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特別疼愛的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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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胡掌櫃所托,今日餘安喬和傅涯再次乘船出了海。

自從和餘安喬一起捕魚之後,傅涯便發現每日出海的收獲比從前多了幾倍不止。

之前幾天傅涯還能用運氣來解釋,可今日明明不在最佳捕魚時間,而且他倆攏共出海不到兩個時辰,撈上來的魚卻依舊有滿滿一網,和往日出海三四個時辰的收獲相差無幾。

傅涯一邊收網,一邊觀察倚在船頭哼歌的餘安喬,躊躇半晌,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船靠岸後,兩人按照胡掌櫃給的指示,從村裡來到鎮上,然後從鎮上的南邊大道出去,不一會兒,眼前果真出現了一處雅致的建築。

門前佇立了兩個石獅子,傅涯將魚簍放在地上,等餘安喬叩門。

叩過門,一個身著短打的小子出來,問過他們身份,又問是來做什麼的,確認完之後才領他倆進去

走進庭院便是綠植成蔭,假山奇崛,黑白建築如潑墨畫卷,最奇特的是屋簷的雕刻,居然不是瑞獸,而是一隻大珍珠蚌殼。餘安喬看了不禁嘖嘖稱奇。

這裡自是比不上海底的鮫人宮氣派,不過也別有一番雅趣。

很快小廝將二人帶到了一處堂屋,「夫人在裡邊等。」

小廝示意二人把魚給他拿下去處理,而後匆匆退下。

交了魚,餘安喬和傅涯步入廳堂。

一位年輕美婦人端坐於廳堂上首,她指節纖纖,輕搖團扇,半遮麵眼底帶笑,十足韻味。

「這就是那兩個賣魚的小哥了。」胡掌櫃站在廳堂當中,為美婦人介紹。

接著胡掌櫃又轉向餘安喬二人,「這位是江員外的夫人,珍夫人。」

傅涯恭敬行禮,「見過珍夫人。」

可餘安喬卻一改往日的機靈勁兒,不行禮不招呼,從一進門開始就死盯著珍夫人看。

他從這位夫人身上聞到了格外熟悉的味道,但香粉氣息過濃,他無法完全確定,這才愣了。

見餘安喬失禮地盯著人家女眷看,胡掌櫃的嚇得不輕,拚了命地給他使眼色,倆小眼睛眨得差點飛起來。

連傅涯都感到奇怪,轉過頭來看向餘安喬。

餘安喬這才反應過來,忙問好:「珍夫人好。」

他今日表現得呆呆的有些滑稽,珍夫人溫柔一笑,對胡掌櫃道:「請掌櫃的和傅小哥去偏廳暫候吧,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這位哥兒說。」

珍夫人話音剛落,就有身量纖纖的侍女上前領路。

離開前,傅涯回頭多看了餘安喬兩眼,可餘安喬隻顧著盯著珍夫人看,看得傅涯心中有些不舒服。

待旁人退去,廳堂內隻剩下了餘安喬與珍夫人。

珍夫人端坐椅子上,遮掩麵龐的團扇已經移開,眼光瀲灩,溫柔地望著餘安喬。

餘安喬對珍夫人的身份已有了猜測,「不知夫人老家是哪裡的?」

話音落,珍夫人臉上笑意加深。

她放下扇子,起身,來到餘安喬麵前端端正正行了一個大禮。

「臣女陳珍珍見過四皇子殿下。」

她果真是鮫人王國的子民。

不敢受珍夫人大禮,餘安喬抬手,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行此大禮,在岸上我可不是什麼皇子殿下,夫人快起來。」

珍夫人應是,起身坐回椅子上。

在她行動之間,餘安喬留意到她身上華光流轉的珍珠項鏈與手釧,再加上方才同屬於海底的感應,珍夫人的真實身份應當是——

一隻蚌精。

而且還是一隻有點眼熟的蚌精。

珍夫人再度開口,主動揭露了自己的身份:「臣女離家已有十數載未歸,不知臣女的妹妹珠珠在家鄉可好?」

陳珠珠,是餘安喬在海底的侍女之一,也是一隻蚌精。他上岸時身上帶的兩枚珍珠就是陳珠珠所產。

餘安喬將珠子拿出來,遞給陳珍珍。

一見到珠子,陳珍珍就認了出來,眼眶瞬間泛紅,手微微顫抖著接過珠子,「這是……珠珠的。」

餘安喬點頭,「她很好,海底皇位之爭,我親自送她回到家後才離開了海底。」

「多謝殿下。」陳珍珍再度起身行禮。

她雙手緊握妹妹的珠子,放在月匈前,兩行相思之淚隨之滑落。

「那日我夫君帶回潼漁酒樓的飯菜,我一嘗,就知是深海的魚兒,普通漁家很難打到,便留意打聽了一下,加之偶然在街上遇到了龍蝦大鉗,才知道是殿下上岸來了。」

「殿下捕上來的魚兒很好吃,有家裡的味道。」陳珍珍眼裡流露出懷念之色。

餘安喬被她的思鄉之情感染,問:「夫人這般想念家鄉,為何不自己回去看看?」

陳珍珍拭去眼淚,搖搖頭,「夫君待我極好,我也已經適應了岸上的生活。入鄉隨俗,按照岸上女子的規矩,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輕易是不能回娘家的。」

聞言,餘安喬感到遺憾,但這是陳珍珍的選擇,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好了,不說這個了。」陳珍珍話鋒一轉,「我瞧殿下常常去集市上賣魚,是準備一直呆在岸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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