道並不好聞,而且必須含在嘴巴裡,苦味蔓延口腔,他有些受不了這個味道,全程皺著臉,但也無可奈何。

丹藥隻有半個時辰的效果,楚清問隔著窗紙看向外麵。

鄭赤在那裡瑟瑟發抖地淋著雨,最後可能也是擺爛了,在地上一躺,閉著眼睛不動了。

耳邊有溫熱的氣息襲近,楚清問知道是謝敘,便沒有躲。

「丹藥很苦?」

聲音拂過耳邊,帶起一陣輕顫,楚清問點點頭,眉頭更加緊蹙。

謝敘沒再說話,餘光瘋狂盯著楚清問,在他卷翹的長睫停留片刻,最終落在他緊緊抿著,有些泛白的唇瓣上。

時間慢慢流淌,楚清問盯得眼睛都累了,忽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刮過,周圍的草木發出嗚嗚的悲鳴。

躺在那裡的鄭赤猛地站起身,緊張地左右凝望,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當他鬆口氣的時候,上方有什麼東西落下,不是雨水,而是類似乎衣服的東西,在腦袋上方晃悠,輕輕掃過他的臉,弄得他十分癢。

鄭赤一開始還用手去打,後來想起什麼,緩緩抬頭。

上方飄著一個穿著白衣,十分高的身影,此刻正披頭散發,那張隱約露出來的臉慘白森然,根本讓人沒有勇氣一探究竟。

鄭赤一句「仙人救命」還沒來得及喊出,直接嚇暈過去,身體倒在地上,濺起一片雨水。

南序想出去,被江少為拉住。

浮在半空中的人緩緩落下,站在地上,明顯是有腳的。

它緩緩撩開長到拽地的黑發,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夜色暗沉,楚清問分辨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看清那張臉,心裡翻起驚濤駭浪。

它臉上似乎塗了一層厚粉,十分白。

鼻子被削平,隻能看到兩個鼻孔,眉毛刮得乾乾淨淨,沒了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黑黃無比,嘴唇也是歪著的。

整張臉的五官像是被刻意拚上去的一樣,奇怪扭曲,在這雨夜中,和惡鬼真沒什麼兩樣。

其他人也看到了,盛行壓低了聲音說:「他修為很低,幾乎感覺不到。」

這聲音很小,楚清問都聽不太清。

對麵正彎月要去抓鄭赤的人卻突然看了過來,剩下的那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房間,然後站起身,直接往這邊走來。

被發現了?幾人準備隨時沖出去。

就在對方要靠近時,一個身影爬了出去,像是蜘蛛一樣停在鄭赤身邊,圍著鄭赤不停轉悠,臉上是一種猙獰至極的狂笑。

閃電雷聲一同出現,大地被照亮,在地上爬的人分明就是鄭赤失蹤的母親。

「是你。」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開口,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走到鄭赤身邊,踹開鄭赤的母親,聲音宛如被擠壓出的一樣難聽:「這是我的,滾開。」

鄭赤的母親不圍繞著鄭赤轉了,開始圍繞著男人,嘴裡不停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男人聽出她的意思,跟著她一起去了後院。

當看到地上兩個屍體後,他憤怒地踩住鄭赤母親的背:「廢物,我讓你殺人,沒讓你把脖子咬斷,這兩個人流這麼多血都死透了,沒多少用了。」

鄭赤母親嗚咽了一聲,張著嘴想咬男人,又不敢,瑟縮著往後退了退。

男人把屍體收進儲物袋中,重新返回的時候就見地上的鄭赤已經不見了。

他頓時愣住,用力地抓住鄭赤的母親,臉色恐怖:「這裡有別人?」

鄭赤母親搖頭晃腦,一副沒有神智的樣子。

男人一把甩開她,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楚清問悄悄扶住鄭赤母親,在她要咬自己的前一刻把她給拍暈了。

確定人暈了,楚清問揉了揉自己的手,心說這一掌就能將人拍暈竟然是真的,他看電視的時候還吐槽太假。男人猛地扭頭,捕捉到楚清問,磨牙冷笑:「區區一個築基也敢多管閒事。」

