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修,建議重看](1 / 2)
意識登時清醒,楚清問盯著黑黝黝的窗外。
他好像隻有在走完結局,並且沒被謝敘殺死,才敢真正考慮這個問題。
楚清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或許是想得太多,做了很多個夢。
一會兒是被頭疼暴躁的謝敘殺死回到現代,一會兒是他和謝敘在一起,到了後麵醒來時,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
楚清問坐起身,捏了捏酸痛的肩膀,這一覺睡得極為疲憊,猶如沒睡般。
外麵天光大亮,今天是蘭幽聖地開啟的日子,他的目光放在一邊的煉丹爐上,起身嘗試把煉丹爐收進新買能裝下的儲物袋中。
一開始總是失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也如同楚清問想的那樣,丹爐放進去後,儲物袋重了很多。
做完這一切,他去了宗門傳送陣。
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清點人數確定到齊後便開始出發。
楚清問一路上生怕儲物袋會破,好在質量不錯,到了蘭幽聖地的入口也沒出什麼狀況。
眼前是一大片林子,和秘境有些相似。
楚清問以為這就是蘭幽聖地,直到看到幾位掌門聯合打開禁製,出現入口。
小說裡提過,聖地和秘境幾大宗門都不想讓給一方,最終聯合下了禁製,少了一宗開啟都不行。
入口像是一扇開著的門,縈繞著白色的光,楚清問臨走前特意和謝敘說了聲:「小師弟,我進去了。」
一旁的南序聽見後瞪圓了眼睛:「大師兄你偏心,你眼裡隻有小師弟嗎,我也在這裡呢!」
楚清問被逗笑:「三師弟,師兄進去了。」
等人進去後,入口處的白光消失不見,那扇大門也關上了。
南序剛坐在地上,無聊地拔著草,察覺到上方有一道冷冰冰的視線。
存在感太強烈,想忽略都不行,他抬頭問謝敘:「小師弟怎麼了?」
謝敘坐在他身側,右邊長腿微曲,似隨意一問:「師兄最近好像很喜歡粘著大師兄。」
他語氣裡夾雜著的寒意就差拿冰塊往南序腦殼上狂敲了。
南序頭皮發緊,聽出他的意思,沒有任何猶豫的結束:「我開玩笑的,故意那般,並不是粘著大師兄。」
謝敘不信,眉眼依舊沉著,眼底冷冽無光。
南序使出殺手鐧,湊近謝敘說:「小師弟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大師兄,我也很看好你和大師兄,你們很般配。而且我喜歡的另有其人,你放心好了。」
謝敘抿著的唇角瞬間上揚:「真的?」
南序不斷點頭,知道他就愛聽這種話,重復道:「真的,你和大師兄很般配。」
不同於秘境那樣被吸進去,天旋地轉,這一次走進去沒有任何變化。
楚清問看到了各種花草樹木,一眼望向遠處,宛如仙境。
他剛往前走了兩步,注意到什麼,偏頭看向身側,對上了韓遠生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眼神有些奇怪,楚清問沒多想,對他笑了笑。
韓遠生先是撇開腦袋,隨後走了過來,客客氣氣地叫了一聲:「楚道友,謝敘怎麼會把進入聖地的名額讓給你?」
他興許自己都未察覺出這句話的語氣太像質問。
旁邊路過的江少為聞言不悅道:「自然是我家小師弟想把這次的機會讓給大師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還有什麼不明白需要多問的嗎?」
他覺得人都進來了,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就是故意給人添堵,何況謝敘都沒說什麼。
