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古代結束+一本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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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蕭慎行一共在國都待了一整年。

除開了最開始的擔憂,後麵鍾意都過得很開心。

睡覺時勤奮地在係統空間裡學廚,白天開店做生意,晚上打烊後就忙自己的事。

這些事可以概括為,跟蕭慎行學下棋,學練字,學功夫,或者是讓蕭慎行陪他喝酒。

偶爾深夜放個毒,做一些吃的,香味飄出去饞鄰居們,十分不厚道。

但整體很快樂。

鍾意知道自己會走,他其實很刻意地避免了一些人際交往,沒深交幾個朋友,他想離開時能走得瀟灑些。

一個蕭慎行就夠他分心了,再多好難啊。

也因此,蕭慎行留在國都的日子,他真的非常開心。

而從知道蕭慎行要離開時,情緒就會變得低落,鍾意意識到自己太過依賴這個人了。

可又改不了,就隻能為難自己不去想那麼多,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就一次次地送蕭慎行出征,再去接他歸家。

在他穿到這個世界的第十五年,撐了又撐的天子終於撐不住了,在早朝時突然昏厥,然後再沒能下床。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國都要亂了。

蕭慎行被召回來時,領了兵。

這些年,邊城的賦稅加軍餉,使得整支駐軍都過得很不錯,再加上鍾意曾告訴過蕭慎行一些現代的練兵之法。蕭慎行帶回來的是一支上過戰場,殺過人流過血的虎狼之師。

天子駕崩,皇權之爭使得國都血流成河,不過又很快雨過天晴,新帝登基。

蕭慎行帶回來的駐軍自然也參與其中,以碾壓之勢,幫新帝穩定了局麵。

等新帝登基後鍾意才知道,蕭慎行心中早已有新帝人選,為百姓擇了一位明主,亦為他入宮做禦廚不被為難。

蕭慎行助新帝登基,成了天子最為信賴倚重的臣子,一時間,蕭家門檻都被踩破了。

鍾意在這種時候永遠都排不上號。

好在,不用他主動登門,蕭慎行會自己找過來。

蕭家的一切,女眷交由他母親應酬,官員們則讓族老待客,他自己跑出來偷閒。

鍾意說想吃蘑菇了,於是他們去國都城外的林子裡采蘑菇,林中還有山溪,溪中有魚,有螃蟹,兩人在林中吃了頓挺豐盛的午餐。

林中涼爽,山溪旁的大石頭很寬,很適合吃飽後躺上去乘涼,再說說閒話。

蕭慎行問鍾意準備何時入宮。

此時的鍾意已經開了一家酒樓,名氣之盛,大梁皆知。

店開在曾經的國都第一酒樓神仙樓的正對麵。

就是那家賣神仙白玉羹的酒樓,為做那一片的獨家生意,王家將對麵的酒樓打壓到無法經營,換了一個又一個老板,最後都隻能被迫轉讓。

因他們之間早有矛盾,王家針對鍾意的手段更是狠毒。

矛盾的起因自然是因為鍾意做出了豆腐,還將豆腐賣得極其便宜,人人都能吃得起。

王家不肯相信那賣得極其便宜的豆腐前身,就是他們賣十兩銀子一碗的神仙白玉羹,覺得鍾意弄出這豆腐來既擋了他們家的財路,還有故意折辱他們王家的嫌疑,便想弄死鍾意。

鍾意和蕭慎行原本顧忌著王家,都沒讓人往外賣過豆花,王家還要來挑事殺人,鍾意氣得就直接把豆腐的做法給公開了。

既然覺得他們擋了財路,那這錢就徹底別賺了。

做法公開後,王家確實受了好一番罵名,主要是罵他們黑心。

王家為挽回名聲,也折了一筆錢去施粥才好點。

不過自那以後便跟鍾意槓上了,鍾意開飯店時就經常被找麻煩,到他接手酒樓時更甚,各種花招輪番上場。

不管是偷菜譜,找人進店鬧事打人,或是下毒栽贓,就非要讓鍾意這酒樓開不下去為止。

但這個時候鍾意開酒樓已然不是他一家之事,是蕭慎行在背後極力支持的,王家花招雖多,卻並未讓鍾意損失多少。

他們偷再多菜譜又如何,鍾意天天換花樣,他們大廚再能耐,即便今天得了配方,明日就能學會,可也還是晚鍾意一步。反而因為菜做得不好吃,又天天撿鍾意剩下的,影響了自家生意,趕走了許多老顧客。