這聲音伴隨著狂風而起,乍一聽真同鬼魅般。

楚清問把鄭赤母親放在一邊,他早就吐掉了藏息丹,嘴巴裡還殘留著濃烈的味道,十分難受。

楚清問輕拍掉身上的雨水,笑吟吟地說:「你也說了,我一個築基修士,怎麼敢多管閒事。」

男人一怔,反應過來,迅速抬頭,發現了站在四周的幾道身影,頓時變了臉色。

到了化元才能一眼看到比自己修為低的人修為,謝敘幾人都在金丹,所以一時間看不透男人的修為。

但見他那變臉的樣子,就知道他害怕了。

雨水變密,落在楚清問睫毛上,他有些不舒服,微微眯起眼睛,說:「你是替誰做事?」

似乎沒想到楚清問會問出這個問題,男人看來,眼裡蹦出一抹狠光:「這麼好奇,下地獄見了閻王去問閻王吧。」

其他人他打不過,就一個楚清問可以一打,男人直接沖來。

楚清問知道他打不過其他人,想從這邊作突破口,亮出長劍,接下男人一掌的同時,劍鋒直逼男人命脈。

五人沉穩落在地麵,沒驚起一點水。

南序興奮道:「我先來我先來。」

這話才落下,盛行率先沖過去了,一掌拍飛男人。

強大的靈力帶來的壓迫感讓男人無法反抗,他吐出一口鮮血,咬牙道:「你們不放我走,必定會後悔。」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幾個人肯定是不會放他走的。

楚清問還沒反應過來,院子裡刀光劍影,劈裡啪啦響徹一片。

暈過去的鄭赤睜眼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自己一腳踏入地獄了,翻翻白眼要暈的時候看到了張熟悉的臉,立刻清醒,各種喊叫著。

楚清問捂著耳朵:「你母親暈過去了,但是你把她叫醒,她可能想咬你脖子。」

鄭赤立刻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閉嘴收回自己的手,跑到楚清問身邊,盯著打起來的幾人縮著脖子道:「打得過嗎?」

楚清問說:「我打不過,其他人打得過。另外好好看看你以為的鬼是什麼樣子。」

他抓著鄭赤往前推了一下,鄭赤猝不及防看到了那張蒼白的臉,嚇得尖叫一聲,躲在楚清問身後。

「生擒了他,別讓他跑了。」楚清問說。

「玩夠了沒有。」江少為看向南序,「要是讓他溜了,大師兄怪罪可不關我的事。」

「怎麼就是我在玩了?其他人不都是嗎?」南序憤憤不平。

男人被圍在中間,本來以為會被幾人壓製到死,沒想到他們像是逗狗一樣玩弄人,瞬間惱羞成怒:「死我也要拉上你們。」

他想沖出重圍,直接被謝敘一掌捏碎了肩膀骨頭,疼得慘叫一聲。

緊接著手臂、膝蓋,各處都斷了,最後失去了所有行動力,跪在水中,身上的血和雨水混為一團。

周圍幾人聽見這麼清楚的骨頭碎裂聲,多少有些頭皮發麻。

謝敘把人帶到了楚清問麵前,溫柔地伸手,拍掉了楚清問頭發上的雨水。

還在雨中的四人同一時間皺起眉頭,然後互相看了一眼。

南序說:「不對吧?」

「什麼不對?」江少為明知故問。

「大師兄和小師弟不對啊。」南序擠眉弄眼。

「……」盛行在他們之中隻能沉默,最後走到楚清問身邊。

李允蘅說:「讓大師兄聽到你們胡言亂語,小心日後一直在竹息峰徒手劈竹子。」

南序撇撇嘴,沒再繼續那個話題。

男人徹底沒了掙紮的力氣,跪在那裡低著頭,謝敘想了想,把他的下巴也卸掉了,這下連咬舌自盡都沒辦法辦到。

不過楚清問覺得他並不像是想死的樣子,微微蹲下身,仔細地打量他片刻,溫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仙人,你跟他囉嗦什麼,既然已經抓住了他,直接把他殺了,替我那些死去的仆人報仇雪恨。」鄭赤走過來,催促道,「這種惡人,不能對他留有憐憫之心。」

其他人都不說話,包括楚清問。

鄭赤看明白了,所有人都聽楚清問的,楚清問又明顯不打算殺人,默默縮到一邊盯自己的娘親去了。

「你對鄭赤母親做了什麼?」楚清問再次開口。

對方這才抬頭看著楚清問,眼神冰冷。

楚清問放緩了語氣:「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這話明顯刺中了男人,那張臉一下子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楚清問看出他想說話,讓謝敘把他的下巴裝上了,就聽見他說:「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有本事殺了我啊。」

他還想罵人,謝敘又把他下巴卸了。

對於自己如今任人擺布的結果,男人滿眼憤怒。

楚清問思考了片刻:「你跟問劍宗有關係嗎?」

這裡離問劍宗特別近,若是有修士,很有可能是問劍宗的弟子。

他隻是隨便一問,問完這個還想問淩雲宗,結果沒想到男人的表情頓時變了,所有的憤怒憎恨都消失不見。

這隨便一問還真問出來了點苗頭。

楚清問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其他人卻好奇他是怎麼看出去來的。

楚清問讓謝敘把男人的下巴安上。

這次他什麼都沒有說,楚清問也不急,在他身上扌莫了扌莫,扌莫出來一個瓶子,打開後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飄出。

仔細一看,裡麵似乎有個活物。

「什麼東西?」南序接過來看了一眼,惡心道,「好像是某種毒蟲,專門用來害人的,母蟲給人餵下後可以控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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