韓遠生皺起眉頭:「自然,這次機會不可多得,我隻是覺得謝敘應該進來這裡,會對他提升修為有很大幫助。」
「你是因為沒有我小師弟那樣的師弟對你好,還是因為嫉妒我大師兄?」
江少為越說越冷漠,心說韓遠生不是腦子缺根筋就是被寵得不會說話。
韓遠生有些生氣,想也沒想道:「我沒那麼想,我也不需要靠別人讓名額給我,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說完後他明顯後悔了,呆在那裡,神色愧疚難安。
江少為沒忍住嗤笑出聲,果然是被寵得沒腦子。
他還想和韓遠生爭辯兩句,被楚清問拉住:「師弟,隻能在這裡五天,不要浪費了寶貴時間。」
這裡的靈氣純淨濃鬱,比秘境還要更勝一籌。
其他人早就已分散開,做著各自的事。
經楚清問這麼一提醒,韓遠生更加別扭,說不出地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沉默一會,遵循本心對楚清問說:「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進來的時候總覺得心裡很躁,嘴巴不受控製。」
楚清問微笑道:「沒關係。」
他並不在意韓遠生是真的那麼想,還是被劇情影響成這個樣子,找了塊自己喜歡的地方,坐下開始修煉。
聖地裡的靈草不比秘境,都是一些常見能用到的。
楚清問修煉遇到瓶頸,把丹爐拿出來,隨手抓起周圍的靈草放入丹爐中,全程盯著丹爐裡的靈草變化。
他這裡離其他人很遠,所以聽見細微的動靜時,警惕地循聲望去。
是一頭鹿,眼睛很漂亮,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楚清問。
楚清問本想逗它玩一玩,猛然想起自己在做什麼,立刻扭頭,繼續盯著爐子。
那鹿卻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把他拔下來放在一邊備用的靈草吃完了。
這東西竟然以靈草為食。
楚清問先是驚詫,反應過來後瞥了眼光禿禿四周,有些哭笑不得。
又來?秘境裡那守宮跟著他是因為靈草,如今這鹿不會也一直跟著他吃靈草吧?
丹爐裡快要成型的丹藥因楚清問得分神直接毀掉,他迅速收起爐子,跳在長劍往前麵而去。
回頭見那鹿就站在原地,似乎好奇他跑這麼快乾嘛,腦袋輕輕歪了一下。
要不是有事兒做,楚清問真的很想去扌莫扌莫它的腦袋。
他又重新找了一處有瀑布的地方,洗了一把臉,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放爐子,之前的鹿就一跳一跳地出現了。
楚清問抬起手:「你別跟著我了,我把這塊地讓給你。」
鹿一動不動,楚清問默認它同意,起身就跑。
這次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楚清問累得不行,坐在地上環顧周邊的靈草,心說我把靈草摘下來再煉總行了吧。
他將靈草拔下放入儲物袋中,沒一會兒,那頭鹿再次出現。
楚清問沒理它,可能是沒吃到可口的靈草,鹿有焦躁,最後也隻能離開。
可算是走了,他到底身上有什麼,怎麼這些動物都要跟過來。
楚清問嘆息一聲後繼續修煉,想嘗試能不能突破。
不出所料地失敗了。
天黑了下來,楚清問拿出煉丹爐,分了下靈草。
煉製其他丹藥倒是沒問題,但如果煉製納元丹,還缺少一種靈草。
楚清問打算先嘗試煉其他丹藥,等成功或失敗後,再轉移到下個地方尋找缺失的靈草。
時間飛快過去,楚清問感覺自己不過閉了幾次眼,天就亮了,煉丹爐裡的丹藥卡在成型那步沒任何動靜。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難道火候不夠?
