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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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妍見她咳嗽,忙抽了兩張紙巾,在她嘴角上點著。

鬱開的唇珠飽滿,肌膚細膩,不經意間觸扌莫到滑嫩的臉頰,似嬰兒一般。

她額間掉了兩嘬碎發,豎在眼睛前。

陳妍又伸手上去,輕輕撚著她的劉海,往她耳朵後麵掛了掛。

指腹無意間觸碰到對方的耳軟骨,滾燙軟滑,像是觸電了一般。

她默默收了回來手,雙目盈盈看了過去。

鬱開顧著喝水,一麵道謝。

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

兩人旖/旎的畫麵,被遠處的柳月明看在眼裡。

尤其是陳妍,她看鬱開的眼神。

作為同類,柳月明非常清楚那是怎樣一種眼神,身體往前湊、還不經意製造肢體接觸,氣氛曖昧,再配上那一雙眼。

她百分百確定。

陳妍喜歡鬱開。

鬱開呢?她的小朋友傻乎乎的,正看著劇本呢,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撩撥了。

她深吸一口氣,踩著細碎的步伐,搖曳走向二人。

手一推,她的劇本橫在二人中間,打破了單相思的氛圍。

「鬱開,我們對一下這邊的戲。

」柳月明單指按在畫紅線的重點處。

一雙眼睛殺了過去。

陳妍抬頭一瞥,正好和柳月明對視上。

好笑得很,表麵和鬱開說話,怎麼眼睛卻瞪著她。

陳妍微微往後一靠,笑意自然地回了過去。

柳月明眉頭一挑,錯開她的眼。

鬱開此時心忙腳亂的,隻是,陳妍還在給她補課:「月明姐,稍等一下哈。

」柳月明屏住呼吸,什麼?>讓她稍等一下?她掐紅了手心,站在原地沒有走。

整個人像是牆,堵著鬱開。

氛圍高壓。

鬱開微感不妙,隻好匆匆轉頭看向陳妍:「陳前輩,要不今天。

」陳妍擺手:「沒事,你們先對戲。

」柳月明坐下來,單手拖著腮,對鬱開淺淺一望。

見她把劇本推上來,骨節分明的手在劇本上點著:「月明姐,我們從哪裡開始。

」柳月明:「隨便。

」鬱開:「啊?」她有點驚詫,自己也沒想好,要對哪一段啊。

柳月明咳了咳,隨手一指:「床上那一段吧。

」鬱開:「。

」怎的哪裡都離不開床。

這一段戲,是蠶寧被送入洞房的戲份。

也是揭開,蠶寧被騙的重要橋段。

鬱開演的霍心,此刻需要很強的變化。

她要演一個男子,但那男人很柔弱,命懸一線,病秧子。

和霍無己完全是兩種風格。

這樣最考驗演技。

鬱開倒是對這部分信手拈來,隻還是裝作不懂,請教高人。

柳月明湊在她身旁,沒打算教她演戲技巧,也教不了,她隻一個勁湊近,肩膀幾乎要戳進對方的懷裡,臉貼著她的麵部,感受到對方呼吸過來的溫度。

桌椅下,柳月明暗度陳倉。

她把寬大的袖子朝鬱開手上一蓋,單手慢慢攀上她的手心,在她心口撓癢癢。

鬱開手心一麻,驚詫望著眼前人,隻見她麵色正經,正和她討論著戲:「這裡,你一直躺著就好了,剩餘的事,讓蠶寧來。

」上麵清心寡欲,一雙手卻,恨不得。

鬱開屏著呼吸,沉默了一會兒。

柳月明依舊肆無忌憚,五指靈活,纏上她的手指,與她食指相扣。

她到底在乾什麼,懂不懂這是片場啊。

「鬱開,聽懂了沒,別發呆啊。

」一隻腳朝她踢了踢,鬱開回過神來,正要抽走手,卻被柳月明彎了一眼,手又被握緊了一些。

怎麼回事,難道去雲南拍了個戲回來,一時半刻都分不了是嗎。

柳月明也不至於這般饞她啊,重活一世,總覺得哪裡都怪怪的。

光天化日,衣袖之下,柳月明對著她的手背輕輕撫扌莫。

好在導演及時救場,若不然,她這會就能把柳月明逮到空曠處。

陳青鬆吆喝著開始下一場戲,仿周朝的禮節不同,夫婦二人並未飲酒,就要送到洞房裡去。

工作人員各就位。

鬱開和柳月明雙雙站在婚房門口,化妝師正在為二人補妝。

兩人議論著,先左腳還是右腳。

麵前是兩火盆,跨過去,就入得洞房了。

鬱開內心平靜,細細思索著如何演戲。

耳邊響起喇叭聲:「好的,開始。

」隨著主婚先生一聲送入洞房,周圍的親戚朋友們都圍了上來。

簇擁著兩位新人趕緊入洞房。

一麵有人高呼。

恭喜霍將軍,恭喜公主等好話。

蠶寧屏氣凝神,微微低頭,和霍無己一起跨過火盆,這一次,是真的赴湯蹈火了。

進了洞房,房門就被看戲的人關上。

房間僅剩下霍無己和蠶寧。

蠶寧打量了一下房間。

青灰色的牆體,烏檀木地板,桌子凳子,都是上好的紅杉木。

梳妝台在床頭處,用上好的金鑲烏木打造。

簾子是金色的床帳,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蠶寧朝著床看了一眼,不料霍無己走到她跟前,擋著她的視線。