那些陷害,也自有人幫鍾意化解,宮裡幾位皇子都想拉攏蕭慎行呢。蕭慎行對外到處說鍾意是他最好的知己,皇子們也想從鍾意這兒賺點人情,好讓蕭慎行站邊。

鍾意做的菜還入了長公主的眼,長公主時常請鍾意過府為其做菜,他護身符眾多,王家沒討到什麼便宜。

鍾意還聯合了其他一些飯店,給出一些做菜配方幫他們搶神仙樓的客人,以此反過來打壓神仙樓。幾經折騰,王家便也老實了許多。

當不必應付找茬的人,能專心經營生意後,酒樓的名聲很快便傳了出去,錢也賺得不少,反正把蕭慎行養得肥肥的。

如今酒樓走上了正軌,鍾意隻要帶幾個廚子出來接管酒樓,以他的廚藝,入宮參選禦廚是完全沒問題的。

不過進了宮也要熬資歷,不可能一進宮就立馬掌勺,做禦宴。

成為【大國禦廚】的任務不僅僅是進宮在禦膳房裡炒兩個菜就行,得有資格做所有宴席才行。

入了宮,便是任務的最後一步了。

十五年了,鍾意將係統的做菜任務完成得七七八八,做完最後的任務他便能回家。

透過茂密的樹枝看向最上麵的藍天,鍾意說:「等局勢穩定下來吧,我再帶一帶徒弟們,免得他們做菜不好吃,砸了我招牌。」

也多點私心,讓離開那天稍微晚一些。

鍾意忍不住側目,想偷偷看看身旁的人,卻剛好看到蕭慎行也在悄悄看他。

鍾意想,如果他走的時候也能把這個人一起帶走就好了。

那樣,他便能大膽些,捅破那層窗戶紙。

可惜不能。

更何況,蕭慎行的家人都在大梁,他都無法舍棄掉自己的家人,放棄復仇留在這兒,又如何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讓蕭慎行跟他的家人分離呢。

所以啊,還是就這樣。

認識了個人,當了十多年的好友,也該知足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能兩全的美事。

「今日的天氣很好,我們晚些再回去吧,」鍾意看著蕭慎行的眼睛說。

蕭慎行說好。

他們便躺在那塊大石頭上聽了一下午的流水聲和蟬鳴,並未覺得吵鬧,反而覺得很寧靜,大概因為身邊有人陪著吧。

太陽西沉,兩人才帶著采的那點蘑菇溜溜達達地下山,騎馬回城。

晚上,采回來了的雜菌便被鍾意煮了泡著,第二天做了炒菌子吃。

自己采的菌子就是香。

新帝剛登基,不安分的人甚多,蕭慎行也不著急去邊關,就時常陪著鍾意出城尋各種吃食,連城外村裡的百姓都對他倆十分熟悉了。

山胡椒能摘時,他們摘了很多山胡椒回去熬山胡椒油,給酒樓裡添了好多涼拌菜。

梨子熟時,他們摘了梨和老葉枇杷回去熬雪梨枇杷膏,鍾意拿著到處送人。

柿子變黃時,他們摘了回去,被鍾意做成了柿餅,又糊了好多脆柿子,使得這一年的柿子格外好賣。

板栗能吃時,兩人跑去打板栗,鍾意拿回去做板栗糕,蕭慎行帶回來的那兩個孩子格外喜歡吃。

還有山楂,被他做成了糖葫蘆,炒成了糖球,也從這一年開始,冰糖葫蘆花樣多了許多,不再全是山楂了。

這一年天冷,國都也下了好大兩場雪,好在火炕已經傳開,家家戶戶都盤上一個,窩在炕上吃吃喝喝做些雜活,也沒那麼難過。

鍾意去蕭家過的年,做了好大一桌子菜。

這個年過得很是熱鬧,鍾意和蕭慎行跑去放煙花、放河燈、猜燈謎、看雜技,還去廟裡上了香,去姻緣樹下轉了一圈。

他們沒許願,因為都知道結果。

不求以後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隻是春天來的特別快,蕭慎行又該走了。

走之前,蕭慎行為他取了字,子悠,願他能悠然自在,能每日開懷,能不被拘束。

從此,鍾意多了個名字,叫鍾子悠。

蕭慎行走時,鍾意一如既往地去送他,說他也該入宮了。

「我把假攢著,等你回來時我就休假出宮。」

蕭慎行在路過鍾意時,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頭,隻是很快又收回,說:「等我回來。」