楚清問想加點火的時候,那丹藥終於動了,外殼掉落,露出了閃爍著光芒的丹藥。
成了,總算沒有浪費一夜時間,和那麼多靈草。
確定沒有多少雜質,楚清問正要放進儲物袋中,倏然聽到什麼聲音,微微偏頭。
一根長鞭破空而來,精準圈住他手中的丹藥搶了過去。
楚清問反應極快,直接長劍斬斷了飛來的長鞭。
丹藥往下墜去,他心裡一緊,飛身去接,卻有一隻手先他一步接過丹藥。
來人穿著問劍宗的弟子服,神色桀驁,眼裡滿是傲氣,說不出的輕狂無禮。
「謝謝。」他咧嘴,捏著丹藥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沒想到你修為不高,丹藥倒是煉得不錯。這枚丹藥現在歸我了。」
仿佛能被他拿走丹藥是賞賜一般,拿著就要收起離開。
楚清問長劍指著他,語氣冰冷:「還給我。」
趙棟誠手指一頓,似笑非笑地問楚清問:「你這個靠師弟才進來的廢物,不會是想跟我打吧?」
楚清問算是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知道今天這一架不打不行。
他能模糊感覺到,眼前的人比自己修為高出那麼一點,應該快到築基後期,這也正是他如此猖狂不要臉的原因。
長久的沉默讓趙棟誠明白過來,把丹藥放在自己的儲物袋,隨後眯著眼睛指著楚清問身後的煉丹爐:「不僅丹藥我要了,你後麵的煉丹爐也是我的。」
楚清問冷冰冰道:「想要的話,便來試試。」
「真是不知道你這人是哪裡來的底氣,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恐怕是不知道,築基中期和快到築基後期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趙棟誠沉著臉,手中紫色長鞭揮出,「對付你,我都不需要用劍。」
問劍宗弟子每個人都有佩劍,學的是劍術,他這樣說,就代表了完全沒把楚清問放在眼裡,或是說壓根看不起楚清問。
若是隻是一枚丹藥搶了就算了,但看他那貪婪的樣子,明顯是要連煉丹爐一並搶走。
那可是謝敘送給他的。
「你也說了,快到築基後期,一個都沒到的人有什麼囂張的?」楚清問手指緩緩收緊,握住劍柄,一句廢話也沒多說,直接沖了上去。
趙棟城先是一怔,被他說得氣紅了臉。
長鞭襲來,帶著淩厲的風,楚清問側身避開,一劍斬斷長鞭。
見後麵的鞭子再次追來,他幾個閃身躲掉,因為速度太快,有些吃力地喘氣。
鞭子十分靈活,這邊沒打中,又從另一邊追來。
楚清問臉頰擦過鞭子,險些被打中。
火辣辣的疼意讓他抬手扌莫了扌莫臉,指尖帶著一點血。
楚清問擦乾淨臉頰上的血,沉默逼近趙棟城。
男人徒手接劍,絲毫不怕,全程調笑:「打破了你這張臉倒是可惜,但也沒辦法,誰讓你這個人這麼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楚清問退到一邊,再次襲來,什麼招都使上了,勉強能和趙棟城打成平手。
趙棟誠很快就發現楚清問無比難纏,每次鞭子差點就要打中,總是被精妙躲開。
一來二去,他不耐煩起來,扔下長鞭,亮出長劍。
兩劍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趙棟誠神色猙獰:「是我太小瞧你了,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你的劍根本與我的沒有可比。」
長劍壓下,帶著千斤重般,震得人手臂發麻發疼,楚清問接住,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有冰冷的劍鋒劃過手腕時,他皺了下眉。
「你現在要是求我,我還能放過你。」趙棟城咧嘴露出白牙。
楚清問按住傷口,抬頭望向趙棟誠。
這一番下來,兩人都累到了,趙棟誠氣息明顯不穩了,楚清問也有些累。
他步步後退,似乎害怕了,眉頭越皺越緊,一邊後退一邊故意說話分散注意:「你不怕我師弟嗎?」
趙棟誠還真把其他人忘記了,經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看看丹爐,又看看楚清問,獰笑道:「在這裡就算我殺了你,他們也不知道。」
楚清問指著他身後,忽然大聲道:「盛師弟,你終於來了,這人要殺了我,還傷了我,你快替我報仇。」
盛行?他怎麼會來這裡?
趙棟誠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無比,下意識往後看去,結果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
他下意識鬆了一口氣,想到什麼迅速回頭,就見楚清問收了丹爐,正往前跑。
原本是不用追的,畢竟動靜太大會引起其他人注意,可是一想到楚清問騙自己,趙棟誠就無比惱怒,提著長劍追了上去。
楚清問越跑越快,時不時回頭,沒看到趙棟城。
他剛放下心,長劍飛來,劍鳴聲吵得人耳朵刺痛。
楚清問停下避開,長劍刺入麵前的大樹,磅礴的靈力讓大樹猛然炸開,變成各種碎木屑。
臉被碎木劃破,鮮血不斷溢出。
楚清問麵無表情地抬手擦拭,盯著慢悠悠走來,滿眼殺意的趙棟誠,冷靜道:「你這樣不怕被韓遠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