她手裡舉著兩杯酒,正對著她笑:「公主殿下。

」霍無己思忖了一會兒:「不,夫人,該喝合巹酒了。

」蠶寧眸光微閃,隻見那酒杯朝她遞來,酒水裡泛起自己的眸光。

暗淡,無神。

就要和這個陌生的男子共處一室,還要,還要做那樣的事。

出嫁前,陪房的嬤嬤教過她。

說男子氣血方剛,出去征戰沙場的更是,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勢必會讓她疼痛不已。

女兒家家的頭一回,總歸是要受不少苦楚。

但是那話本講了如何減少苦楚,膏體,以及前麵。

她又羞又怕,偏偏和這個人。

霍無己見蠶寧捏著酒杯,雙眼倥傯,似是發愣,她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肩:「怎麼了?」「啊。

」蠶寧嚇得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半步,一雙眼睛往上抬,正好和她對視上,滿是慌亂與驚嚇。

霍無己收回手,自是覺得好笑。

「夫人。

」她走上去,步步緊逼。

蠶寧背抵著桌子,瞬時坐了下來。

霍無己朝她湊近,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好看,十分好看,但卻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魔頭。

/>她可憐兮兮望著霍無己,一麵舉起酒杯:「你嚇到我了。

」霍無己楞了會兒神,順著她的手腕,輕輕一繞。

廣袖滑落,露出白皙細長的手腕,蜀國美人的肌膚冰肌玉潔,觸碰起來,像是上等的美玉。

霍無己自己同為女兒,皮膚卻粗糙,小臂曬得和麥子一個顏色,散發著武將的混熱之氣。

她不由得羨慕起來,蜀國公主真是醃在雪裡裡長大的呀。

兩人交腕飲酒後,霍無己的任務算是完成。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轉身看著蠶寧。

從接她回來,到拜堂成親,一隻沒有仔細看過,這會兒紅燭點了三盞,蠶寧的臉對著光,小臉被映照得通紅,一雙眼睛似含著光,又像是淚珠。

睫毛像一片羽毛,眼睛帶著委屈。

從未吃過苦的蠶寧公主,一下遠嫁到秦國,和陌生的人結為連理,換霍無己,她也不會好受。

總歸不能怠慢了人家。

霍無己深吸一口氣,隻見蠶寧朝她走了過來,雙手主動扌莫上她的月要,為她寬衣解帶:」夫君,我替你。

」霍無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公主竟這般主動。

她是女兒身,好在公主沒有直接朝她月匈口扌莫來,豈不是當場就要被拆穿。

蠶寧詫異了一下,一雙眼睛望著她,手尷尬地收了回去。

想必是出嫁時,有人教過她。

霍無己一甩長袖:「夫人不必如此心急。

」「給你準備了上好的浴液,等你洗好。

」說罷,霍無己道:「伺候夫人沐浴。

」門後傳來聲音:「是。

」蠶寧凝神,隻見婚房之後,出了一道暗門,門是石塊狀的,正緩緩拉開,香濃的煙霧立即繚繞了過來。

兩個穿著清涼的丫鬟朝她走來,一左一右架著她往浴池走。

原來這裡麵還有暗道。

蠶寧跟著丫鬟走,一麵打量著四周。

浴池的水似溫泉,騰騰冒著熱氣,水麵鋪滿了五彩花瓣,一旁還掛著薄紗睡裙,台階上放著瓶瓶罐罐,是用以抹身體的藥液。

看來,霍將軍表麵粗糙,背地裡也是個講究的人。

既然是初次,定要洗得淨淨的,抹得香香,留下不那麼痛苦的回憶。

蠶寧走向水麵,對著水鏡一照,眉眼含珠,似泣非泣。

「卡。

」陳青鬆舉著大喇叭:「好,休息一下。

」這邊一說完,柳月明立即收回了眼,從戲中脫離出來。

鬱開一直在旁邊看著,不得不得說,柳月明演技真的好,蠶寧公主和她完全是兩種個性,蠶寧嬌弱較弱的,城府較深,什麼都埋在心裡。

柳月明,什麼都寫在臉上。

開心不開心,一下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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