他這一去又是兩年,烏蠻國一點都不老實,還聯合了草原其他部落,想要拿下邊城,因為這座城越發地肥了。

有鍾意曾經打下的基礎,加上後來的經營,邊城早已不是從前的荒涼之地,如今的邊城可是許多人都向往的好地方。

風沙雖大,可這座城的產出全是寶啊。

敵人虎視眈眈,與駐軍時有摩擦,蕭慎行輕易不敢歸家。

鍾意入宮倒很順利,都知他與蕭慎行關係好,而他自己的廚藝也擺在那兒,也沒人不長眼的要找他麻煩。

鍾意在禦膳房裡安安分分熬資歷,等蕭慎行再回來時,他已經能為新帝準備三餐了。

那一年的帝王家宴亦是鍾意操辦,鍾意知道,他離完成任務不遠了。

而蕭慎行又要離開了,因為邊關告急。

蕭慎行走時對鍾意說,他這次去定要將烏蠻國打得十年不敢來犯,可能會晚些回來,回來後也能多留個一兩年。

鍾意沒法明說他要走的事,隻說希望他能快些回來。

他請了假送蕭慎行去城門口,對他說:「如果可以的話,你早些回來。」

蕭慎行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鄭重點頭,「我會早些回來的。」

蕭慎行騎馬出城時,鍾意追著上去喊,「蕭慎行,保重!」

與之前的每次告別都不一樣。

這次出征,又是一場硬仗,鍾意在宮中時常能聽到邊城的消息,有好也有壞。

而他也變得更加忙碌了,要做的膳食變多,宮中各種大小宴席都愛找他操辦,尤其是生辰宴。

鍾意穿到大梁的第二十年,他做完太後六十大壽的壽宴後,係統宣布他任務完成。

他該走了,可蕭慎行還沒回來。

而且回來不了,因為戰事還沒結束。

鍾意出宮,去租的那個小院收拾了東西,把小院退了。

收拾好的東西,連帶酒樓的房契一並放到了將軍府,還有一封留給蕭慎行的信。

他去跟所有認識的人都告了個別,一圈走下來,鍾意發現,哪怕他刻意不與人深交,可還是認識了好多人。

他的話聽著有些古怪,所有人都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難事。

鍾意當然沒有難事,而是有喜事,他要回自己真正的家了啊。

最後,鍾意回了宮,他拖不下去了,必須馬上離開。

二十年,結束了。

鍾意離開後,邊城傳來大勝的捷報。

可歸來的將軍沒看到心上人。

……

再後來的事鍾意便不知道了。

鍾意問他家蕭將軍,「你回來知道我走了,是不是偷偷哭了?」

蕭慎行搖頭,「沒哭,」隻是丟了好久的魂。

雖然早知道留不住,可真到那一刻,才發現撕心裂肺的痛不是傳言。

「也有些埋怨,埋怨你走得那般乾脆,更埋怨你給我留下的東西如此之少。」

就一個小包裹,還都是蕭慎行送他的禮物,以及一封信,一張錢莊的存票跟一份房契。

「你還狠心,連信上都不肯給我留一絲希望,當真就沒想過,我的漫漫餘生當如何過。」

那些思念的日子真難熬啊。

幸好,老天給了他一份機緣。

蕭慎行覺得他應該多給老天爺上兩炷香。

鍾意聽著,覺得有道理。

跑去家裡翻箱倒櫃地香,然後兩個傻子站在路邊拜。

被姚淑芳出來看到了,「大白天的,你們兩乾嘛呢?」

鍾意道:「跟老天爺道謝呢。」

姚淑芳:「……莫不是最近在家改什麼劇本,改傻了?」

姚淑芳當場掏出手機給鍾建國打電話,讓去買點核桃回來,家裡兩孩子要補補。

行為是有些傻不拉幾的,但那顆感謝老天爺的心非常真。

等拜完,鍾意說:「等過年的時候再多燒點香,」過年祭天,名正言順,不會被說傻。

蕭慎行點點頭,兩人湊回去繼續改劇本。

其實他和蕭慎行之間在古代也沒什麼感情線,頂多就是友情加曖昧,而且也沒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就是平淡又普通的日常。

一個做飯,一個燒火,一起吃飯,練字,習武,還有一塊兒喝酒看星星,一塊兒下棋品茶。

沒有沖突,拍起來估計也不會好看。

故事的重點放在了蕭慎行的事業線上,畢竟他那邊可是有權謀鬥爭,有戰場大戲的。

鍾意這邊的經營線就拿來做對比,他能安穩生活,能開飯店做生意,能每日過得開開心心的,都是因為前麵有人扛著,才沒讓這個不怎麼樣的王朝變得風雨飄搖。

當然,也不能讓兩個人完全沒關係,蕭慎行的大男主線能那麼成功,背後可以有點別的故事,比如因為一個夢,夢中有人告訴了他許多事。

他未曾在夢中看清那個人的模樣,不知他是否真的存在,但他們時常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做著截然不同的事。

鍾意在放河燈時,蕭慎行在捉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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